“遭了。”
奈寻的话让一脸急迫的马场善治的心凉了半截,他已经失去了父亲,实在不想再失去一个从小带到大的弟弟了!
“怎么了?线索断了吗?”
“嗯。”奈寻摘下特制的眼镜,面上虽故作冷静,但依旧难以掩盖她内心的焦急。“药粉到这里就消失了,那个掳走雅治的人,要么是知道雅治会有留下线索的手段,所以特意绕了远,要么是到这里换了汽车,总之,现在通过这种途径找到雅治的概率很低了。”
“那定位呢?手机定位?”
“这个有其他人去追,但是现在都没有给我发消息或者打电话,很明显是也没有线索。”
“都怪我。”马场善治痛苦地抱着头蹲了下来,“如果我早点回家,或许就能阻止那个人了。”
“这和你没有关系,那人雅治都对付不了的话,很明显是个实力强劲的杀手,你就算回去了也不见得能阻止他,说不准反而多搭进里面一条命。”奈寻的话比较冷酷,但到底也是事实。“不如,你先过去殡仪馆那边吧。”
“可是雅治……”
“雅治这边我有消息立刻和你说。”
“线索断了?”就在这时,一个通体武士黑衣,戴着面具,腰上还别着一把武士刀的男人,出现在了两人旁边。“真是可惜,还是来晚了一些。”
“你是谁?!”奈寻与马场善治同时开口问。
“嗯?两个孩子?”明显是成年男人的武士面对两个高中生少年少女,俨然是一个长辈的心态,但是当他再仔细看奈寻时,眸光却多了几分探究。“你的身上,有血的味道。”
“所以,你是谁?”
“你可以叫我仁和加武士,我是一个,专杀杀手的杀手。”
“专杀杀手的杀手?”奈寻来了兴趣,“所以你这次回来目标,就是那个绑走我弟弟的人?”
“没想到你的关注点会在这里。”武士看向奈寻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欣赏,“你就不怕,我突然转换目标,对你动手?”
“当罪恶积攒到一定程度,便衍生出了终结罪恶的新罪恶,很不巧,我和前辈你算是半个同行呢。”
“不要在他面前讨论这些事了。”
“等等!”感觉自己大脑一下子解锁了新领域的马场,一下子就拉住了武士装扮的男人。“我想为我父亲报仇!拜托你收我为徒吧!”
“为你父亲报仇?”武士思考了一番,很快就将马场善治与自己经过的那间明显发生过命案的房子,联系到了一起。
“你还是不要踏足这个领域比较好。”男人压低身体,看着马场善治的双眸继续道:“回去之后,就忘记这件事,恢复你正常的生活。”
“我父亲已经抢救无效去世了,我怎么可能恢复正常生活!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但凡我不是个普通人,说不定就可以制止这一切,留下那个人了!我痛恨自己的无力,所以拜托你!收下我吧!”
“善治。”奈寻安抚地拍了拍马场善治的肩膀,“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个人,听我的,你先去殡仪馆,我和这位武士先生继续去追查线索,旁的等雅治的事情尘埃落定后再说,好不好?”
“就听这个姑娘的。”武士开口道:“你先回去,待我仔细想想这件事,想好了会过去给你答案。”
“好,那我就不耽搁你们了。”
语毕,三人分头行动,奈寻与武士一边搜寻着附近的线索一边交流自己手中掌握的信息,很快,他们就定下了一个目标。
附近三千米外的一家地下诊所。
诊所的地下刑室内,仁王已经经历了快三个小时的非人折磨,刑室墙上挂着的上百套刑具,他也体验了大半。
这期间录像机一直工作着,兢兢业业的为杀手记录着他的艺术创作过程。
“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毒?解药在哪里?说出这些,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感受着自己五脏六腑愈发躁动的灼烧感,杀手的情绪也越来越暴躁,仁王看得出他很急,而他越急,仁王表现得则越发无所谓。
“真是抱歉……”仁王现在已经痛到麻木了,但失血过度的虚弱,还是叫他说话都变得十分困难。“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呢。”
“你这是在找死!”
杀手一把掐住仁王的脖子,但一刻没弄清自己中了什么毒,他就一刻不能杀死仁王,所以即使仁王一脸嘲讽的看着他,他还是在仁王即将断气之际,怒吼一声,送开了手,然后端起旁边的一桶盐水,泼在了仁王的身上。
仁王被这一桶冰凉的盐水刺激得倒吸一口凉气,但通过杀手这恼羞成怒的举动,他知道,自己反杀的时候差不多快到了。
“我就算是找死,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仁王咳了几声,吐掉了喉咙间腥甜的鲜血。“反正,还有你这个垫背的陪我一起。放心,咳咳咳……我肯定会在黄泉路上,等到你下来陪我一起,进地狱。”
“好啊,好啊!”内脏如同被炙烤的滚烫,叫杀手全然被激怒,他重新抽出一把新的匕首,一把插入了仁王的手腕。“想死是吧?不可能!我要挑断你的手筋脚筋,永远把你囚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日日夜夜折磨你,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着,杀手就向外挑动了匕首,而仁王也在剧烈的疼痛下爆发,用尽全身的力量抬腿一踢,在杀手因为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后,左腿一抬,顶膝压在了杀手的左肩,在杀手咒骂着刚要起身时,荡起右腿,不顾关节错位的疼痛,卡住杀手的脖颈,用力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