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姬望着成王离开的背影，鬼使神差跟了上去。
他们两人落在成王府的屋顶之上，还没落地，景云庭就皱起了眉头，“华姬这里有古怪！”
他们来京城几年了，从来没有来成王府逛过，梁王府倒是去了不少次。
“我们好像走入了一个误区！”
“怎么说？”
“既然暗阁的人会找梁王合作，有没有一种可能也找上了成王这种心不纯的人呢！”
“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不然成王府存有隐约漂出来的魔气是怎么回事，还有林子墨当年被追杀极有可能不是梁王做的，而是他‘借刀杀人’。”
“那他藏得可够深的啊！”
华姬在成王府丢下一只冰蝶，“先走吧！”
他们刚回到李家，华姬就与冰蝶失去了联系，华姬嘀咕了一句，“果然有古怪。”
华姬万万没想到，太后的眼线能安然无恙，而她放一只冰蝶却被灭了。
冰蝶被灭一事，华姬就这么给忍了下来，景云庭暗暗惊奇。
料定华姬要闹一场大的，不然不会这么安分，突然觉得她的笑容有些邪恶。
身体忍不住抖了抖。
……
冬宁宫，灯笼蒙着厚厚的灰尘，宁贵妃倚在褪色的织金软枕上咳嗽。
她脸上的黑斑因她咳嗽显得更加鲜艳，几下咳嗽，整个人又晕了过去，身边的伺候的宫女仿佛没看到似的。
华姬突然出现，将宁贵妃藏起来的碧玉簪插入她蓬松的云鬓，俯身时嗅到枕间散发的陈旧龙涎香，这是贵妃当年‘盛宠’时，宣明帝独赐的御香。
\"娘娘这咳疾，该用些血燕润润。\"杨嬷嬷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此时她还不知道宁贵妃已经晕了过去。
华姬指尖抚过宁贵妃枕边的青瓷花瓶，三长两短的叩击让瓶底毒粉簌簌而落。
窗外飘进冷宫的银霜炭烟尘，与宁贵妃袖中沾染的西域胭脂香气悄然交融。
两天后，张公公一路小跑到御书房，小声在宣明帝的耳边主道：“陛下，宁贵妃殡天了”
宣明帝的动作一顿，“谁？”恍然间，差一点忘了宁贵妃这人还没死。
“宁贵妃，昨夜殡天了。”
宣明帝皱眉，“怎么现在才来报？”
“冬宁宫的人都以为宁贵妃睡着了，都没有近身伺候，就连她最亲近的杨嬷嬷都不得近身，所以才会错过了贵妃殡天的消息。”
宁贵妃自从身上长了斑后，脾气越发的古怪，成王也没来看过她。
谁知好端端就去了呢！
宣明帝也觉得奇怪，华姬那丫头可是说了，宁贵妃身上中的毒不会伤及性命，突然就暴毙……
“去查查怎么回事？”
“是，陛下！”赵公公微躬着身体走出来，刚好碰到前来的皇后。
“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免礼，陛下可在忙。”
赵公公侧过身让皇后走了进去，“皇后娘娘，陛下刚得到宁贵妃殡天一事……”
皇后点了点头，她也是得到消息来找陛下商量的。
宣明帝自从知道宁贵妃死的消息，保持了这个动作有一刻钟，等皇后进来时，才发现手都麻了。
皇后让宫女太监都下去，整个御书房只有他们两人。
“陛下，这事你如何看？”
宣明帝站起身，把皇后拉到他身边坐下，“太医怎么说？”
皇后叹了一声，见他如此问，就知道他还没过问此事，“只说是中毒。”
宣明帝闻言皱了下眉头，宁贵妃中毒一事，他们都是清楚的，可如今却突然死于中毒，这事分明就是人为的。
宁贵妃的死，对谁有着最大的利益?
