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玉佩纹路
虽然我想离开有一部分原因是桑枝的话,我却不明白荒婪一直坚持要让我离开花清流是为什么。
我收回被他吻得酥麻的手,重新执起笔:“你说现在搞得这么难过,一开始就不要抓我来婪音府啊,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又要抓我来,又要送我走,你好矛盾。”
“是因为……。”面对我这非正式问题,他答了个开头就哽住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我们注定要相遇。”
后面这句根本不像他一开始即将脱口而出的答案,他对我竟然还没到完全坦诚的阶段。
只是我也不想再去纠结了,想那么多干什么,还嫌烦心的事不够多吗?
看着宣纸上横不平竖不直的一坨“东西”,我无比遗憾:“可惜,我还没有学会写字……。”
即使荒婪没有随花清流一同去“处理事情”,但在婪音府里依然会很忙,那些生意上的事情,没办法丢太久。
我一直在想他们掌握了西聆的经济命脉,岂不是随时都可以打经济仗,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把西聆搞垮?
花清流和黎昱一直没有硬碰硬,难道会是打的这个主意?
又是一个夜晚,没有月光,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我带着纸和从厨房顺来的木炭熟门熟路地摸到了念北居,成功地把钥匙孔最里面的纹路给拓了下来,清理干净“作案痕迹”后,马不停蹄地回到了北苑,看也没看就塞进了抽屉里,直到天亮拿出来仔细研究。
纹路拓得不是很完整,但大致样式还是能看出来,而且越看越眼熟。
怎么有点像花清流长期挂在腰上的那个玉佩的形状和纹路?
难道机关的钥匙是花清流的玉佩?
现在看来,如果是玉佩的话,这形状的玉佩,我这儿刚巧也有一个啊。
我从袖口拿出黎浔给的玉佩,摆在拓印旁边,仔细一看,我瞬间后背发麻。
那天从黎浔手上拿到玉佩的时候我太紧张了,根本没仔细看雕刻的花纹,现在才发现这个玉佩花纹和这拓印居然一模一样!
黎浔的玉佩和花清流的玉佩是同款,还是说这块就是花清流的玉佩?
不对,没可能,花清流的玉佩一直都没离过身,就是说两个玉佩刚巧一样了。
这个花纹的玉佩这么普及的吗?这么容易买到同款?所以说黎浔的玉佩也有可能塞进那个钥匙孔去启动机关?
做出这种推测,我突然就兴奋起来了,恨不得现在立刻跑去念北居尝试打开那条密道。
“小姐,您已经起了吗?”
朱末在外面敲响了门,我赶紧手忙脚乱地把拓印收回抽屉里,又把玉佩收进袖口,去给她开了门,头疼地看到她带着许多洗漱用品候在门口。
尽管我和她说了好多次我不需要伺候,可是完全说不通啊,她依然坚持要端茶倒水洗衣叠被。
朱末一面往房里走一面似无意中提了一句:“小姐今日怎的想起锁门了。“
先前在太师府养成了习惯,需要有人随时伺候,是不应该锁门的,今天为了研究拓印,就把门锁了。
我脑子都没动一下,直接脱口而出:“因为……昨晚睡觉啥都没穿,锁门比较有安全感。”
朱末放下洗漱用品,低低地笑道:“中原大陆除了药王谷就没有比咱们府中更安全的地方了,小姐尽可以放心,不必太忧虑。”
“是啊,我一时半会儿忘了,这儿太安全了。”
瞎咧咧呗。
洗漱完毕之后,朱末又是一句有意无意的话:“朱末很意外,小姐今日竟未赖床。”
我随口回答:“是啊,今天想早点去悟心斋练字,就起得早了点。”
本来只有关于锁门那句话我还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加上朱末后面这句话,我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了,是我想多了,还是她在怀疑什么。
先转移话题吧,她的语气让我有点受不了。
“呃,花清流回来了吗?”
“未曾回府。”
“那就好……。”
估计未来两天也不会回来了,否则荒婪不能在这个时间段放我走。
练字练字,话虽如此,现在哪儿还有心情练字?
不管是念北居的机关,还是即将离开的心情,又或是离开那个人的不舍,还有桑枝的嘱咐,都让我异常地心浮气躁。
站在书案前,写着写着就把毛笔搭回了笔架上,实实在在地叹了一口气。
一直坐在一旁看书的荒婪闻声,把书放回了书架上,站起身来从后面拥着我:“怎么了?”
可惜这几件烦心事,一件都不能和他说,只能敷衍一句:“我太笨了,老学不好,白费你写的一手好字了。”
他从我后面伸出手来重新拿起毛笔塞进我手里,调整好我的握笔姿势,又顺势把住我的手,在宣纸上一笔一划地写起来。
“没关系,是我不会教,不是你的原因。”
这也能内耗起来?
明明就是我的原因。
他的话把我的思维从烦心事里摘了出来。
“不对,是我学习态度不好,学习能力差,才学无所成。”
“你也曾学会写字,只是现在忘了而已,如今我的心境,也不能同从前那般用心教学。”
他的话音落下,一个“寒”字已跃然纸上,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写这么复杂的字,他写的真好看。
“我曾学过写字?是十五年前?”
他把着我的手,把笔放下,答了一个字:“嗯。”
我转身腰靠着书案,正视他:“你一直怀念等待的只是十五年前的那个我,还是现在的我?”
人就是这样,即使到了这个时候,还要和过去的自己吃醋,如果过去那个真的是我的话。
十五年前的我哄他睡觉,会写软笔书法,不知道还有其他什么优点值得他和花清流念念不忘。
他揽过我的腰,褐色的眼眸清亮,毫不掩饰汹涌的爱意:“无论是十五年前还是十五年后都是你。”
之前还怕如果有一天他们发现我不是十五年前那个人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现在不怕了,因为没有那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