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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袤无垠的大地之上,辰厉孤身一人踏上了征程。他爬过了数也数不清的山头河涧,翻过一座又一座高耸入云的峰峦,趟过一条又一条奔腾不息的溪流。那些山头犹如巨灵神一般直插云霄,攀爬之时,辰厉必须紧紧抓住凸起的岩石,手脚并用,稍有不慎便可能失足滑落,跌入万丈深渊。河涧中的水,时而湍急如脱缰野马,时而冰冷刺骨,每一次跨越都像是在挑战命运的天平,考验着他的平衡感与胆量。而那神秘莫测的森林,宛如一片绿色的迷宫,树木高大而茂密,阳光只能艰难地从树叶的缝隙间洒下星星点点的光斑,仿佛是大自然洒下的神秘密码。辰厉在其间穿梭,时刻都要保持高度警惕,提防着隐藏在暗处的危险。或许是突然窜出的凶猛野兽,又或许是错综复杂的藤蔓陷阱,每一步都走得惊心动魄。

就这样,辰厉马不停蹄地整整走了一天。此时的他,身体已略显疲倦,脚步也变得沉重起来。每走一步,肌肉都在微微发酸,呼吸也不再像刚开始那般均匀顺畅。然而,幸好他从小就跟着爷爷学习基本功法。那些年的刻苦训练,让他的身体比常人更为坚韧,耐力也更强。尽管如此,他还是忍不住感叹,爷爷当初带着尚在襁褓中的自己长途跋涉来到村子,那该是多么艰难的一段旅程啊。

辰厉心中对爷爷的敬佩之情愈发强烈。爷爷看似只是一个普通的镖师,但现在想来,爷爷能带着小小的自己走过如此漫长的路程,肯定不是一般人。他开始回忆起爷爷的点点滴滴,爷爷的功夫看似朴实无华,然而一招一式都蕴含着深厚的功底。而且爷爷懂得很多东西,无论是在山林间辨别方向,还是识别哪些野果可以食用,爷爷都了如指掌。还有爷爷偶尔透露出的一些江湖见闻,那些奇人异事,现在想想,爷爷或许有着不为人知的辉煌过去。辰厉一边想着爷爷,一边继续艰难地赶路。他深知,自己不能停歇太久,前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太阳渐渐西斜,将天边染成了一片绚烂的红色,仿佛是大自然用画笔精心绘制的一幅壮丽画卷。辰厉拖着疲惫的身躯,登上了一座小山丘。在山丘的顶端,他极目远眺,心中充满了期待,希望能发现一个村庄或者小镇。然而,入眼的除了连绵不绝的山林,还是山林。正当他有些失望的时候,突然,一阵潺潺的流水声传入他的耳中,那声音仿佛是这寂静山林中的一曲美妙乐章。辰厉心中一喜,他知道,只要沿着流水的方向走,就很有可能找到水源,或许还能发现有人烟的地方。于是,他振作起精神,朝着流水声的方向快步走去。

那潺潺的流水声越来越清晰,就像在黑暗中为辰厉点亮了一盏希望的明灯。终于,在绕过一片茂密的灌木丛后,他发现了几户人家。这些房屋看起来有些简陋,是用木材和石头搭建而成的,屋顶上覆盖着厚厚的茅草,周围还晾晒着一些兽皮,看样子这里的住户应该都是以打猎为生的。

辰厉心中一阵欢喜,他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便朝着离自己最近的一户人家走去。在那户人家的门口,一位头发花白的老爷爷正在绑木桩。老爷爷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皱纹,但他的双手却很有力,熟练地将绳索缠绕在木桩上。

辰厉走上前去,礼貌地鞠了一躬,说道:“老爷爷,您好。我路过此地,走了一天的路要去到城镇,有些疲惫,想讨口水喝顺便留宿一晚,不知是否方便?”

老爷爷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打量着辰厉。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猎人的犀利,但也有着山里人的质朴。老爷爷看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开口说:“小伙子,看你风尘仆仆的样子,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吧?”

