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好力气啊。”那上菜的小二把毛巾一担,熟练的蹲下检查了一下那壮汉的心脉,站起来故作怜惜的啧啧叹道:“可惜啊,是救不回来了。”
俞洲以为只是把他打趴下了,看人走了还端着隔壁桌没人喝的汤喝了口,闻言差点把汤喷出来:“你说什么?”
他怎么也不相信自己这一拳就比得过镇关西,能把人直接打死了,他的脚法都没这种功力,撑死把人骨头踢碎,怎么手法就这么强了。
俞洲不会医术,只能翻来覆去的试了试那死尸的心跳脉搏,结果显而易见,就跟木头一样纹丝不动。
“是你做的吗?”俞洲问。
“是你力气大。”小二笑嘻嘻的说。
俞洲语气不善的说:“我的力气可没大到这种地步。”
“客官别生气啊,看你一身好功夫,想来也是走南闯北的老道人了,何必计较一个流寇呢。”
“被那些衙门查到,你倒是摘拖的干净了,我岂不是倒大霉了。”俞洲声音里带了点不满。
“衙门这个词我倒是好久没听过了。”小二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随后又摆出一个hr的脸孔:“我知道一个不用受朝廷封号影响的地方,你要是来,还可以管饭。”
“你要邀请我入伙吗?你说的地方不会就是这家客栈吧?”
“不是这家,是那家!”小二指着俞洲身后的地方,只见璃月条条大道,花湖摇曳的远方,隐隐约约伫立着一座很高的房屋,似有仙气缭绕,在云层下如空中仙境,因为距离过远,俞洲看着像海市蜃楼一般。
“你说的是那个高处的那个楼?”俞洲惊疑不定。
“那个地方呢,叫望舒客栈,是璃月最有名的客栈,老板是个江湖中人,爽快的很,你去了报我的名字,包有你的一台位子坐。”小二说。
俞洲含笑着问:“不知兄台大名?”
“在下江雪。”
俞洲所进入的璃月地带,往前200里就是碧水原,碧水原如其名,地势辽阔。水原刚往西去是烟瘴之地,魔兽鬼魂常常出没,诞生了不少吓人的民谣和传说。
水原往东是大片湖沼,东西这两边,都是魔兽出没频繁的浅滩地带,因为水泽遍布,河网纵横交错,狗尾草般的荻花遍布河边,因此璃月的百姓也管这里叫荻花洲。
这里也是最适合江湖道义比拼,帮派追杀的地方,江湖人在这边磨刀练剑,震起的剑气横贯八方,扫平芦苇和荻花,河流扑荡,同时也是个唱戏说书写文章的灵感采集地,都说自古河前分杨柳,正是出自这种地区。
俞洲踏上这片土地的每分每秒,都被这样的景色所震撼,远处石林山峰交错,近处烟雾湖泊烟气缭绕,写意又洒脱,像山水画一般。
更别提这里的灵气很重,俞洲感觉四肢百骸都舒展开了,他能感到自己的力量在慢慢恢复,握紧的拳头都变得更有力道。
和那个叫江雪的骗子告别后,俞洲已经七拐八拐的走出了客栈——俞洲早就看到了他身边飘着的名字,这家伙根本不叫江雪。
但行走江湖大家都有化名,俞洲也就没多做细想。反正都要往那边去,不如就顺着南边走去了。
下了高建的客栈,俞洲见到不少沿路黄颜色穿着的军队,他们在边境这一块设防,口中誓誓旦旦的喊着“千岩牢固,重嶂不移。”
了望塔上的哨兵见到俞洲,对他简单的行礼。过路的士兵们则对他视若无睹,俞洲不可置信,居然不需要什么通关文牒,就这么直接进来了。
仔细想想也正常,电视剧里开放城池的时候,只要是本地老百姓的打扮好像都会直接放行。
看来这一身璃月的打扮在璃月还真是方便,俞洲美美的想。
荻花洲周边水泽外围碧绿,清澈见底,一眼望去不过小腿,深处却蔚蓝不见底,俞洲想跨个河试试,见上面漂浮着一些竹筏,于是新鲜感的踏上竹筏,准备撑船跨过河流,奔着那海市蜃楼般的客栈而去。
竹竿抬起来上面湿润滑腻,俞洲握在手里还有些重,不禁感慨果然船夫都是力气最大的。
刚撑了一段,他身后就传来一个可爱的“努努努”的声音,像是婴儿学语,竹筏后方还有一东西趴上来的沉重感,俞洲回头,只见一个酷似小熊猫的橙黄色生物趴在自己船上。白肚皮,黑眼罩,白手套,黑袜子。
“嘿,你是从哪来的!”俞洲惊喜这个小东西,这是什么动物,像个糯米团子好生可爱。
他连派蒙都见过,对这种小生物已经没什么可惊讶的了。
这小东西不会说话,只会咿呀学语,俞洲注意到它身旁冒出的“马科修斯”的名字,像是一种澳洲生物学名。虽然长的笨拙,但是动作灵活,它很快爬起来,对着俞洲努努努的嚅语,像小猫一样绕着他的腿,表示自己的喜爱。
俞洲放下竹竿,对着他嘬嘬嘬,跟逗小猫似的。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呼唤,她跑过石桥和浅滩,嘴里不断念叨着:“锅巴——”
“你去哪里了锅巴!”
脚下的糯米团子闻言跳起来,对着那个姑娘的身影招手,好像很通灵性的样子,甚至还会站立行走。
“你主人叫你呢,锅巴。”俞洲拍拍它的脑袋。
今早香菱收拾好东西,带着轻薄的包袱,和锅巴踏上前往蒙德的土地,那儿离璃月最近,交通很方便,她要去那边调查风土人情,顺便发掘新菜式。结果刚刚走到荻花洲,锅巴就像看见什么稀奇的东西,直接把还在想马尾草怎么加入菜肴的香菱给丢下湖畔,飞快地跑走了。
直到香菱回神,才发现锅巴早就不见了,她顺着荻花洲的大道一直北上,沿途问了一些村落人家,都没看见小熊,一直跑的快到边境了,才发现锅巴正在竹筏上和一个青年人纠缠的身影。
若不是平时也有锻炼,体魄不同凡人,这么一路走过来早就累了半条命了。
“锅巴!”香菱气喘吁吁的,撑着膝盖在岸边说:“你,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就跑了,你知道我找你找的有多着急吗?”
锅巴委屈抱歉的对手指——它的手甚至没有手指,像肥猫的爪子,手掌和手臂连在一起。紧接着它梅花印的爪心对着香菱招手,似乎在给香菱介绍他新找到的朋友。
“你这是找到谁啦?”香菱抬起头,俞洲从竹筏上站起来跟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