宣明帝和皇后同时都想到了这个问题。
突然，他想到了成王前些日子的奏折，可一想到宁贵妃是成王的亲生母亲，他还不至于这么狠心，随意摇了摇头。
皇后狐疑看了他一眼，“陛下可是想到了什么？”
宣明帝也没瞒着她，把成王奏折一事简单说了下。
“陛下这是怀疑成王？”
“你觉得呢？”
皇后瞪大了双眼，“那是他亲娘，还不至于这么狠吧？”
宣明帝深叹了口气，成王作为他二子，从小就喜欢争强好胜，长大后反而低调了起来。
如今看来并非是低调，简直是儿狼子野心，他还没死呢，就想要谋权夺位了。
“但感愿不是他吧，不然……”
宣明帝和皇后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了起来。
“陛下，臣妾先行回去了。”
“嗯！”宣明帝也没了心情再继续批奏折，背着手在御书房里来回踱步。
皇后在林嬷嬷的陪同之下回到凤鸾宫，不由得感到唏嘘。
“嬷嬷，我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啊！”
宁贵妃的死，让林嬷嬷也感到奇怪，“娘娘，宁贵妃怎么好端端被人给毒死呢？”
皇后摇头，这事连陛下都不得而知，要知道陛下一直让人盯着冬宁宫的。
成王府，杨公公一路小跑着往书房走去。
路上连摔了两次，都没在意，一脸的着急。
来到书房里，扑通一下跪在成王的面前，“殿下！”
成王不怒自威，一脸严肃坐在案桌后，手中拿着一份密信，听到杨公公的声音，不动声色把密信收起，随手拿起一旁的茶盏。
\"殿下，贵妃娘娘......薨了。\"
成王手中的茶盏微微一晃，随即稳稳放下。
他抬眼看向跪在地上的杨公公：\"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方才，冬宁宫杨嬷嬷传来消息......\"
\"知道了。\"成王打断道，起身走到窗前。
夜色沉沉，他的面容映在窗纸上，看不出丝毫悲戚。
\"去准备一方帕子，\"他忽然开口，\"要绣着凤纹的，再去找些......\"他顿了顿，\"找些与鹤顶红相似的药粉来。\"
杨公公一愣：\"殿下这是要......\"
\"母妃既已去了，总要让她死得其所。\"成王转身，烛光在他眼中跳动。
杨公公会意，正要退下，又被成王叫住：\"等等，去查查，这几日都有谁去过冬宁宫。\"他摩挲着腰间的玉佩，\"特别是宫里的人。\"
待杨公公退下，成王刚才取出一封密信，就着烛火烧了。
信纸化作灰烬前，隐约可见\"西北三州\"几个字。
\"母妃，\"他对着冬宁宫方向轻声道，\"您在天有灵，就助儿臣一臂之力吧。\"
宣明帝因宁贵妃死因不明，暂时还没有对外宣告宁贵妃殡天的消息。
今日不用上朝，宣明帝在御书房里和林子墨商议宁贵妃暴毙一事。
宣明帝虽然不在意宁贵妃，可人就这么死了，他还真的有点不太适应。
林子墨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宣明帝，“父皇，这是华姬姑姑让我转手交给你的信。”
宣明帝疑惑接过，打开看了两眼，里面只有短短两句话，却让他看了直拧眉。
“什么时候给你的？”
“我入宫前的一刻钟！”
华姬的信中只有一句话，毒不致命。
宣明帝把信递给林子墨，“你看看，他这是何意？”
林子墨看着信下短短的一句话，语气淡淡说道：“父皇，我猜宁贵妃死于巧合。”
“噢？这怎么说？”