辰厉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老爷爷。我从一个小村子出发,不知不觉就走到这儿了,不知离城镇还有多远。”

老爷爷微微眯起眼睛,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进来吧,小伙子。喝口水,吃点东西,这边离城镇还有半日的距离,现在近晚时分,天暗将至,夜晚山路不好走,不嫌弃就这留住吧。”

辰厉感激地应声回答:“爷爷,谢谢您了。”

接着,他跟着老爷爷走进屋里。屋内的陈设很简单,中间有一个小火炉,炉子里的火正旺,上面烧着一壶水,发出 “滋滋” 的声响。墙边摆放着一些打猎用的工具,还有几张已经制作好的兽皮。老爷爷走到火炉旁,拿起一个破旧的陶碗,从壶里倒了一碗水递给辰厉。

辰厉接过水,双手捧着,感受着碗壁传来的温热,小心翼翼地喝了起来。那水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他身体里的疲惫与干涩。

“老爷爷,您真是个好人。” 辰厉放下碗说道。

老爷爷笑了笑,那笑容在满是皱纹的脸上绽开,如同冬日里的暖阳。“出门在外,谁都有个难处。小伙子,你还没吃东西吧?” 说着,老爷爷走向屋内的一个小角落,那里有一个简易的木架,木架上放着一些干粮和熏肉。

老爷爷拿了些干粮和熏肉放在桌上,又从旁边拿了一把小刀,割下一块熏肉递给辰厉。辰厉看着眼前的食物,肚子忍不住咕咕叫了起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熏肉,咬了一口。那熏肉虽然制作得有些粗糙,但味道却十分浓郁,充满了肉香。

辰厉边吃边和老爷爷聊起天来。“老爷爷,您在这儿生活很久了吧?”

“嗯,有好些年头了。” 老爷爷坐在一旁,目光有些悠远,“我在这山里打了一辈子猎,对这片山林就像对自己的家一样熟悉。”

辰厉眼睛一亮,急切地问道:“老爷爷,明天哪个方向路走离城镇近点呢?”

老爷爷站起身来,走到门口,伸手指向西南方向,说道:“小伙子,你朝着那个方向走,顺着山路一直下去,就能到达城镇。不过这山路可不好走,有些地方陡峭得很,你得小心着点。”

辰厉顺着老爷爷指的方向望去,目光中充满了坚定:“谢谢老爷爷,您的恩情我记下了。”

老爷爷摆了摆手:“不必挂怀,出门在外,互相照应是应该的。”

夜晚,辰厉躺在简陋的床上,却难以入眠。他心中既对明日即将到达的城镇充满期待,又有些担心会遇到新的危险。但无论如何,他都知道自己不能停下脚步,身世的谜团像磁石一般吸引着他不断向前。

终于,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晨雾弥漫在山林间。辰厉早早地起了床,整理好自己的行囊。

辰厉接过干粮,再次向老爷爷道谢告别离开。辰厉深吸一口气,朝着西南方向出发了。山路果然如老爷爷所说,崎岖难行。有些路段一侧是陡峭的悬崖,一不小心就可能坠入万丈深渊;有些地方又布满了荆棘,他只能小心翼翼地避开,手脚还是被划出了不少小口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渐渐升高,辰厉也走了相当长的一段路程。突然,他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喧闹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山林中显得格外突兀。他心中一紧,警惕起来,不知道前方等待着他的是什么。于是,他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朝着声音的来源靠近。

辰厉听到那阵喧闹声后,心中满是好奇与警惕,他放慢脚步,猫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朝着声音的来源靠近。

拨开一丛茂密的灌木,辰厉看到了一幅热闹却又有些混乱的场景。原来是一群人围在一个临时搭建的擂台周围,擂台上两个大汉正打得难解难分。这两个大汉肌肉贲张,拳风呼啸,每一次对拳都带起一阵风声,周围的看客们不断地呐喊助威,人声鼎沸。

辰厉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他发现这些人看起来形形色色,有像他一样风尘仆仆的旅者,也有穿着华丽服饰的公子哥,还有一些一看就是本地人的村民模样的人。在擂台的一侧,有一个穿着华丽绸缎的中年人,正拿着一个铜锣,时不时地敲一下,嘴里还大声吆喝着:“各位看官,今日这场比武,可是精彩绝伦啊!胜者可获得十两银子的奖赏!”

