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妮妮抖擞下小尼帘,噔噔噔的,就往山头上跑,
反正,
姐夫的事,和她听商城吃肉的事情也不犯冲突。
统子继续说道:
“各种新鲜的肉类都有,”
“猪牛羊,鸡鸭鱼。”
吴妮妮一边往家跑,一边问:“熟肉区呢?”
统子:
“以传统卤味熟食为主,比如,卤煮猪耳朵,大肠,猪心,猪肝,猪肺,牛棒骨,牛蹄子,羊蹄子……对了,还有猪肘子……”
“主要是以动物内脏为主。”
“如果尿酸高,不能吃,嘌呤高。”
吴妮妮:“……”
她还是认真的听到了猪肘子,
(ˉ﹃ˉ)
尿酸是什么,是中老年病,跟自己一个小屁孩子说这干啥。
她看小组长百分百的尿酸高吧。
小组长:你咋知道。
统子接下来介绍经典菜区的食物:
“主要是各地特色的肉系菜色为主,比如剁椒鱼头,比如松鼠鳜鱼,比如,红烧牛肉,炖排骨,炖鸡,炖鹅,炖大肉菜,大烩菜也得算进去。”
不等吴妮妮再提问,
统子介绍了最后一片特色食品区:
“这里主要以海鲜为主,清蒸虾,辣炒螃蟹,清蒸海鲈鱼……”
“鲅鱼饺子,墨鱼饺子,虾爬肉饺子。”
“海鲜焖子,”
“扇贝。”
“……”
吴妮妮跑得小脚丫都慢了下来,她缓缓的问道:
“说交换的积分吧。”
她咬咬红嘟嘟的小嘴唇,小手指搓了搓,
听着都香,
吃起来,
她拉的粑粑卷儿都是香的吧。
统子开始给肉类食口标注价格:
“生食区:统一物价,10积分一斤。”
“熟食区:20积分一斤;”
“经典菜系:50积分一份。”
“特色菜区:100积分一份。”
吴妮妮:搁老子,这么贵啊。
她抬头看了眼空间界面,突然间有了一个虚拟的触摸屏,喜庆的颜色,红通通的。
左上角,四个大字:吃瓜商城。
她按开,点进去,
结果就发现,一片片彩色的美食图片,再一次震撼了她的大眼睛。
天哪,
这么多,天南海北的,吃过的,没吃过的,听说过的,没听说过的……一片片……看得她是一片眼花缭乱。
这是一场空间的饕餮盛宴啊!
不过,价格也很亮眼,
“统子,我有多少积分?”
“没有。”
吴妮妮撅了嘴:“以前的瓜是白吃了?”
统子摸摸鼻子,心虚道:
“以前的瓜是测评搞笑指数的,你吃的瓜成功过关了。”
“现在,小主人可以彻底开启商城,攒积分,换肉吃。”
吴妮妮:“……”
气哦!!
“我到底有多少积分?”吴妮妮在意识里吼了一句。
统子哆嗦了两下:“零分。”
吴妮妮气得一下子屏蔽了吃瓜商城,
吃个肉,咋这样难呢,
还不如自己上山嗖的逮得快,
一眨眼儿,她就能逮住一只兔子。
谁家系统像她家的,这么懒,还没有人性。
吴月上前一把抱起绷着小脸的吴妮妮,拨拨她的小揪揪,问:
“不高兴?”
“是不是今天玩得不开心了?”
吴月宠溺的抱着吴妮妮,进了自家的院子,把院门反插上,
对着放在地上的吴妮妮,指指屋里:
“铁头来了。”
正屋里,
来的是郑部长一家三口。
吴妮妮见了人赶紧打招呼:
“郑叔叔好,刘阿姨好。”
上次来,人家带来好多吃的,有点心,有大白兔奶糖,还有一些罐头。
一共花了不少钱,
这回桌上又摆了一桌:
有花布,
还有女生的花卡子,
还有一条布拉吉的小裙子。
一天的功夫就又带来这么多的东西,这俩口子也太实在了,人不错。
“妮妮好。”
“妮妮好。”
刘医生见了吴妮妮忍不住的撇开铁头,上前一步,弯身直接将妮妮抱了起来,
卧,这娃娃抱起来又香又软,真好。
近看,这娃娃又白又嫩,那脸白的跟小嫩瓷似的,一点瑕疵也没有。
以后,是妥妥的小美人。
她揉揉妮妮的小揪揪,抱着妮妮坐在一边的小板凳上,然后拿出新买的皮筋,还有花卡子就开始给妮妮梳头……
吴妮妮闭了闭眼睛,
唉,谁让人家稀罕自己呢,忍了吧。
谁让自己漂亮无敌,人见人爱呢,扎小揪揪就扎吧,满足了下人家这强烈的喜欢劲儿。
郑部长一脸严肃,认真开口了:
“周同志,上次的事情实在是对不住。”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我的属下去给你送信,刚到县城门口就开始闹肚子,肚子疼得不得了,后来他正好遇到你们村的村民,就是浑身上下是绿色的,”
“帽子绿,褂子也是绿的,裤子也是绿的,鞋也是绿的一个同志。”
“我属下还说,这村民看着瘦小,顶多一五米吧,”
“不过,看着挺机灵。”
“这人还说认识周济山,还和你关系挺好。”
“于是,我属下就把钱和信一起交给了你们村的村民。”
“后来,我属下怕送不到你手中,就天天等在野狼岭村口的牛板车旁,后来,他还是等到了那位村民,那位村民发誓说是交给你了。”
“如果没给,就让他蹲笆篱子。”
“所以,我属下就信了。”
周济山吸了口气,眼底浓墨滚滚的,沉着脸半天不说话。
吴月张了张嘴,也没有说话。
而吴妮妮则是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抠着手指,瞬间出声:
“姨,郑叔叔说的不是咱村的村长小铁丝吗?”
郑部长一愣,然后又是一笑:
“村长?还小铁丝?”
村民们可真能起外号,
不过如果他属下说的不错,这外号挺搭那人的,如果叫小绿铁丝就更贴切了。
刘医生点点头,抬眼看了眼腕上的表道:
“那个属下马上就到,他今天刚刚出差回来,说是无论如何得把那个人指认出来,如果是你们村的还好,如果不是,他就是挖地三尺也得将那个人挖出来。”
正说着,
满头大汗的一个老实巴交的年轻人就到了:
“郑部长,嫂子好。”
他抹了把头上的汗,看了眼吴月,
又看看瘫在炕上,一直用床单盖着双腿的周济山,更加不好意思了。
“我是李响,对不起,周同志。”他也就二十多岁。
长着一张薄脸,但看得出来,他眼神诚挚且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