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偷看了王贵妃几眼,王贵妃单看五官,其实长的并不漂亮,想也知道,因为家贫被卖到宫中,一直做各种杂事,被分配给不受宠的皇子之后,整日提心吊胆,唯一能称道的就是对皇子的忠心,如果真的是个美人,肯定有其他的路可以选择。
就算没有路,也会因为实在漂亮的脸蛋被其他人给抢走,谁让当时的赵宣是个小可怜,什么都保不住呢?
但是她衣衫华贵,微微一动,华丽的布料就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上面的刺绣就好像活了一样,头上的首饰更是出彩,每一部分都巧夺天工,她身上那种自信又张扬的气质更是夺目。
王贵妃从骨子里面就十分自信,很适合浓艳又华丽的妆容,换在其他人身上,会显得十分俗艳,在她身上反而十分雍容。
她眉眼间的春意,红润的脸蛋,处处都透着她到底有多受宠,所有的一切交融在一起,谁也不能否认她是个美人了。
尤其是全天下都知道她十分受宠,“狐狸精”“妖妃”这些名词没少往她头上扣,她长的肯定漂亮,要不然也不能勾引皇帝偏爱她,惹得皇帝处处向着她。
皇帝的眼光肯定高,不是一般女人哪儿能入得了他的脸?
再戴上特殊的称号去看王贵妃,这简直是个倾城倾国的美人了。
夫妻感情甜蜜,整个人受到爱情的滋润,三十多岁的王贵妃整个人就好像蜜桃那样诱人,浑身散发着甜蜜,爱情的力量确实很伟大。
王贵妃慵懒的好像一只高贵的波斯猫,拨弄着做好丹蔻的指甲,浑身散发着霸气,被她叫到名字的人,倒是有些颤抖。
柳婉仪上前一步行礼。
王贵妃十分挑剔的看着她,就好像一个主母在挑拣自己的丫鬟,“你的手段倒是好,不就是怀孕了吗?还以为你已经生下了小皇子呢!这么金贵?还让皇帝给你找有经验的嬷嬷照顾你?”
柳婉仪的脸一阵苍白,她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今年都二十五了,目前还没有一个孩子,别说在皇家了,就算再普通人家,十五岁有孩子的男人也不少啊,皇帝难道就不着急吗?
自己不是宫中怀孕的第一个女人,前面也有怀孕的,只不过可能是之前被王贵妃压制的太厉害了,怀孕之后开始得意起来了,在王贵妃面前也开始耀武扬威的,碍了王贵妃的眼,怀孕的两人孩子都没有生下来。
柳婉仪平时十分小心,怀孕之后也没有得意,反而先告诉了皇帝,想让他派个忠心的嬷嬷照顾自己,表现比之前更加温顺恭敬。
自己私下和皇帝说的时候,绝对没有外人,现在贵妃知道了,只可能是皇帝对她说的,难道皇帝想让王贵妃派人照顾自己吗?
“本宫是贵妃,你一个小小的婉仪,有事情不和本宫说,反而和皇帝说,有没有把本宫放在眼里?”王贵妃眼神凌厉,“直接向皇帝要人,要不是昨天他和本宫说,本宫还不知道你竟然心眼这么小呢。”
王贵妃想起来心中就一阵怨恨!她和赵宣的感情一直很好,赵宣当了皇帝之后,对自己也没有变,仍然十分宠爱,可是她就是看宫中的其他女人不顺眼,还好赵宣一个月大半时间都和自己在一起。
自己不舒服那几天,他有时候会独自一人睡,偶尔会找其他女人,她都忍了,不能忍的就是其他女人生了赵宣的孩子,两人浓情蜜意之后,赵宣就对她说了这件事。
虽然知道赵宣是偏向自己的,让自己找人照顾柳婉仪,但是王贵妃就是气不过!和爱人在一起还要听别人的话,那也就算了,柳婉仪这不是明晃晃的指责自己会害她吗?
“既然你觉得本宫会害你,不信任本宫,急着向皇帝要人,那本宫干脆做了!”王贵妃把手边的茶碗,瓷盘全都推到地上,上好的官瓷顿时碎了,碎片落了一地。
“来人,让柳婉仪好好学学礼仪,跪着请安吧。”
一边走出了两个太监,按着柳婉仪跪在了碎片上,听着柳婉仪的惨叫,就知道她被人按的到底有多用力。
“你们也都好好瞧瞧,无规矩不成方圆,每个人都跑去和皇帝要这要那的,成何体统,这样的事,我可不希望有第二回发生。”
从原主的记忆中就知道,王贵妃最喜欢的就是最杀鸡儆猴的事情,抓住一个人往死里打,往死里折磨,让其他妃嫔围观,试图吓破她们的胆子,这招确实有效。
大家都是闺中女儿,又不是什么上了战场的杀星,就算有心计,那也是设计陷害,吹枕头风,就算是打人,那也是离开自己的视线,拉到院子里面去,等人死了,有人来自己面前说一声就行了。
行刑的时候都是捂着嘴的,连惨叫都听不到,哪儿像王贵妃,她恨不得扒开所有人的眼睛,让他们贴着人去看对方的惨状,亲眼看到人在自己面前流血死去,离开后做噩梦,发高烧的绝对不止原主一个。
柳婉仪的惨叫没有多久,整个人就昏了过去,身下流出了大量的血,不知道是流产了还是腿受了重伤,从腿里流出来的。
反正不是流产,那腿肯定也废了。
萧寒斜前方的一个妃子,身子晃荡几下,往后面倒去,竟然直接昏倒了,萧寒的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伸手接住了对方,一边一个鹅脸美人,尖叫了起来:“血,流血了。”
萧寒第一反应是看向柳婉仪,随即感觉不对,又看向自己扶住的人,她身上淡蓝色的裙子上有血迹流着。
房间里面的人慌乱起来,王贵妃没好气的说道:“慌什么?叫太医!”
等到太医匆匆过来之后,王贵妃根本就没有管昏倒的柳婉仪,“去看看宋美人吧。”
太医摸脉查看之后,小心的说道:“宋美人有孕两月有余,因为受到刺激,有小产征兆,需要好好调养才行,要不然这一胎很难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