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镇。
一大一小两团黑气紧随着停下。
几年未见,青山镇依旧保持原有的样子。
码头依然是人来人往,山里的采石场时不时的便传来山石崩塌滚落的巨响。
放出精神力一探查。
季长青发现当初第一个徒弟张杰,对方已经混上了官身,还成为了青山镇衙役的副班头,至于班头现在也不是他爹,而是他大哥,张豪。
兄弟俩在青山镇上作风不错,季长青悄然落地后,还从一些人口中听到了‘豪杰双侠’的名号。
路边,几年前的炸豆腐摊还是以前的样子,季长青坐下后小贩好像也认出了几年前经常来他这吃的大胃王,立马招呼着妻子大量的开始炸豆腐。
“客官,先来几碗豆腐脑垫垫?”
“一碗。”
小贩一愣,怀疑难道是认错了。
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来者是客,立马呈上一碗满满的豆腐脑,上面浇上卤汁端到季长青面前。
季长青吃着豆腐脑,不多时一队衙役由远及近,领头的青年看到了季长青,脸色一阵变幻,有些羞愧,还有些遗憾,但最终还是来到了季长青面前。
“坐。”
张杰闻声坐下。
随后季长青招手让小贩将刚炸的豆腐全都端上来。
这让小贩顿时感觉到惊喜,还以为卖不出去了,赶忙一碗碗的调好味,很快摆满了桌子。
“吃吧。”
张杰犹豫着端起一碗,吃了两碗后,眼眶顿时就红了。
“师傅,当时我想跟着你去来着,就是…就是……”
“……我爹从张爷爷那里打听到一些消息,就不让我跟着你一起走了,……我当时也有些害怕。”
季长青脸色突然暗了下来。
“你说的张爷爷是谁?”
他没想到当初还有这番变故,至于那些消息是什么不用多问,而竟然有人敢插手他与张杰之间因果,这是当他好欺负吗?
如果只是张杰的想法那没什么,但有外人敢干预那就不行,而且看情况是知道他师门情况的人,那这种干预明显就是恶意的了。
张杰浑身一个哆嗦,意识到了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此时面对季长青的询问,顿时便慌张起来。
“不说吗?还是让我去找你父亲询问?”
“别,师傅,我说。”
其他人和亲爹那个重要,张杰还是分得清的,而且他知道季长青可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
想当初第一次在青山镇相遇的情况,就是季长青等人为师弟报仇,在闹市区直接斩杀的剪纸张。
“师傅,张爷爷是镇府衙看守文案库的……”
季长青听着听着,总感觉有些熟悉。
“是不是一个老卒模样的人?”
“是。”
张杰一声回答,顿时让季长青咬牙切齿的,想到老卒,季长青就想到了人头山的那次经历。
要不是身边有炼气大圆满的阴煞鬼僵存在,那次说不定他可能直接栽在那里。
当然当初如果没有阴煞鬼僵他也不会去。
不过事不是这么算的。
发生意外和遭人算计是两回事。
‘原来早就算计过我!’
季长青脸色晦暗不定,看了张杰一眼,这把张杰吓得心惊胆颤的。
随后一股黑气自腰间涌出,包裹住季长青瞬间窜上天空消失,只留下一句话传入张杰的耳中。
“不准浪费食物,记得付钱。”
……
镇府衙,季长青瞬息间出现在此地的空中。精神力一扫,并没有发现那个老卒的身影。
找人一问,原来那老卒一炷香之前,突然急匆匆的说有事情,离开了。
看方向是往大青山去了。
来到文案库。
只见桌子上还有一盏未曾熄灭的油灯,被灯光照着的地方,一份简易的通往大青山深处的地图,地图上画了一个圈,圈旁边又两个字。
写着——古墓。
见到这场景季长青差点气笑了。
“想用这么拙劣的方法引我去?”
季长青虽然因为知道自己被算计了有些生气,但还没到失去理智的地步,想牵着他走那不可能。
至于被算计的报复,只能看日后有没有机会遇到了。
等季长青驾驭阴死气飞起时,恰好看见张杰捂着肚子跑来的身影,季长青施展法术遮掩身形并没有现身,而是转身来到了棺材铺中。
前院师兄弟边谈论着八卦,边忙活着。
季长青没有现身,直接来到后院,院子中杂草已经长起来了,空地还堆放了一摞摞用来刻石碑的青山料。
还好当初季长青交代的每日收集鲜血的事情众人没有忘记,要不然季长青就要把采石场、和当初剪纸张的那些铺子收益,给收回来了。
地下藏尸洞内,炼血阵依然持续不停的在运转。
被抬高的阵法石台上,一颗颗凝练出来的血晶,从上面滑落,在地面上铺的厚厚的一层。
季长青心念一动,让这次带着身边的阴煞鬼僵到门口守着。
然后从身体两边凝练出灵力大手,将这无数血晶推到两旁,随后又把炼血阵石台降回到地面。
紧接着季长青对炼血阵稍作修改,此外还额外加了一个血祭阵法,这才将一副棺材取出,放置到炼血阵中间。
这次季长青炼制的僵尸是筑基期的,而他本人才是炼气期,为了更好的控制、避免反噬的情况发生,季长青不得不采用血祭阵法来炼尸。
大拇指指甲在食指上一划,一道血口出现,季长青只是运转起灵力,血液顿时喷涌而出,撒到血祭阵法和棺材上。
直到将阵法全面染红,开始运转,季长青这才停了下来。一张回春符后,面色很快恢复如初。
阵法中,季长青的血液被血祭阵法化为雾气,不断朝着棺材内渗入,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血雾都要消失了,依然没有一点动静。
季长青深吸一口气,再度放血。
血雾浓郁起来后,不多时再次变淡。
“成吧……我倒要看看你有多能吸!”
季长青见此情况也不停手了,一张张回春符不停的往身上拍,血液像不要钱一样洒落阵法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