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助理见我兴致不高,又问我,“先生是不是对余哲这个人很不满意?”
我略微想了想,其实只要他不招惹到我面前来,他的存在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
于是摇了摇头,“没有,只是觉得麻烦。”
也不知道罗助理怎么想的,只见他皱起眉头,沉默了一会儿。
“其实我也高位者身边总是会招惹许多看重利益的人,宋总也不例外,有些人总想从她身上得到些什么好处。”
“但在我看来,从始至终,宋总的心里始终只有先生。”
我看向罗助理,觉得今天他的话有点多。
不过也只是笑了笑,没有在意他说的这些。
等小天爬到我身上时,罗助理识趣的走开了。
等宋雅菲忙完公事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情,好在是自己的医院,就算晚一些去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小小天很黏宋雅菲,等她忙完后就一直都黏在她身上。
上车后没一会儿就趴在她的怀里睡着了。
等小小天睡沉了,宋雅菲才开口说起办公室的事。
“罗助理说你见到余哲,他都说了些什么?”
我不知道罗助理在宋雅菲面前说了些什么,但我并不想把事情搞得复杂了,摇了摇头。
“没什么特别的事,打个招呼而已。”
但宋雅菲似乎想打破砂锅问到底,“他有没有说一些不该说的?如果冒犯到你,我马上把他开了好不好?”
我很了解宋雅菲,就像她了解我一般,她这么问不过是想试探我的态度罢了。
可是能证明什么呢?
难不成让她开出余哲就证明我在意,反之就不在意吗?
我心里十分讨厌这样的试探。
分公司汇报工作这样的事情不可能是临时安排的,宋雅菲一早就知道,知道他今天会来集团,又让我也来。
如此是不是又是另一种安排,特意来试探呢?
想到这些,我有些反感地看向窗外,有些随意的回复她。
“宋氏集团的人事不归我管,我怎么会知道你们的打算,员工的去留能做决定的是你不是我。”
说完我便没再吭声,只是沉默地看向窗外。
我能感觉到宋雅菲的视线落在我的脑后,她想从我的眼中看出什么,我很清楚。
可我并不愿意配合她。
到了医院,我和宋雅菲带着小小天配合医生做了些检查。
好在检查结果是乐观的,吃了一段时间的药后,小小天的病情暂时得到了控制。
也算是一个令人欣慰的结果。
回去的路上,宋雅菲没有再提起余哲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到了晚上,情动时宋雅菲再次提起这个人。
而且在情动之时,一次次提起迫切想要从我口中得到一个答案。
一个让她满意的答案。
“张天,告诉我,你还在意吗?”
情动之时,宋雅菲的眼角挂着点点泪水仍不肯罢休。
我翻身将人家压到身下,面无表情的耸动身体,发泄宋雅菲惹起的怒火。
在欲念得到缓解后,我便径直抽身离开,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瘫软如泥没了力气的女人。
“我去洗洗,你回主卧吧。”
说完我便进去了浴室,因为她一次次的试探和不信任,惹得我心情很不好,比见到余哲还要让人心烦。
于是草草了事后便扔下她不管。
自从住进别墅后,我们几乎每晚都会进行造人,没有停过。
我在浴室呆了很久,直到听见房门被关上的声音才从里面走出来。
看着凌乱的床榻,没有了宋雅菲的身影,我就轻松的松了口气。
第二天,我带着小小天出去玩了一趟,错过了晚饭时间。
等我带着小小天回来时,从林姨口中得知宋雅菲回来过了,而且在知道我们不在家时,有些失落得出门了。
听了林姨的话,我并没有太在意,相反今天无意中发现小小天似乎对画画很感兴趣。
于是回来的时候特意为他买了一些相关方面的文具,还有一些颜料。
上去后,我将小小天带到书房,让林姨叫了两个保姆上来。
在地上铺了一层隔膜,然后将一些颜料放在地上,任由小小天用手沾着颜料自由发挥。
我会在他留下的印记边进行改良,画出一些具有美感的画来。
也许是太过投入了,都没有发现宋雅菲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也难得没有打扰我们,在沙发上坐着,轻笑的看着我们。
在注意道我的目光时,冲我笑了笑。
这时小小天也发现妈妈的存在,立刻放下手里的画,什么都不管了就往宋雅菲爬过去。
宋雅菲稳稳地接住他,没有嫌弃他身上和手上的颜料,也不在乎会弄脏他的衣服。
宋雅菲抱着小小天哄了一会儿才问我,“怎么突然让孩子接触这个?”
我边收拾东西边回她,“带小小天逛商场的时候,发现他对别的都不感兴趣,看到画都要上去摸一摸。”
“看到一些小朋友在那里做画,也会情不自禁地被吸引过去。”
“还抢了一个小朋友的画笔要给人家的画添上两笔,要不是拦的快,只怕把人家的画都给毁了。”
宋雅菲笑得很开怀,只是视线时不时地落在我的胳膊上。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大概在想我受伤的手,有些避讳,想说不好说。
其实我的身体好了之后,我便做了一些复健,手指的灵活度和力气已经恢复不少。
我打算在它恢复的不错的时候,会重新加入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宋雅菲让我和小小天去洗手,洗手时,她抱着孩子站在旁边。
“小孩子喜欢的事情,让他多尝试是好的,如果以后他喜欢,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我一定会支持他的。”
擦手时,听到她这话,点了点头。
“小小天不需要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以后只要是他喜欢的,希望你不要阻挠。”
宋雅菲看着我楞了两秒,最后到底是点头答应了。
我想她应该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说,因为她很清楚。
我和她因为种种原因,总是被逼着做不喜欢的事儿,我只希望我的孩子能随心所欲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