辰厉心中一动,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在他的村子里,大家都是过着平静的农耕生活,像这样充满热血与激情的比武场景只存在于爷爷讲述的故事之中。他慢慢地走近人群,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

就在这时,擂台上的其中一个大汉一个猛扑,将另一个大汉压倒在地。那被压倒的大汉挣扎了几下,却无法挣脱,只能无奈地认输。胜利者站了起来,高举双臂,接受着众人的欢呼。

辰厉正看得出神,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拉他的衣角。他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是一个小女孩。小女孩看起来七八岁的样子,眼睛大大的,脸上脏兮兮的,穿着一身破旧的衣服。小女孩指了指旁边一个角落里躺着的一个人,辰厉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个人脸色苍白,似乎是受了伤。虽然看伤不致命,但估计得躺不少天了。

辰厉急忙走过去,蹲下身子问道:“大叔,您怎么了?

年人虚弱地睁开眼睛,看了辰厉一眼,缓缓说道:“小伙子,我是被那些恶霸打伤的。他们为了让自己的人赢得比赛,就把我这个想要参赛的人打伤了。我本来想着赢得那几两银子,好给我的孙女看病的。” 老人说着,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女孩。

辰厉心中涌起一股愤怒,他握紧了拳头:“怎么能这样?这也太不公平了!

小女孩在一旁哭了起来:“大哥哥,你能不能帮帮我们呀?爸爸受伤了,我们都没有钱买吃的了。”

辰厉看着小女孩纯真的眼睛和老人虚弱的样子,心中一阵犹豫。他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要去城镇寻找身世的线索,可是他又不忍心看着这父女俩如此可怜。

思考片刻后,辰厉站起身来,朝着擂台走去。他决定参加这场比武,一来是为这父女俩讨个公道,二来如果能赢得那十两银子,也能帮助他们解决眼前的困境。

当辰厉走到擂台边时,那个拿着铜锣的中年人打量了他一眼,不屑地说道:“小子,你也要参赛?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可别被打坏了。”

辰厉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坚定地说道:“我要参赛。”

中年人笑了笑:“行吧,既然你想送银子,那就上来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被打死打伤,可别怪我们。”

辰厉深吸一口气,一个纵身跳上了擂台。他站在擂台中央,看着台下的众人,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赢得这场比武。

擂台下的众人看到辰厉这个陌生的少年上台,都开始议论纷纷。有的说他自不量力,有的则好奇他能有什么本事。辰厉却不为所动,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即将与他对战的对手,那是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大汉,正一脸狰狞地看着他。

辰厉站在擂台中央,看着对面那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大汉,心中既紧张又兴奋。这是他第一次与人真正意义上的交锋,他知道,自己不能输,不仅是为了那十两银子,更是为了心中的正义。

大汉看着眼前这个瘦弱的少年,脸上满是不屑,他晃了晃自己粗壮的脖子,发出一阵 “咔咔” 的声响,仿佛是在向辰厉示威。随着铜锣 “铛” 的一声响,比武正式开始。

大汉大吼一声,那声音如同雷鸣,震得辰厉耳朵嗡嗡作响。他像一头失控的蛮牛一般朝着辰厉猛冲过来,巨大的身躯带起一阵风,他的右拳高高举起,携带着千钧之力朝着辰厉的面门狠狠砸去。这一拳若是砸中,辰厉必定重伤。

辰厉的心跳陡然加快,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大汉的拳头,脑海中快速闪过爷爷教他的那些功夫技巧。就在拳头快要击中他的瞬间,辰厉双脚用力蹬地,身子如同一叶轻舟般向右后侧滑开。大汉的拳头擦着辰厉的鼻尖划过,带起的拳风刮得辰厉的脸生疼。

大汉一击未中,心中更加恼怒,他迅速调整姿势,借着前冲的惯性,左脚向前一跨,身体向左旋转,左拳又朝着辰厉的胸口横扫过来。这一拳速度极快,辰厉躲避不及,只能抬起双臂交叉护在胸前。

