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要进去看看?可这围墙这么高,而且里面肯定有安保措施。有危险怎么办?”
丁零零瞪大了双眼,满是惊惶地望着那高耸阴森的围墙,声音里的颤抖愈发明显,仿佛那围墙之后藏着吃人的巨兽。
“怕个锤子,我们可是警察,而且我们有枪啊!怕的应该是他们。”
谢晓峰当真服了这个小妞,这么怕死怎么当上刑警的?殊不知丁零零以前可是只负责案件整理的,哪里去查过案?
“走,我们看看哪里没有监控,我知道怎么爬进去了。” 说罢,他抬脚就走,脚步沉稳又坚定,仿佛这黑灯瞎火的精神病院周边,不过是他平日里溜达的小道。
两人沿着精神病院的外墙,像两只潜行的夜猫,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一圈下来,果不其然,在一处隐秘的角落发现了监控的死角。谢晓峰目光如炬,迅速扫视四周,很快锁定了几株粗壮的藤蔓。他手脚麻利地开始编织起来,手指在藤蔓间穿梭,动作娴熟得如同经验丰富的工匠。
丁零零大气都不敢出,紧紧挨着谢晓峰,像只受惊的鹌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错过什么关键细节,又怕弄出一点声响惊扰了这 “死寂” 的夜。
不多时,一条五米长的藤蔓在谢晓峰手中成型,他又折下一根粗壮的树杈,用藤蔓紧紧绑了上去,一个简易却实用的翻墙神器就此诞生。
“我们坐着休息一下,等半夜十二点后再翻进去,那时候估计人都睡了。” 谢晓峰压低声音说道,声音在这静谧的夜色中,显得格外低沉。
两人寻了个树下的平地,缓缓坐下,从背包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干粮,默默地吃了起来。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他们身上,宛如一幅诡异的剪影。
吃饱喝足,谢晓峰往大树上一靠,不一会儿,均匀的呼吸声便轻轻响起,他已然进入了梦乡,自从重生这个身躯,睡眠质量简直好的一塌糊涂。
丁零零今日里受的惊吓如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此刻,身心俱疲的她,下意识地把头轻轻靠在谢晓峰的肩膀上,像是在黑暗中寻到了唯一的温暖港湾,不多时,也沉沉睡去。
“喂!醒醒,开始行动了。”
谢晓峰猛地睁开眼睛,眼神瞬间锐利如鹰,他用力拍了拍丁零零的脸。
丁零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嘴角还挂着未干的口水,在谢晓峰的肩头留下了一滩湿漉漉的印记。
“哦哦,十二点了吗?”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手机,这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谢晓峰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随即抄起那根绑着树杈的藤蔓,大步走向围墙。来到墙根下,他挥舞着树杈,手臂肌肉紧绷,猛地一甩,那树杈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嗖” 的一声,精准地卡在了围墙顶端。
紧接着,他将藤蔓迅速搭在围墙上,双手用力拽了拽,确保牢固无比后,率先顺着藤蔓,如敏捷的猿猴般攀爬上去。
丁零零看着谢晓峰镇定自若的背影,咬了咬牙,给自己壮了壮胆,也紧跟其后。尽管心中的恐惧如影随形,像无数只冰冷的手在拉扯着她,但她知道,此刻不能退缩。
两人悄然翻过围墙,落地的瞬间,一股刺鼻的药水味与腐臭气息交织在一起的怪味扑面而来,那味道浓烈得像是有形之物,直往鼻腔里钻,呛得人几欲作呕。
他们赶忙猫着腰,借着那如鬼火般微弱的月光,在一栋栋建筑间穿梭前行,每一步都轻得如同踩在棉花上,生怕惊起一丝动静。
突然,一只野猫 “嗖” 的一声从旁边窜出,绿幽幽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了一下,宛如幽灵现世。
丁零零吓得心脏差点从嗓子眼蹦出来,差点脱口尖叫,好在谢晓峰反应神速,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她的嘴,将那声尖叫硬生生堵了回去。待丁零零情绪稍稍稳定,他们才继续战战兢兢地前行。