“父皇，华姬姑姑这话就已说明了，他近期给宁贵妃下了一种不致命的毒，可随后也有人给宁贵妃下毒了，才会告成了宁贵妃的暴毙。”
林子墨根据他了解华姬的性格解读了这短短一句话。
宣明帝沉着一张脸，看着林子墨把信投入火盘中，瞬间，火盘跃起一簌火苗，信纸化为灰烬。
这时，赵公公走到宣明帝的耳边，耳语几句。
待赵公公退下后，宣明帝挥手示意林子黑退到后面。
林子墨前脚刚离开，后脚赵公公就带着成王走了进来。
成王一身孝服，见到宣明帝，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声泪俱下，“父皇，儿臣有本要奏。”
宣明帝眉头紧锁：\"何事如此慌张？\"
成王哽咽道，\"母妃突发暴毙，太医说是中毒而亡！\"他从袖中取出一方染血的帕子，\"这是在母妃寝宫发现的，上面沾着与母妃所中之毒相同的药粉！\"
宣明帝眸中闪过一丝戾色，\"来人！传太医！\"
太医很快证实了成王的说法。
成王又呈上一份名单：\"这是儿臣查到的，近日频繁出入母妃寝宫的宫女名单。
其中一人，正是皇后娘娘的贴身侍女！\"
宣明帝脸色淡淡，\"传皇后！\"
皇后是被赵公公亲自请过来的，进入到御书房，眼神淡淡撇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成王，上前朝着宣明帝行礼，“臣妾见过陛下。”
“免礼！”
\"皇后娘娘合谋毒害宁贵妃，证据确凿！\"成王义正言辞，\"请父皇明鉴！\"
宣明帝闭了闭眼：\"来人，将太后幽禁慈宁宫，皇后......\"他顿了顿，\"暂且禁足凤鸾宫。\"
成王低下头，掩去眼中的得意，他自以为得计，却不知这一切都在华姬的算计之中。
当夜，华姬悄无声息出现在皇宫里，面对四处的暗卫，仿若无人般四处游荡，嘴里喃喃有词，“好像还没有在大半夜夜游御花园呢，月光趁着雪景，倒是挺不错的。”
眼见宣明帝离开了御书房，她瞬间进去，在他的案桌上放下一个锦囊。
锦囊中，是成王与朝臣往来的密信，以及他暗中结党营私的证据。
宁贵妃虽不是成王杀死的，可若他没有动这个念头，宁贵妃只要保持顽强的意志力，还是能活十几年的。
可谁知他的亲儿子有些饥不可耐了，居然连亲娘都可以离用，她就不防帮他一把了。
那个瓷瓶的毒药，正是成王让人放在冬宁宫的，一下没有机会用着着，没想到却会用在他的亲娘身上，说来也是讽刺。
幸好她好人做死底，在宁贵妃死之前，把真相告诉了他，让她可以安心上路。
翌日早朝，宣明帝将密信摔在成王面前：\"你还有何话说？\"
成王脸色惨白：\"父皇，这是有人陷害......\"
\"陷害？\"宣明帝冷笑，\"那这些与宁贵妃之死有关的证据，也是有人陷害？\"他指着另一堆文书，\"你为了扳倒皇后，不惜毒害自己的亲娘，嫁祸太后，真是好大的胆子，好歹毒的心啊！\"
成王认旧嘴硬，“父皇，儿臣是冤枉的！”
宣明帝正在气头上，万万没想到居然真的是做的，虽然这他的毒不致死，可若他没有这做到这一步，宁贵妃也不会死。
“来啊，押成王下去，幽禁成王府，没有朕的命令，不得外出。”
成王低着头，不再为自己叫冤，阴鸷的眼神盯着地面。
双手用力攥起，手臂突起清晰可见的青筋。
慈宁宫，宁嬷嬷从外面一脸急色冲进来，耳边垂下两根发丝。
\"娘娘......\"宁嬷嬷跪在凤榻前，声音颤抖，\"成王殿下他......他在朝堂上指证您与皇后合谋毒害宁贵妃......\"
太后手中的佛珠突然断裂，檀木珠子滚落一地，她猛地站起身，却又重重跌回榻上。