“砰!” 的一声,大汉的拳头重重地砸在辰厉的手臂上。辰厉只感觉双臂一阵剧痛,仿佛被铁棒击中一般,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但他心中清楚,自己不能被这一拳打乱节奏,他强忍着手臂的疼痛,眼睛依然死死地盯着大汉。

大汉见辰厉居然挡住了自己的攻击,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但很快就被更浓烈的愤怒所取代。他再次大喝一声,双脚猛地一跺地,整个人朝着辰厉扑了过去,双拳如同雨点般朝着辰厉砸去。

辰厉知道,自己不能再一味地躲避,他必须反击。他深吸一口气,眼睛紧紧锁定大汉的动作。当大汉的右拳再次朝着他的头部袭来时,辰厉突然向左前方踏出一步,身体微微下蹲,同时右拳从下往上,朝着大汉的腹部击出。这一拳,辰厉凝聚了全身的力量,他将多年来跟着爷爷修炼基本功法所积攒的力量都集中在这一点上。

“噗!” 的一声,辰厉的拳头结结实实地打在大汉的腹部。大汉没想到辰厉这个看似瘦弱的少年居然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他的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痛苦起来。他那庞大的身躯就像被突然抽走了支撑一般,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双手紧紧捂着肚子,嘴里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

辰厉没有给大汉喘息的机会,他乘胜追击。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脚步快速移动,瞬间欺身而上。他先是一个左勾拳朝着大汉的脸颊打去,大汉正处于疼痛之中,反应不及,被这一拳打得脑袋向一侧歪去。辰厉紧接着右拳跟上,再次击中大汉的另一侧脸颊。这两下攻击,让大汉有些晕头转向。

辰厉并没有就此停止,他开始施展爷爷教给他的一套拳法。他的身影在大汉周围快速闪动,每一拳每一脚都带着凌厉的风声。他的攻击如同狂风暴雨般落在大汉的身上,大汉只能被动地挨打,毫无还手之力。

台下的观众看到这一幕,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原本那些嘲讽辰厉的声音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惊叹和喝彩声。他们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少年,居然有着如此高超的武艺。

辰厉越打越顺手,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与这拳法融为了一体。他的攻击越来越快,力量也控制得恰到好处。最后,他看准时机,一个扫堂腿朝着大汉的下盘扫去

大汉此时已经被辰厉打得有些懵了,他根本来不及躲避。辰厉的扫堂腿扫在他的腿上,他的双脚一软,庞大的身躯 “轰” 的一声倒在地上。他挣扎了几下,想要站起来,但身体的疼痛让他再也无法爬起来。

辰厉站在擂台中央,微微喘着气,他的脸上满是汗水,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胜利的喜悦。他成功地赢得了这场比武,台下的观众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那声音如同雷鸣般在他耳边回响。小女孩兴奋地跳了起来,跑到擂台边喊道:“大哥哥,你好厉害!

辰厉走下擂台,那个拿着铜锣的中年人脸色有些难看,但在周围众人的注视下,他还是将十两银子递给了辰厉。辰厉伸手接过银子,那银子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光芒,仿佛是正义得到伸张的见证。

辰厉转身走向那对父女。小女孩的眼睛里还带着未干的泪花,但此时已被惊喜和希望填满。辰厉走到中年大叔面前,弯腰将银子递过去,真诚地说道:“大叔,这银子您拿着,去给小女孩买点吃的吧。”

中年大叔看着辰厉手中的银子,嘴唇微微颤抖,眼眶瞬间泛红。他用粗糙的双手接过银子,紧紧攥在手里,就像握住了世间最珍贵的东西。“小伙子,你真是个好人。你这是救了我们父女的命啊。” 大叔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哽咽,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深深的感激。

说着,大叔强撑着受伤的身体,想要拉着小女孩一起跪谢辰厉。辰厉见状,急忙伸手制止。他双手轻轻扶住大叔的肩膀,感受到那瘦弱身躯下的颤抖,心中满是同情。辰厉温和地笑了笑,说道:“大叔,这是我应该做的。您现在身体不好,就别折腾了。您赶紧带着小孩回去吧,找个大夫好好看看伤,小女孩也需要照顾呢。”

