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峰顿住脚步:“我奉劝你说话注意着点,如果再有下次,我绝不善罢甘休。”
沈轻语气的失了语。
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也不敢嘴硬,过了好半天才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刘峰翻了个白眼,这种极品倒是怎么养出来的?
先前感觉到他身上有书卷气,他还有点危机感。
可现在看来,他的担心实在是多余的。
刘峰不想再他这里浪费时间,也没打算赔他的眼镜。
谁让他嘴巴不干净,这还算是给他一个教训。
“我们走吧。”刘峰去推车子,顾念也跟上他,两人准备走了。
可沈轻语却他冲着顾念怒道:“顾念,你居然这样不知廉耻,孤男寡女的,也不怕毁了名声。你今天要是敢跟他走,这辈子都别想让我娶你。”
“那你人还怪好的呢,谢谢你的不娶之恩啊。”顾念也翻了个白眼,催促刘峰赶紧走。
这样的精神病离远一点更安全吧。
“顾念,我可告诉你,你今天要是跟这个那人走了,我可就真不要你了。”
顾念懒得理他,先一步坐上了自行车,盯着刘峰看。
刘峰又看了沈轻语一眼。
沈轻语近视,五米开外人畜不分,但他也能看到模模糊糊的影子,看到顾念上了自行车。
他有些恼羞成怒:“顾念,你可真是有手段,你一面拢着妈,让我妈非逼着我娶你,一面跟另外一个野、跟另外一个男人纠缠不清,你这分明是脚踏两条船,你可真是好手段啊。”
顾念被他说的一脸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第一次面见的时候,沈轻语就对她从头批判到脚,说她周身上下就没有任何优点。
当时她就感觉自己又被冒犯到,她就觉得这人的脑子肯定有点问题,像是以前受过什么刺激,以至于现在脑子不正常了一样。
所以她就刻意地避开他,可她越想避开他,他出现在她面前的频率就越高。
每次总要挑剔两句,还说什么男主外女主内的事,女人必须要带孩子、洗衣服、做饭、收拾屋子,要让男人毫无后顾之忧什么的。
她越发觉得他精神失常,还特意找校领导反应过情况。
但校领导跟沈轻语谈话之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但他出现在她面前的频率明显有所降低,今天不知道又发什么疯?
“我们快走,他又要犯病了,他总是把我当成他未婚妻,太吓人了。”
刘峰连蹬车子走了。
但他心里却一直都在想刚刚的事,慢慢地咂摸出一点味儿来了。
出了一高之后,他才问:“他总是把你当未婚妻?”
“那可不是,我压根就不认识他。”顾念也十分委屈。
她确实不认识沈轻语。
她跟杨红梅关系不好,自然不会关心她的事。
沈轻语因为坚决反对杨红梅改嫁,所以也不愿跟她亲近。
所以两人还真就没见过面。
杨红梅也因为担心顾长征会觉得她有所图谋,也不敢跟儿子走的太近。
她跟儿子联系都是背着人的,也就这半年才慢慢跟他来往密切一些。
“你说他精神有问题,校长不管吗?”
“我跟校长反应过,校长也跟他谈过话,说他没问题,是我跟他有误会。我猜他应该是校长的什么亲戚,要不然就这样脑子有问题的人,怎么能当老师?你不知道,他每次跟我说话的时候,总有莫名奇妙的优越感,也不知道他的优越感是怎么来的?到底是谁给他的优越感?”
刘峰觉得这事恐怕不简单,不管校长的什么亲戚,精神有问题,指定不能教书的。
而且那人口音明显就不是他们本地人,听起来像是苏城人。
他试探地问:“我听他口音像是苏城人,会不会是你后妈那边出的什么幺蛾子?”
顾念顿时像是被醍醐灌顶了一样,激动地说:“你别说,还真有可能是他干的。”
说到这里她突然停顿了一下问:“他刚刚是不是说,他妈、、逼他来的?”
“好像是这么说的。”刘峰突然停住了车子转头看向顾念,顾念也对上了他的视线:“他该不会是我那个后妈和他前夫的儿子吧?”
“应该是没跑了,而且听他的话他也是不情愿的,你那个后妈在背后搞的事情。”
“照你这么分析,那之前想不通的事也都顺理成章了。难怪校长说他脑子没问题,精神状态良好,还说我跟他之间有误会,可不就是个天大的误会吗?”顾念语气带着满满的嘲讽。
他误会她在家里闹幺蛾子,非要嫁给他。
她误会他是个神经病,脑子不正常。
这可不就是误会吗?
“行了,我们不提他了,我跟他绝无可能。”
顾念瞬间就想明白了,后妈为什么要插手她的婚事?
很明显是害怕她外嫁,到时候得到了外援回去抢家产。
后妈可真是好算计啊,想肥水不流外人田。
也不看看她儿子是什么鸟样,浑身都散发着迂腐的的酸气,她能看上他才怪。
眼看顾念不想再提这些事,刘峰也就识趣的没有再提。
“如果你不想继续教书,可以跟我一起做生意,如果你愿意继续教书,那就继续教。”
“我还是继续教书吧。”顾念心里也打着自己的小九九。
校长已经跟她透露了,县领导已经注意到她了,今年她会被评先进个人奖,到元旦的时候还会开表彰大会。
校长还让她好好干,只要能干出一番成绩来,以后还有可能作为代表去大会堂开会呢。
不过这个好消息要等到开表彰大会的时候再跟刘峰说。
这两人开开心心去南槐市。
沈轻语越想越生气。
莫名其妙被打了一顿,眼镜也被踩坏了,鼻梁也被打骨折了。
他配了眼镜,也处理了伤,就去邮局给家里打电话。
杨红梅接到儿子的电话非常高兴:“轻语啊,你跟念念相处的怎么样了?”
沈轻语听到杨红梅提到顾念,浑身都写满了抗拒:“像她那样水性杨花不知检点的女人,我死都不会娶,你就死了这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