\"娘娘！\"宁嬷嬷扑上前扶住太后，朝着外面大声喊道：\"太医！快传太医！\"
太后脸色铁青，嘴角抽搐，右手无力地垂在床边。
她浑浊的眼珠转动，死死盯着床头的紫檀木匣，宁嬷嬷会意，连忙取来木匣。
太后抬起左手，食指在匣子上敲击：三长两短。
宁嬷嬷打开暗格，取出一封密信，太后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又用眼神示意窗边的铜雀灯，宁嬷嬷会意，将密信凑近烛火。
\"娘娘不可！\"宁嬷嬷压低声音，\"这可是......\"
太后眼中寒光乍现，左手猛地抓住宁嬷嬷手腕，虽然力道微弱，却让宁嬷嬷打了个寒颤。
\"是，老奴明白。\"宁嬷嬷将密信投入火盘之中，\"只是成王那边......\"
太后嘴角抽搐，眼中却闪过一丝讥诮。
她艰难地抬起左手，指向梳妆台上的铜镜，镜中映出她歪斜的面容。
宁嬷嬷一脸苦涩，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望着已经歪了嘴的太后，心想，太后还能好起来吗。
她心里一清二楚，陛下不会让太后好起来的。
同样被禁足的皇后，就显得放松多了，宣明帝的旨意在她这里就跟没有一样。
皇后的生活其本没变，只是不能随意走出凤鸾宫。
可对于皇后来说，这根本没什么区别，她本来就很少走出凤鸾宫，只是不能随意见到孙子，让她心生恼怒。
夜色沉沉，华姬披着乔老太特意给她做的黑色斗篷，悄无声息地潜入凤仪宫。
皇后被突然出现的华姬吓了一大跳，“华姬，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宫里？”
林嬷嬷刚要叫人，却被华姬给定住了，保持着抬手的动作。
皇后对华姬说道：“嬷嬷不会叫人了，你放开她吧！”
华姬一个响指，林嬷嬷仿佛又活了过来，她此时也认出了华姬，知道她是太子妃的小姑姑，走到外外让宫女离开，她快速把门给关上，回到皇后身边站好。
华姬解下斗篷抱在怀里，露出内里绣着金线的锦袍，她一跃落到一旁的椅子上，仿若无人般，拿起茶几上的糕点吃了起来，嘴里吃得鼓鼓的，还不忘对皇后说道：\"皇后，我有一桩买卖，想与娘娘商议。\"
皇后把玩着手中的玉珠子：\"哦？说来听听。\"
华姬从储物中取出几封密信，\"这是太后结党营私的证据，足以让她永无翻身之日。\"她将文书放在案几上，\"太后实大烦人，我让她安静一阵。\"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你想要什么？华姬，你可知道，太后根本对我构不成威胁。\"
华姬不在意摆了摆手，“我知道，只是事关你儿子的事，你总不能不管吧！”
“如今太后病了，还能翻出浪来不成。”
华姬眼睛笑眯眯的，“又不死了，那老太婆可能折腾了。”要不是留着他牵制成王，又不能让她太于过蹦跶，她也不至于来找皇后。
她大侄女倒是也可以做这事，可关于太后的事，她有私心，不想让婉儿来插手这事。
“你想要做什么？”皇后可不会认为，眼前这个看似是小女孩的人，真如表面那么简单，她的厉害之处，她和陛下都已领教过了。
都不敢直接得罪此人。
可要真的完全顺从于她，心里又有所不甘心。
\"去为你们大夏挑蛀虫。\"华姬轻声道。
皇后拿起密信细看，听到她的话，唇角轻轻抽了下，“可以。”为了儿子，她倒是可以帮着周旋一下。