大叔的身体微微晃动着,他望着辰厉,眼中满是敬重与感激:“小伙子,你这样的好心人不多了。我们父女俩本以为今天要走投无路了,是你给了我们希望。这大恩大德,我们不知如何报答。”

辰厉摇了摇头:“大叔,您不用这么说。出门在外,谁都有遇到困难的时候,能帮就帮一把,这没什么的。”

小女孩在一旁扯了扯辰厉的衣角,用稚嫩的声音说道:“大哥哥,你是个大英雄。” 辰厉摸了摸小女孩的头,那柔软的发丝从他的指尖滑过,让他心中充满了温暖。

就在辰厉准备向大叔和小女孩告别之际,擂台下忽地窜出几个年轻人,他们满脸皆是崇拜之色。其中一位身着蓝色布衣的年轻人尤为急切,抢先问道:“兄台,你这等厉害的身手,究竟是哪个世家培养出来的呀?”

辰厉微微摇头,回应道:“我并非世家子弟,不过是一个小村子里长大的平凡少年罢了。”

众人听闻此言,脸上皆露出惊讶之态。紧接着,另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的青年追问道:“那你师承何门派呢?这般厉害的功夫,肯定有名师指点吧。”

辰厉忆起爷爷教导自己功夫的那些日子,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怀念之意,缓缓说道:“我并无门派,我的功夫皆是爷爷所授。爷爷以前是个镖师,他将自己会的功夫都传授给了我。”

周围的人听了,不禁交头接耳起来。一个看上去较为年长的人说道:“原来如此,令祖定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人啊。兄台你今日在擂台上的表现,实在是精彩绝伦,那躲避的身法和凌厉的拳法,看似简单却威力惊人。”

辰厉谦逊地笑了笑:“我只是将爷爷所教的功夫学以致用罢了,今日也是侥幸获胜。”

这时,一个瘦弱的少年好奇地问道:“那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里呢?是要去参加什么武林大会之类的吗?”

辰厉再次摇头:“我没有这样的打算。我正准备前往前面的城镇看看。”

众人听了,对辰厉充满了好奇,但见他并无详细诉说的意思,也不便多问。那个身着蓝色布衣的年轻人热情地说道:“兄台,你这一路怕是还有不少艰难险阻。我这里有一把匕首,虽不是什么稀世珍宝,但也颇为锋利,就送给你防身吧。” 说着,便从腰间解下一把精致的匕首,递向辰厉。

辰厉连忙摆手拒绝:“这怎么可以,我们不过刚刚相识,我不能接受如此贵重的礼物。”

年轻人却执意要给:“兄台你就别推辞了。你今日在擂台上的表现,让我钦佩不已。而且你还为了那对父女仗义出手,这把匕首在你手中定能发挥更大的用处。就当是我对你的一点敬意吧。”

辰厉见他态度诚恳,便不好再拒绝,于是接过匕首说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谢谢你。”

蓝色布衣的年轻人接着说道:“我名叫沈庆,家住清平镇。那是一个不大的小镇,但镇上的人都很和善。我平日里就喜欢在这周边游历,看些比武切磋之类的,没想到今天能遇到兄台这样的高手。”

辰厉微笑着回应:“沈兄过奖了,我叫辰厉,只是略懂些拳脚功夫,离高手还差得远呢。清平镇离这儿远吗?”

沈庆回答道:“不远了,沿着这条路再走个小半天就能到。辰兄到了镇上可以先找个地方歇脚,镇上有几家客栈还不错。我对镇上也算熟悉,如果兄台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和我说。”

辰厉心中一喜,说道:“那可真是太好了,多谢沈兄。我初来乍到,正愁对镇上不了解呢。”

沈庆摆摆手:“辰兄客气了。看兄台这是第一次出远门吗?又准备去往何处呢?”

