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上带着酒气返回来寻找碧云。
代婷婷已然苏醒,正细细品味着碧云给她带回来的美酒。
尚未靠近,那股浓郁的酒香便扑鼻而来,范星如不禁低下头,
嗅了嗅自己的衣衫,疑惑地嘟囔道:“咦,怎的今日这酒味如此之大?竟连此处也能嗅到这股酒香气。”
说罢,她抬腿迈步走进屋内,抬眼望去,
只见代婷婷静静地伫立在窗前,手中端着一只精致的酒杯,秀眉微蹙,满脸尽是忧愁之色。
范星如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去,柔声问道:“姑娘醒了?身体感觉如何?”
代婷婷仿若未闻一般,并未回应她的问候,
反而目光直直地盯着手中的酒杯,突兀地开口问道:“瘟神医,此酒可有名字?”
范星如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微笑着回答道:“有的,这酒名曰‘林下清风’。”
代婷婷闻言,口中低声呢喃着这个名字:
“林下清风……果真是好酒,就连名字也是这般好听。”
言罢,她缓缓转过身来,朝着桌子走去,
轻轻地将酒杯放置于桌上,然后微微俯身施了一礼,
柔声道:“小女子在此多谢瘟神医与张公子了。碧云,快把东西拿上来吧。”
话音刚落,碧云便快步从门外走了进来,怀中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个精美的盒子。
走到近前,碧云将盒子递给范星如,缓声说道:
“这便是先前说好的,里面不仅有您要的物品,还有一份丰厚的诊金。”
范星如笑盈盈的接了过来,这代婷婷就是上道。
自己都没有主动提起诊金的时候,人家就已经安排好了。
要不然能如此家大业大的,范星如也是从碧云哪里知道的这萍水楼的老板就是她家姑娘。
“那如此我们就不打扰姑娘了,若是还有什么问题,可随时让家兄来找我。”范星如这会只想早早离开,瞅瞅盒子里装了多少诊金。
“碧云,代我去送送两位。”代婷婷朝一旁的碧云吩咐道。
不过代婷婷知道,就是她不说,碧云也是要送的,毕竟这眼睛都长人家身上了。
范星如在前面健步如飞,碧云在后面磨磨蹭蹭。
临到门口,碧云不舍的问道,“张公子还会来吗?”
“这说不好,也许会吧,碧云姑娘有缘再见。”范月如拱手就朝外面走,范星如已经都走出去一大截了。
她若是再不快点,都要追不上了。
碧云瞧着离开的背影,所有的不舍换成一句叹息。
范星如两人瞧着天都快亮了,急忙悄悄的返回房中,洗漱好之后躺在床上。
两人盯着面前的盒子,瞧着范星如那副模样,范月如不解的问道,“诊金有什么好看的,瞧你那财迷样。”
明明空间堆满了金银珠宝,根本是花都花不完,怎么还是这么财迷。
“诊金无所谓,主要是这东西。”
“这盒子里不就是诊金吗?”
“是,不过还有一物,当当当当~瞧瞧喜欢吗?”范星如打开盒子,盯着范月如看。
只见范月如面无表情,随即问道,“怎么你都不惊叹呢,”
明明当时自己瞧见的时候,都惊喜的很呢。
范月如呵呵一笑,“惊叹什么?这五千两银子?”
什么五千两?范星如这才看向打开的盒子,
这碧云也真是的,诊金放到一边就成,怎么还铺满盒子了。
不过五千两呢,还真是大手笔,不枉费自己连续七日上门服务。
范星如将上面的银票一张张拿开,这才露出下面的软剑。
随后拿出来递给范月如,“喏,送给你的。”
范月如轻轻地将那柄剑握于手中,只觉一股凉意瞬间传遍全身。
剑身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仿佛能轻易割破空气一般。
她仔细端详着这把宝剑,发现它不仅外观精美,而且质地极佳,显然是一把难得一见的好剑。
更令人惊奇的是,这竟然还是一把软剑,可以随意弯曲,灵活自如。
范月如的眼中不禁流露出满满的欣赏之意。
然而,尽管心中喜爱不已,但她还是毫不犹豫地将剑重新递回给对方,
并轻声说道:“你自己拿着吧,这剑确实不错,留作防身之用再好不过了。”
“这可是特意送给你的呀!”范星如急忙解释道。
范月如微微一笑,回应道:“这剑如此珍贵稀有,还是你自己留着更为合适。
再说了,我自身的防身手段相较而言要更多一些,
而这把剑对于你来说或许会发挥更大的作用呢。”
“我瞧你拿剑的时候挺喜欢的,”
范月如无奈地笑了笑,反驳道:“喜欢归喜欢嘛,但又不是说喜欢就一定要据为己有呀。
就像你,明明已经拥有那么多钱财了,
可每次看到银票的时候,不照样眼睛都亮得跟星星似的吗?”
听到这话,星儿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然后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腰间。
只见那里隐约闪烁着一丝寒光,似乎暗藏玄机。
范月如见状,好奇地问道:“难道这剑还有两把不成?”
范星如得意地点点头,应道:“没错,这把是专门给你的,我的已经有了。
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会对这单生意如此上心?
仅仅只是贪图那区区五千两银子么?”
听到这范月如就不客气了,重新将剑拿到手中,仔细的观赏起来。
随口问道,“这剑可有名字?”
“月,你的那把叫月,我的叫星。”
“还跟我们两挺配的啊,”
“那是自然,”当初应下看诊,不就是图的这个吗,
今夜一夜好眠,这到中午了两人都没有起床,这不是忙着在空间鼓捣新剑吗。
这要不是暖春一个劲的在外面嘀嘀咕咕的,两人指定是不起床的。
范月如睁开眼睛,大声问道,“你们在外面吵什么?”
暖春听到屋里的声音,连忙打开门走了进来,“两位小姐,方公子来了,在外面候着。”
听到这话,范月如笑着看向范星如,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行了行了知道了,来就来呗,又不是第一次来。”范星如摆了摆手,又钻回了被窝。
“那个.....”暖春一副为难的样子。
“怎么了?”这方时越也不是等了一次两次了,至于这么为难的吗?
“今日,不止方公子自己来的,还有越王殿下。”
“这大清早的,额...大中午的,都不饿吗?”范星如瞧着外面的大太阳改了口说道。
毕竟有身份在呢,范星如也不好晾着了,只好磨磨唧唧的开始梳洗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