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
忽的一声炸雷在门口炸响,帝潇寒看到篱疏时吓了一跳,大喝。
“墨子救我。”篱疏看到“墨子”回来了,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篱疏!篱疏你怎么了?你醒醒!”帝潇寒大喊。
“辟南太子殿下,快找郎中。”蝶儿有气无力。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她若是出了什么事,本太子绝不罢休!”
……
良月苑内,琴声悠悠,窗前一素衣姑娘正静坐抚琴,袅袅婷婷如空谷幽兰。
“娘娘娘娘。”急切的声音,伴随着噔噔的脚步声一并传过来。
“怎么了桂姨?”琴声戛然而止。
“娘娘,篱疏姑娘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月萱起身,顿觉不妙,桂姨也是宫里出来的,如果不是特别严重,也断然不会如此慌张。
“篱疏姑娘被辟南太子带回来的,听闻是去了流芳殿。”
“哦?我们去看看。”
月萱急步往外走,陆花未真的对她下手了?如此以后就更要多加提防了。
这一天天的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原本以为这次辟南使者的事宜由君兰负责,自己落个清闲的。
不曾想还要跟着瞎忙,这心啊怎么惶惶不安呢。
“追魂,今天府上没什么事吧?”乙墨澜揉揉太阳穴,疲乏道。
“没有,莫叔没过来,王妃也没派人过来。”
追魂话音未落,一玄色身影飘忽而至,脸色不太好。
“莫叔?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追魂有点惊讶。
“老莫,有事?”乙墨澜看他神色凝重,先开口。
“王爷,说了,你可要冷静一点。”老莫思量着怎么说才能不让他失控。
“到底怎么了?”见他这么谨慎乙墨澜更紧张。
“篱疏姑娘受伤了。”
“什么?篱儿怎么会受伤?”眼前一黑,乙墨澜差点没挺住。
“听说和王妃有关。”
“陆花未!!”乙墨澜咬牙切齿。
“王爷您冷静一点,陆相在朝中的势力不可小觑。”老莫慌忙提醒。
“王爷,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先看看篱疏姑娘。”
乙墨澜点头,片刻之后深吸了口气,一切如常。
篱儿安静的躺着,令人害怕,脸色苍白如纸,此刻还在昏迷。
她怎么就招惹了陆花未呢,相府嫡女,雍王妃,哪一个身份是她能与之抗衡的?怎么就不知道避一避?
那发间……哦,莫不是冰玉同心簪?澜对她这么好,这次反倒害了她。
“辟南太子,郎中怎么说?”月萱问一旁神色凄然的帝潇寒。
“郎中说她过会就会醒。”
“墨子救我墨子救我。”
听得篱疏呓语,帝潇寒急忙上前,呼唤:“篱疏你快醒醒,篱疏你快醒醒。”
只觉得骨头快散架了,谁在这么拼命的摇自己呢?!可恶,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篱疏发火了:“谁……”
沉重的眼皮终于被撑开了,环视四周,记忆慢慢回笼。
“篱疏你醒了!”帝潇寒大喜。
“又没死,当然会醒了。”
“呸呸呸,别说不吉利的。”帝潇寒急忙吐口水,想把所有霉运都赶走。
“对了!”篱疏看到他忽然想起来,“老奶奶呢,老奶奶呢……”
“这……不知道啊,我们一起回来了,后来一着急就,没顾得上她。”
“篱儿这个你别担心,这是在雍王府,没人敢把太后怎么样。”月萱看她醒来也是开心。
“娘娘,你来了。”篱疏轻唤一声算是打招呼。
“叫我月萱吧,叫娘娘就生分了。”月萱上前来。
忽觉一股寒意,回头一伟岸身影正急步走进来,脸上的面具狰狞可怖。
“澜回来了。”
乙墨澜嗯一声径直来到床啊,看到篱疏的模样呼吸一窒,心一阵阵绞着痛。两日未见,怎么就变这样了,如果说她昔日娇艳如花,那此刻便是霜下的残花。
篱疏看看雍王又望望窗外,喃喃自语:“雍王?我说呢明明还是秋天,怎么忽的便冷了呢。”
“怎么回事?”乙墨澜忽略她的调侃,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没什么了。”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乙墨澜忍着杀人的冲动。
“过两日不就没事了嘛。”
篱疏没想好怎么跟他说,怎么说都觉着错,那是他的王妃,雍王还是不错的。
“你……”
“没看出来嘛,篱疏不想你难做,”帝潇寒直言,“对了雍王,你知道墨子是谁?”
乙墨澜微怔,篱疏抢话道:“帝潇寒你打听墨子做什么。”
“你一直喊着墨子墨子,我好奇不行嘛。”
“你瞎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喊了?。”篱疏难为情道。
墨子,你该是有多幸运,能让篱儿惦记,乙墨澜半喜半忧。
月萱意味深长的看了乙墨澜一眼,道:“篱儿好不容易醒了,就让她好好休息才是,我们还是别打扰她了。”
“好吧,对了篱疏好好调养,你们皇帝可是答应过的。”帝潇寒说完转身就走。
篱疏想说什么的还是决定不说了,这次多亏了他,不然真成哑巴了,想不到这个陆花未可真是够狠毒。
墨子啊墨子,再不回来别怪我不辞而别了,承诺是兑现不了了,别怪我啊,你可千万别怪我啊。
“月萱,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走在路上,乙墨澜问一下。
“你把冰玉同心簪送给篱儿了?”月萱是问但也是答。
乙墨澜微怔,随即点头。
“陆花未怕是嫉妒成狂,对篱儿的情分要隐藏起来,篱儿拿什么跟她抗衡。”月萱不无担忧。
乙墨澜沉默了。
“幸好辟南太子赶去得及时,不然篱儿可就成哑巴了。”
乙墨澜拳头紧握,表情复杂。
“好了,以后都小心些。”
“王爷!”追魂急步追过来。
乙墨澜一个眼神扫过去,追魂又说:“启禀王爷,流芳殿乱成一锅粥了。”
“皇祖母没事吧?”乙墨澜淡淡道。
“不,不知道。”追魂没听来人说。
“走,去看看。”事情总是要处理的。
流芳殿内,陆花未躲在一旁,怒不可遏却也无可奈何,银牙紧咬,面目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