辰厉点了点头:“沈兄眼力真好,这确实是我第一次出远门。我只知道朝着城镇的方向走,去寻找我身世的线索,具体去哪里我也还不清楚,只希望能多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沈庆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可以先在清平镇打听打听。清平镇虽然不大,但因为是交通要道,往来的商旅众多,说不定能有什么收获。不过,这镇上三教九流的人都有,辰兄也要小心谨慎些才是。”

辰厉感激地看着沈庆:“多谢沈兄提醒,若不是沈兄相助,我在这陌生之地还真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沈庆笑着拍了拍辰厉的肩膀:“辰兄不必如此见外,出门在外,互相照应是应该的。对了,辰兄刚刚在擂台上使的功夫很是特别,看似简单,却又极为实用,而且辰兄的应变能力很强,不知辰兄的爷爷是从何处学来这一身功夫的呢?”

辰厉回忆起爷爷,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怀念:“我也不太清楚爷爷的功夫是从哪里学来的。爷爷以前是镖师,他很少提及自己的过去,只是将他所会的功夫悉心传授给我。”

沈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令祖定是一位不平凡的人物。能将功夫练到如此境界,又能把辰兄教导得如此出色,想必他老人家一定有着非凡的经历。”

两人一边交谈着,一边沿着道路前行。道路两旁的景色逐渐从田野变为了屋舍,清平镇已然近在眼前。

此时,镇门口的守卫正在检查往来行人的行囊。沈庆带着辰厉走上前去,守卫看到沈庆,脸上露出了笑容:“哟,这不是沈家的小少爷吗?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沈庆笑着回应道:“今天在外面遇到了一位朋友,便一同回来了。”

守卫看了辰厉一眼,见他虽然风尘仆仆,但眼神清澈,透着一股正气,便也没有多问,笑着让他们进了镇。

沈庆热情地邀请辰厉:“辰兄,走了这么久的路,想必你也饿了。我知道镇上有一家酒楼,那里的酒菜甚是可口,今日我做东,请辰兄好好吃一顿。”

辰厉本想推辞,但看到沈庆一脸真诚,且自己的肚子也确实饿了,便点头答应:“那就多谢沈兄了,叨扰了。”

两人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来到了一家名为 “醉香楼” 的酒楼前。这酒楼有三层,雕梁画栋,门口挂着两个大红灯笼,甚是气派。酒楼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店小二在人群中穿梭忙碌着。

沈庆和辰厉刚一进门,店小二就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哟,沈少爷,您来了。快楼上请,老位置给您留着呢。”

沈庆点点头,带着辰厉上了二楼。二楼的环境更加清幽,视野也很开阔,可以看到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沈庆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两人坐下后,店小二立刻递上了菜单。

沈庆将菜单递给辰厉:“辰兄,你先点。”

辰厉接过菜单,看着上面琳琅满目的菜品,有些不知所措。他在村子里从未见过如此丰富的菜肴,很多菜名都是闻所未闻。

沈庆看出了辰厉的窘态,笑着说:“辰兄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就代劳了。这醉香楼的招牌菜有红烧狮子头、清蒸鲈鱼、油焖大虾,味道都很不错,我们可以各来一份。还有这醉香楼自酿的美酒,辰兄一定要尝尝。”

辰厉忙不迭地点头:“沈兄安排就好,我相信沈兄的眼光。”

沈庆接着说道:“这酒楼往来商客很多,也有些江湖各派人士饮酒,打听一些消息最为适合。说不定我们在这儿就能找到关于你身世的线索呢。”

辰厉眼睛一亮,放下手中的酒杯,说道:“沈兄说得有理。只是这酒楼人多嘈杂,我们该如何寻找有用的消息呢?”

