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稍微偏了下头,目光落在楼兰女王腰间,看她依旧痛苦,却勉强撑着。
“先把剩余的花汁给她服下,至少能让她别再拖后腿。”
修罗女神取出那包裹沙漠之花的破布,准备碾碎一些花瓣。
“看样子,还需更多疗程,她现在只算勉强续命。”
楼兰女王别过脸,难掩慌乱,却还是咽了口唾沫,点头同意治疗。
林天把那花送至她唇边,她咬紧牙关,哆嗦着吞下汁液。
一股明显热流从她喉间蔓延,全身像被火舌舔过,但石化痛却逐渐减轻。
女帝扫了一眼那消退的灰色,却没有全部清除,仍在腰骨下方徘徊。
“还能活动,但远没完全痊愈,我们先冲出这个鬼墓再谈。”
修罗女神环视周围,觉得这地方压抑阴森,空气里泛着陈腐湿臭,让人呼吸困难。
她揣着毒粉瓶子,压低声音。
“那婆婆,绝对有鬼,我看这墓也是她的手笔,不然哪来这么多邪术。”
林天半眯眼,拔出骨鞭,微微甩动,给自己壮胆。
“要真是她的局,一会儿肯定还会出手,我们早点离开最好。”
女帝举起短矛,仔细倾听动静,却只听到水滴砸地声,和空洞风响。
那漆黑石棺矗立中央,棺上布满符咒,看着骇人,钉子周围还溢着黏稠黑浆。
楼兰女王后退半步,小心避开地上暗沟,心里一阵恶寒。
黑熊紧贴林天腿边,发出低沉咕哝,似也感到压力山大。
“要绕过去吗,还是看能不能拆掉钉子,万一里面藏着什么东西。”
修罗女神一手抓矛,一手捏爪,猛地敲了下棺盖侧边。
咚的一声,没听见其他回响,却有阴风从底下冒出,带着丝丝酸臭。
女帝皱眉,想开口阻止,但那家伙已经抬手想拔钉子。
“别太冒失,这玩意搞不好是封印,拔了会出事。”
修罗女神把爪悬在半空,立刻收回来。
“行,我忍住,走后面那甬道得绕过棺材,大家小心点。”
林天拖着骨鞭往左侧走,借着女帝火光照亮那棺后地面,还真看见台阶延伸到下方。
那台阶不仅陡,而且狭窄,还冒着雾气,让人一阵心悸。
“看来这是通往更深墓道,我们别掉以轻心。”
楼兰女王咬了咬唇,腰部还有点痛,扶着小黑熊肩头慢慢跟上。
修罗女神紧盯四周,生怕突变,就这样,五道身影绕到棺后,踏下那狭长台阶。
甬道幽深,每走一步,都有沉闷回声,仿佛在宣告闯入者的到来。
女帝迈过第三格台阶时,忽然脚下咯噔一下,像踩中暗钮,耳边瞬时传来连锁轰鸣。
一股凌厉劲风从侧壁喷出,带着黑灰石砂,呼啸而过。
“都蹲下,别乱动。”
林天一声低吼,龟壳往前一顶,把女帝护住。
女王伸手捂脸,却还是被风刮到右颊,疼得倒吸凉气。
修罗女神见风势渐缓,正想继续前进,却发现地板突地塌陷一块,露出深不见底的暗坑。
女帝及时拽住她尾巴,才没让她掉下去。
“果然还有机关,不用想也知道,这是某种阻拦外人入侵的风水大阵。”
楼兰女王定住呼吸,强撑身体,看着那地坑黑暗无边。
“我以前听宫里老人讲,先王崇信风水八卦,常在墓里设聚风洞。”
林天皱眉,抓起一颗小碎石,朝那坑里扔下去,隔了许久才听到回音。
“这深度,掉下去铁定粉身碎骨,咱们要更谨慎。”
修罗女神一脚把坑边沙尘踢开,腾起一片迷雾,却无其他动静。
台阶还剩不少,总不能止步不前,于是林天将骨鞭缠在身侧,口中低语。
“要不我们背驮女王下去,她那腰还没好,别一个失足就完蛋。”
女帝点头同意。
修罗女神拍拍黑熊脑袋,示意熊先下探,看有没有更多陷阱。
那熊低鸣两声,鼻子在空中嗅了几下,不情愿地踏下两级阶梯,还算安稳。
“行,熊先探路,咱跟上。”
林天让女王半坐在背壳上,用龟爪抓住她腰带,防止滑落。
女帝与修罗女神紧随,一步一测,果然见机关多得离谱。
岩壁时不时喷出暗箭或石针,被女帝火光击落,修罗女神也用壳硬抗了几下,背壳撞得生疼。
楼兰女王抱紧林天脑袋,心里又惊又怕,却也生出几分侥幸。
“不愧是乌龟,壳子还是厉害的。”
林天没空理她,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前方路面,避免踩踏错位。
这样磨了许久,终于抵达台阶尽头,视野骤然开阔,竟是另一处巨型墓厅。
四根石柱高耸,顶端各悬一盏青铜灯,闪烁诡异蓝火,空气里弥漫淡淡水汽。
女帝缓步走进,举矛照亮前方,看到中央竟是一座八卦阵台,古老阴纹遍布地面。
修罗女神脑海里灵光一闪,低声嘟囔。
“这是风水七煞八卦,能转动磁场,也能汇聚暗流。”
楼兰女王一脸茫然,不知这说法出自何典,只感觉此地阴冷刺骨。
林天深吸一口,感觉脚底微微发颤,仿佛地面在回荡奇异波动。
“搞不好,这就是此墓的核心阵眼,不破阵,就出不去。”
女帝扫视周遭,注意到右侧墙壁有条封闭石门,上面刻着大量符文。
那符文似古代楼兰文字,也掺杂奇怪图腾,像蛇又像龙,让人一头雾水。
修罗女神敲了敲石门,听见空荡回响,可见后头还另有空间。
楼兰女王轻咳两声,腰痛略减,却没力折腾机关,只得虚弱开口。
“先看看阵台,有没有可转动的机关,或许能解除封门。”
林天示意熊留在那灯火附近,把熊毛点燃当火把可不现实,但熊的嗅觉或许能察觉毒气。
那熊晃着脑袋,蹲在柱下,偶尔抬头看那蓝火灯,嘴里发出低吟。
女帝移动到阵台中央,发现地面刻着七道槽,每道槽顶端都有一个凹孔。
修罗女神仔细研究那凹孔,仿佛是用来放某种钥匙,但他们手里并没有。
“这破墓不会要我们找七个令牌吧,那就坑爹了,咱哪有时间。”
林天蹲下身,摸到一股湿润感,地面竟渗出一丝水迹。
“这地方水汽不小,该不会墓道里有暗河,会不会和阵法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