精神病院里面静静矗立着两栋楼,前面那栋笼罩在一片诡异的光晕之中,显然是关押精神病患者的地方,后面那栋则相对安静,应该是工作人员跟医护人员居住之处。
谢晓峰掏出指南针,借着月光一看,指针稳稳地指向前面那栋楼。
楼中灯光昏暗得如同鬼火闪烁,窗户玻璃上似乎还透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朦朦胧胧,更添几分阴森之感。
谢晓峰抬手示意丁零零在门口守候,自己则侧身,像一只贴墙而行的壁虎,缓缓贴近窗户,试图窥探里面的情况。
只见屋内摆放着一些形状怪异至极的仪器,扭曲的金属线条在昏暗灯光下闪烁着冷光,看上去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刑具,专门用来惩罚那些可怜的精神病患者。
旁边,还赫然摆放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电击设备,电极上似乎还残留着丝丝青烟,仿佛刚刚才结束一场残酷的 “洗礼”。
谢晓峰不禁皱了皱眉,心中满是疑惑,这些仪器看着确实像是用于惩罚的常规物件,但不知为何,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仿佛隐藏着更深的秘密。
就在他准备进一步观察时,屋内的灯光毫无预兆地突然熄灭,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如雷鸣般在寂静的楼道里响起,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人心尖上,让人胆战心惊。
谢晓峰迅速蹲下身子,同时抬手示意丁零零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他猫着腰,像个幽灵般找到一个能看到大堂的绝佳位置,然后,极其缓慢地、悄咪咪地伸出头来,向着窗里望去。
只见四个身着白大褂的身影如鬼魅般推着一辆病床车匆匆而过,车上紧紧捆绑着一个身穿精神病服的患者,那患者拼命挣扎着,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嘶吼,却被一块破布死死堵住。
四人脚步匆匆,将车径直推进了中央处的电梯里。谢晓峰紧紧盯着电梯,眼睛一眨不眨,可那上面的数字却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直停留在一楼,纹丝不动。
这种电梯谢晓峰在自己的商业大厦也有一部,都是专门定制的,需要指纹或者密码才能启动特殊的楼层。
按照常理推断,他们必定是去到了地下。这一下,可把谢晓峰难住了,他心里清楚,这种电梯,除非找到别的通道,要想强行进入地下,简直难如登天。
谢晓峰无奈地挥了挥手,示意丁零零跟上。两人如同夜行者一般,绕到楼后没有监控的地方,在那里,一扇紧锁的小门突兀地出现在眼前。
“有没有尖尖的东西?” 谢晓峰压低声音,几乎是用气声在问丁零零,声音轻得如同微风拂过。
丁零零愣了一下,随即抬手从头上取下一个蝴蝶结头饰,递向谢晓峰,小声问道:“这个可以吗?”
“行!” 谢晓峰接过头饰,手指快速翻动,三下五除二,将头饰上的别针拆了下来。接着,他蹲在门前,耳朵紧贴着锁孔,手中的别针在锁芯里轻轻拨弄,动作娴熟而又小心翼翼,只听 “咔哒” 一声轻响,门开了。
“师兄你怎么还会开锁啊?” 丁零零瞪大了眼睛,既惊讶又好奇,刚要张嘴多说几句,却被谢晓峰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
“老子会的事情多着呢,别 bb,小心别人听到。” 谢晓峰低声呵斥道,眼神里透着几分不耐烦,更多的是紧张。
“哦!” 丁零零迅速闭上嘴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谢晓峰轻轻推开门,一股更为浓烈的腐臭味如汹涌的潮水般扑面而来,瞬间将他们淹没。
与此同时,从四面八方传来撕心裂肺的呐喊声,那声音凄惨无比,此起彼伏,交织在一起,宛如千万冤魂在地狱中哭诉,让人仿佛瞬间置身于阿鼻地狱,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