沈庆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辰兄莫急。我们可以先观察一下周围的人,看看有没有看起来像是消息灵通之人。一般来说,那些独自饮酒,眼神深邃,看似心事重重的人,往往知晓许多江湖秘闻。或者是那些成群结队,高谈阔论,似乎对什么事情都很了解的江湖客,也可能会有我们需要的线索。”

辰厉点了点头,开始扫视起酒楼里的众人。只见邻桌坐着一位身着黑色劲装的中年男子,他独自饮酒,眼神中透着一丝沧桑和神秘。在他的桌子上,放着一把样式奇特的宝剑,剑柄上镶嵌着一颗蓝色的宝石,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幽冷的光。

辰厉轻轻碰了碰沈庆,用眼神示意他看向那中年男子。沈庆顺着辰厉的目光看去,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压低声音说:“这位看起来像是个江湖中人,而且他身上的气场很不一般,我们可以先从他入手试试。”

说罢,沈庆端起酒杯,站起身来,朝着那中年男子的桌子走去。辰厉也赶忙跟上。

沈庆走到中年男子桌前,礼貌地抱拳行礼:“这位兄台,看您器宇不凡,定是江湖中的豪杰。在下沈庆,这是我的朋友辰厉。我们冒昧打扰,想与兄台共饮一杯,不知可否?”

中年男子抬起头,眼神冷漠地看了沈庆和辰厉一眼,沉默了片刻,然后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

沈庆和辰厉便在中年男子对面坐下,沈庆给中年男子的酒杯里倒满了酒,笑着说:“兄台,今日相逢便是缘分。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中年男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缓缓开口道:“我叫凌萧,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沈庆看了辰厉一眼,然后对凌萧说:“凌兄,实不相瞒,我们是想打听一些事情。我的朋友辰厉正在寻找他的身世线索,他只知道自己小时候被爷爷捡到,身上带着一个刻有‘辰’字的神秘令牌。凌兄行走江湖多年,不知是否听闻过类似的事情或者相关的家族?”

凌萧听了,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神色,但很快就恢复了冷漠。他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后才说:“刻有‘辰’字的令牌?我在江湖上闯荡多年,并未听闻过有这样特殊标记的物件与某个家族有直接关联。不过……”

凌萧顿了顿,沈庆和辰厉都紧张地看着他,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不过,我曾听闻在遥远的北方,有一个神秘的门派,他们擅长研究各种古老的符文和标记。也许这个令牌与他们有关,但这也只是我的猜测。”

辰厉心中一动,虽然这只是一个模糊的线索,但总比毫无头绪要好。他急忙问道:“凌兄,那您知道这个门派叫什么名字吗?”

凌萧摇了摇头:“我只知道这么多,具体的名字我也不清楚。沈庆见状,连忙举起酒杯:“凌兄,多谢您提供的线索。不管有没有用,都让我们多了一个方向。这杯酒敬您。”

凌萧与沈庆碰杯后,又喝了几杯酒,便起身告辞了。沈庆和辰厉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都在思索着这条新的线索。

酒楼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其中一桌人在畅饮谈论,说东边的一个修仙大门派要收外门弟子,年龄在 18 岁以内都可以测试资质,挑中者可谓是前途无量。

辰厉和沈庆听到这个消息,对视了一眼。沈庆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他对辰厉说:“辰兄,你今年多大了?这修仙门派收弟子可是个难得的机会,若能被选中,说不定对你寻找身世也会有帮助。”

辰厉心中一动,他确实未满 18 岁,不过他现在一心只想寻找身世线索:“沈兄,我虽然心动,但我不想因此耽误寻找身世之事。这身世之谜就像一团迷雾,我必须尽快解开。”

沈庆点了点头:“辰兄说得也是,不过我们可以去看看热闹,顺便打听一下,说不定修仙门派见多识广,会知晓你身世的一些线索呢。”

辰厉觉得沈庆说得有道理,便点头答应。于是两人向那桌人打听了更多关于这个修仙门派招收弟子的详情,辰厉和沈庆得知这个修仙门派叫魔泯宫,也是附近的一个大派,听起来名字有点渗人,也不像正派取名。

沈庆皱着眉头担忧地说:“辰兄,这魔泯宫听起来就邪性得很,我们真的要去凑这个热闹吗?万一这是个魔教门派,那可就危险了。”

辰厉心中也有些犹豫,但他想了想后说道:“沈兄,我们只是去看看情况,并不一定要加入。而且说不定在那里能得到关于我身世的线索呢。这魔泯宫既然是个大派,知晓的事情应该不少。”

沈庆见辰厉如此执着,便点了点头:“那好吧,辰兄。不过我们得小心谨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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