华姬储物袋中取下一支金簪：\"这是太后的金簪，簪身刻着她的私印。\"她将金簪丢到皇后的手中，“留 着吧，或许对地你来有用得着的地方。”
这支金簪可是太后那老太婆的宝贝，平常可宝贝着，连她身边的宁嬷嬷都很少能见得着。
就藏在她的床头柜子里，在来皇后这里，她顺道溜达过去随手拿走了。
这么宝贝的东西，肯定有故事，若不是她急于出京，真想知道这老太婆藏着故事。
这一想就完全引起了她的好奇之事，心想，这事得让婉儿帮她留意一下，等她回来看热闹。
皇后拿起金簪，脸色变得古怪：\"好，本宫答应你。\"
华姬没想到皇后会这么爽快，还以为会啰嗦一些，果真应了她大侄女那句话，皇后已经变了。
看在她对大侄女不错的份上，从灵境内掏出一瓶养颜丹，这是很多年前，她从花婆子那里顺过来的。
别看花婆子痴迷于毒术，可要是女修让她炼制养颜丹，呆要钱至位，她都可以帮忙。
“看在你对婉儿不错的份上，这养颜丹养你了！泡酒喝！”皇后是凡人，不能直接食用，不然会爆体而亡。
皇后没想还会有这么大的惊喜，顿时喜笑颜开，要不是惧怕华姬的能力，真想把华姬抱起来亲两口。
没有女人不爱美的，她眼看着皇帝越来越年轻，心里也是着急的。
“华姬，你放心，你交待的事，我定帮你办得妥妥的。”下次要是再送我一颗养颜丹就好咯。
华姬像是清楚他心里在想什么，白了她一眼，“不可能服用过量，不懂让婉儿教你，不然小心没命啊！”
华姬故意吓唬她一句，就瞬移离开了凤鸾宫。
几天后，李家已平静接受华姬他们要离京的事。
华姬盛坐着景云庭的马车驶出京城，北风卷着碎雪拍打车窗。
她手中把玩的崆峒印突然震颤，印上裂纹泛着幽光，被华姬赶去当轩夫的景云庭忽然勒马：\"华姬，前头路断了。\"
积雪中窜出七条赤链蛇，蛇瞳泛着暗阁图腾的幽光。
华姬掀开车帘，手持的灵剑从车厢内飞出，\"果然是从阴沟里出来的东西，不能见光啊！\"
风雪中走出七个黑袍人，为首之人手持染血的赤链剑：\"交出黑符，留你全尸。\"
华姬掏了下耳朵，“你们烦不烦啊，来来去去都只会这句话了吗？”
景云庭一跃落在华姬的身后，把她给抱了起来，“就是嘛，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还要浪费口舌。”
李诚紧跟着从车厢里走出来，神情倨傲，“说这句话的人，坟头草都比你高了吧！”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黑袍人听了气得直冒黑气，语气冰冷，“一会看你还能不能得意得起来。”
华姬剑尖轻挑，冰凰虚影自剑身振翅而出，“跟他们废什么话啊，我们还得赶路呢！”
黑袍人同时结印，七道黑气凝成锁链缠向冰凰。
锁链上浮现的咒文竟与北邙山冰棺上的如出一辙。
\"砰！\"冰凰虚影炸裂，碎冰裹着蛊毒四散飞溅。
华姬施展凝结法术，把飞溅的蛊毒凝结在空气当中，一个旋转飞身，“冰刺。”黑袍人猝不及防，三人被冰剑贯穿心口，化作冰雕。
剩余四人暴退，却见华姬已跃上车顶。
她咬破指尖，将血滴在双灵剑之上，剑上裂纹突然绽放青光，将方圆十里的风雪凝成冰刃。
华姬大喝一声，“冰之剑！”风雪凝成的冰剑，直冲后退的四名黑袍人。
她再次迅速打出法诀，把最后一名护法化作冰雕，华姬轻轻跃到车顶之上坐了下来。
她望着满地冰渣中闪烁的暗阁图腾，忽然笑了：\"原来你们不是也在找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