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更好的让兰德尔相信,除了几个知情者,其余人都当真了。
邱曼和方嫘都属于激进分子,邱曼只敢在背地里吐槽,而方嫘是指着她哥的鼻子骂,她妈都管不住。
她这般维护燕芝,谢令程倒是挺高兴的,本来也不是真的分手,脸上的笑意藏不住,方嫘看他那模样直接气哭了。
完了又来抱着燕芝哭,小姑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伤心欲绝的告诉她,这辈子她只认她这一个嫂子,别的女人嫁进来,她一定不会让对方好过。
燕芝真的不忍心,差点忍不住把真相告诉了她。
顾清风一开始也很生气,生气媒体的捕风捉影,生气网友的落井下石,生气有钱人的冷血无情,但当他跟燕芝联系时,却又敏锐的捕捉到她的语焉不详仿佛是刻意的让人浮想联翩。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巧合了,他直觉其中应该有他们不知道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应该跟他身边这个外国商人有关。
他本就是个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也知晓有那个人在,一切都是万事俱备,所以只浅浅的安慰几句,其他的闭口不谈。
骗过了他们所有人,可骗不了自己的父亲。
谢徕不是那种为了生意牺牲孩子幸福的人,他能白手起家,也能力挽狂澜,所以才一直没有催婚,放任谢令程做他自己喜欢的事。两人之前还甜甜蜜蜜的,据说都要领证,怎么突然又搞这种事?
他把公司弄破产了吗?
面对父亲无声的质问,谢令程说了实话,本来也没想过瞒着谢徕。
出意外的是,谢徕并没有反对,甚至都不激动。
“我当初跟你妈妈吵架不是觉得女人只该在家相夫教子,是觉得她的工作太危险,怕她有个什么,这个家就不成家了。”
谢徕叹了一口气,“现在我才明白,有些人生下来就是注定要牺牲的,没有牺牲就不会有中国的今天,儿子,老爸不是想着你牺牲,老爸——”谢徕抹着眼睛,“为你们感到骄傲,你妈妈知道后也会的,放心大胆的去做你认为应该做的事吧,老爸支持你。”
说着就想起了什么似的,匆匆走了,一边走一边低声自言自语:“要去给阿凤说一声,让她一定要保佑两个孩子平安无事。”
燕芝上飞机的同时,谢令程也坐上另一班了。
与谢令程成双入对的那个女人叫姚星冉,是他的高中同学,谢令程做了警察后才知道这个同学的背景不简单,她爷爷竟然是某军区的司令,姚星冉在读初中时曾被人绑架过,她身边那个一言不发的男人看似是她的助理,实际上是保护了她多年的贴身保镖,她爷爷专程从部队里挑选出来的精英。
听谢令程说了这件事后,老爷子非常激动支持,亲自联系大使馆。
谢令程一到法国就被大使馆的人接去了,次日便见到了法国军方的上校。
king是个国际大盗,虽然上次的剿灭似乎让这个盗窃集团消失了,但与king有过接触的人都知道他并没有彻底消失,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生存。
如今搜寻者的负责人是兰德尔,谁能想到他们要抓的人一直快活的生活在他们眼皮底子下,听说这个消息后,有人恨的面容狰狞。
谢令程说了最关键的信息,兰德尔上任后,重新组织了一支雇佣兵团队,改名为雪鸮,人数目前大约五百左右,一般的特警都不行,必须得出动军队才能压制。
会议上,人高马大的白种人非常瞧不起他,不冷不热的说着感谢的话,要他全权配合,却不要他参加行动。
谢令程站起来,不卑不亢且态度坚决的告诉他们,卧底是中国人,并且只跟他一个人联系,如果贵方不打算让他参加,他也不打算将获得的消息分享。
抬脚便走出会议室。
走出去没多久,又有人来请他回去。谢令程用流利的英文说:“我不仅要参加,还要做总指挥,同意就合作愉快,不同意那就请贵国继续看着他们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肆意妄为。”
经过三轮会议的探讨,最终上校决定让出总指挥的职位,然后静候卧底传来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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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法国巴黎,燕芝拒绝了兰德尔邀请她去他别墅住的好意,说她早就在丽兹酒店订好了房间。
顾清风陪她耍了两天,巴黎着名的景点都逛了一遍。架不住兰德尔的盛情邀约,第二日晚,燕芝作为他的女伴参加皮埃尔伯爵在他的城堡举办的酒会。
燕芝同意晚上陪她参加一个酒会。
一杯酒还没有见底,燕芝便感觉头晕,身子一点力气都没有,呼吸也格外艰难似的,兰德尔只笑着说她不能适应法国的白兰地,叫来女佣将她带到准备好的客房休息。
当然不是燕芝适应不了法国的白兰地,那酒里本来就有迷药,待到她完全失去意识便会被带到地下室做成人体标本。
女佣关上门刚离开一个黑影出现在长廊上,地上铺了地毯,他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女佣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同时他也推门而入。
黑影正是晁丹。
燕芝穿着华丽的紫色礼服侧躺在天鹅绒床上,面颊微红,像睡美人一般安睡着,晁丹蹲下去,久久凝望,满眼都是爱怜,伸出手在她脸上轻轻摸了一下。
他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放了一片白色药片进去,慢慢晃动着回到床边,用右手把燕芝托起来,靠着自己的臂弯,捏住腮帮微微使力,一点一点的将水喂进去。
昏睡的燕芝感觉口腔喉咙有温凉的液体流过,眼珠滚了滚,晁丹便停下喂水。
片刻后,她睁开了眼睛。睁眼的瞬间如同打开潘多拉魔盒,那双眸子仿若最完美的钻石闪着令人心动的光芒。
她还有点神志不清,视线也是迷茫的,却依然能感觉到那张模糊不清的面容是自己思念的,因为这个怀抱的感觉和那股特别的味道,她永远都忘不掉。
“晏哥哥,”燕芝抬手,无力的搂住晁丹脖子,软软的说着话,“你终于来找我了。”
晁丹愣了愣,心中突然像涌出一大股暖流,几乎叫他应接不暇。他把人往上托了托,燕芝虚弱的靠着他的肩窝处,又喊:“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