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息?在你面前,我有不了一点点。”
云天河嘿嘿笑着,进了卫生间,三两下脱掉身上的衣服。
要是有人在场,肯定会大吃一惊。
因为云天河身上有很多伤疤,有枪伤、有刀伤,还有个别让人都说不清是怎么造成的疤痕,有一些甚至是在要害部位。
可以想象,他当初受伤的时候,形势有多危急。
触目惊心的伤疤,配合着他线条优美、轮廓分明的肌肉,就像一尊饱经风吹雨打和岁月侵蚀的雕塑,沧桑悠远,却又充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雄性魅力。
以前,因为身上的这些疤痕,云天河也曾怀疑过,自己是不是退伍军人什么的?
谢轻语也是一样的猜测。
但是想到保险柜里自己存放的那些假护照和枪械,云天河又迷茫了。
不过,此时的云天河,自然顾不上细想那些。
他迅速冲了个澡,然后穿着浴袍,回到房间。
谢轻语呼吸平稳,似乎已经睡着了。
她背对着云天河所在的方向,即便是隔着一层厚厚的被子,那山水般曼妙的曲线轮廓,依然很明显。
眼前的画面,云天河已经在脑海中想象过无数次。
此时真实面对,他竟然有些紧张,心跳开始不受控制的加速。
只顾着欣赏谢轻语优美睡姿的云天河,不小心绊到了身边的椅子。
椅子砸落在地毯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云天河赶紧手忙脚乱的把椅子扶了起来。
听着身后的动静,正侧身假寐的谢轻语,嘴角不禁漫起了一丝笑意。
等云天河放好椅子,来到床边的时候,她迅速敛去嘴角笑意,继续装睡。
云天河蹑手蹑脚的上了床,轻轻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闻到从谢轻语身上散发出的幽幽体香,云天河的心跳再次加速,像是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似的。
他转过身,想把谢轻语搂进怀里,但是纠结半晌,还是放弃了。
谢轻语能允许他同床而眠,还盖一个被子,对他而言,已经是巨大的关系推进了。
云天河不敢“得寸进尺”,免得惹恼了谢轻语。
他转身仰躺着,一点睡意都没有,反而越来越清醒。
云天河也没有强迫自己入睡,轻嗅着身旁的淡淡幽香,静静享受着这难得的温馨时刻。
其实,旁边的谢轻语,此时同样芳心慌乱,难以入睡。
感受到云天河的体温,她心里前所未有的踏实。
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隐隐的,有一种想要转身拥抱云天河的冲动。
但是,最后她还是强忍住了。
当然,这一切,云天河自然不可能知道。
两个人各怀心思,恍惚间,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云天河就醒了。
他的生物钟很准,不管头一晚睡得多迟,肯定都是这个点儿醒。
以往,他起来后,就忙着准备一大家子的早餐。
但是今天,自然不用费那个劲。
他悄悄下床,轻手轻脚的离开卧室。
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云天河伸展了一下筋骨,浑身骨节“噼里啪啦”一阵脆响。
接着,他摆了一个大鹏展翅的造型。
跟寻常大鹏展翅不同的是,云天河全身的重量,都是靠右脚的大拇指撑起来的。
仅凭着那一个脚趾,云天河就稳稳的立在地面上,不见一丝晃动。
他浑身的肌肉,从手指到脚趾,此时都处于紧绷状态。
那线条优美的肌肉轮廓,犹如石雕一般,充满了无法言说的美感。
十五分钟后,云天河又换成了猛虎扑食的造型。
同样的,依然是只用一根脚趾来支撑身体的重量。
不过,换成了左脚的拇指。
云天河练习的,是华佗所创的真正的《五禽戏》,而不是外界流传的那些徒具其形的花架子。
鹤、虎、鹿、熊、猿,五个姿势一一摆完,云天河扎了个马步,两手环抱腹部,缓缓呼出一口长气,收功。
此时,他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爽。
以前每天早上起来,他就感觉浑身都不得劲,就像机器锈住了似的。
不管怎么运动,都没有今天这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云天河猜测,这五禽戏,应该才是自己一直保持的清早健身方式。
云天河洗漱完,谢轻语正好醒来,在被窝里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云天河走到床边,俯身在谢轻语光洁的额头上吻了吻,一脸宠溺的道:“时间还早,再多睡会儿。”
谢轻语摇了摇头:“不啦,一会儿还要跟上官董事长吃饭呢,我收拾收拾。”
云天河微笑着道:“也是,我老婆得光彩照人的赴宴。”
谢轻语表情一黯:“我现在这个鬼样子,还怎么光彩照人。”
云天河知道,现在怎么安慰谢轻语都是徒劳。
他轻轻把谢轻语散落在脸上的发丝拢到耳后,柔声道:
“一会儿吃完早餐,我就去配药。”
“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能让你的脸,恢复如初。”
谢轻语很勉强的笑了笑,起身道:“我去洗漱。”
看着谢轻语进了卫生间,云天河便去客厅抽烟。
刚把香烟点燃,门铃就响了。
云天河打开门,外面是龙城大酒店的总经理段江波。
他手里提着几个袋子,向云天河欠身道:
“云先生,这是董事长让我给您和太太送来的衣服和日用品。”
云天河也没客气,点了点头,把袋子接了过去。
“七点钟,董事长在天一厅恭候您和太太。”段江波又躬了躬身,告辞离开。
云天河回到房间,看了眼段江波送来的东西。
有男装,有女装,还有成套的化妆品。
等了一会儿,听到里面传来吹头发的声音,云天河就把东西拿了进去:
“上官董事长让人送来些衣服和化妆品,你正好用得上。”
谢轻语道:“让人家破费,不合适吧?”
云天河道:“你昨天没听她说嘛,我可对她有救命之恩……况且,这点东西,对她来说,也算不了什么……”
谢轻语想想也是,便没再多说。
七点钟,云天河牵着谢轻语,准时出现在天一厅。
让他们微微意外的是,里面不止上官妖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