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虎等人离去之后,一直在一旁静静观察着这一切的李二花连忙快步走上前去。
她那充满好奇与疑惑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沈小小的身上,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道:“哎呀呀,小小丫头啊!你快跟婶子讲讲,这革委会的怎么会突然间跑到你们家来送家具?你是怎么办到的?”
听到李二花的问话,沈小小那张还有些稚嫩的脸庞上流露出一丝迷茫和无辜,她轻轻摇了摇头,回答道。
“婶子,说实话,我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呢!您刚才也亲眼瞧见了,就连我们一家人都是直到他们把家具送到家门口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情的。”
“要不然,婶子您受累去一趟革委会帮我们打听打听呗?”
李二花一听这话,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尴尬之色,她讪讪地笑了笑,摆着手说道:“那……那还是算啦,嘿嘿嘿。”她可不敢去革委会找这群凶神恶煞的人。
这时,沈小小看了一眼身后略显杂乱的家,然后微笑着对周围的乡亲们说道:“好了,各位叔叔婶婶、大爷大妈们,实在不好意思哈,我们就先回屋去了。”
“大家也都瞧见了,我家里这会儿乱糟糟的,得赶紧把这些新送来的家具收拾收拾摆放好。所以今天就不方便请大伙儿进屋坐啦,还望大家多多包涵哦。”
说完,沈小小便转过身,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了屋内。
而站在一旁的马阿宁夫妇眼见自家女儿如此得体地应对着眼前的局面,心中不禁感到十分欣慰。
夫妻二人相视一笑,也紧跟着沈小小的脚步一同走进了家门。
代行云和夏侯杰紧紧地跟随着沈小小的脚步,一同走进屋内,并顺手将房门轻轻地关上。
“闺女啊,这到底是咋回事嘛?为啥突然又给咱们送来这么多家具呀?”刚一进门,马阿宁便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
她瞪大了眼睛,目光落在那些崭新的家具上,满脸都是不解之色。
沈小小微微一笑,露出一丝狡黠的神情,调皮地解释道:“妈,您别急!”
“依我看呐,估计是那个家伙回去以后心里犯嘀咕,害怕我之前说认识魏主任是骗他的呢,他肯定去向魏主任求证去啦。”
说到这里,沈小小顿了一顿,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接着说道:“等他确认过我确实和魏主任相识后,立马就慌了神儿。”
“生怕我们会向魏主任告他的状,到时候他可就得吃不了兜着走喽!”
“所以呀,这家伙才火急火燎地买了这些家具来讨好咱们,想让咱们大人有大量,放他一马呢。”说完,沈小小还冲着母亲眨了眨眼,模样甚是俏皮可爱。
听到女儿这番解释,马阿宁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不过紧接着,她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眉头微微一蹙,忧心忡忡地说道:“哎呀,可是咱们既收了他的钱,现在又收下了这些家具,会不会有点不大妥当啊?”
毕竟无功不受禄,平白无故接受别人如此贵重的礼物,马阿宁心里总归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别担心!我已经把钱还给他们了,而且还特别要求他们一定要帮我们找出那个写匿名举报信的家伙!
”沈小小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让其安心。
听到这话,马阿宁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地问道:“啥时候还的呀?我咋一点儿都不知情呢?”
她紧紧盯着沈小小的脸,似乎想要从上面看出些端倪来。
沈小小倒也不慌不忙,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就在刚才你和咱爸一起给他们搭把手搬家具那会儿啊。”说罢,她冲马阿宁调皮地眨了眨眼。
马阿宁这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表示理解:“那还回去就好,咱们可不能随便占人家的便宜。”说完,她露出一个笑容。
随后,几个人齐心协力地将屋子里的东西重新摆放整齐,该收拾的收拾,该擦拭的擦拭,经过一番忙碌之后,整个房间终于变得井井有条起来。
而对于那件匿名举报信的事情,沈小小决定暂时先不去理会它了。
因为到目前为止,她根本没有掌握到任何有用的线索,所以与其盲目地去追查,倒不如寄希望于那些戴着红袖章的人能够有所发现。
就这样,她的心渐渐地安定下来,重新将全部精力都倾注到自己往昔那平静而规律的生活之中。
每一天清晨,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她就会背起竹篓,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缓缓而上,踏入那片茂密的山林深处,去采集各种珍贵的草药。
回到家中后,她会精心挑选、晾晒,并仔细地研磨成粉末或熬制成药液,然后送到部队里供战士们使用。
然而,与她不同的是,沈小小虽然已经将那件事情暂时抛诸脑后,可代行云却始终无法释怀。
他和夏侯杰二人每日都是天还未亮就早早出门,直到夜幕降临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
如此这般不辞辛劳地四处探访、追查,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们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随后,这两个人又联手方虎展开了更为深入细致的调查工作。
经过多番周折之后,他们最终将怀疑的目光聚焦在了林欢欢的身上。
原来,这个林欢欢不久前被调到了石家村担任赤脚医生一职。
其实她的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再加上后来遭人算计被迫嫁给了蒋龙,这更是令她对沈小小的恨意愈发深沉。
自从来到石家村卫生院上班以后,她整日心不在焉,对待工作也是敷衍了事。
每当村里有人身体不适前来寻医时,她总是摆出一副冷冰冰的面孔,服务态度极差。
久而久之,石家村的村民们见她如此作为,自然也就对她渐渐产生了不满情绪,不再像从前那样友善相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