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着芷巧夹到碟中的虾饺,褚英不可置信地捏了下手心,难道戴在弘历身上的光环泄露了?
这种疑惑持续到弘历下学,褚英细细扫视了融合的光环才消去。看来还是夜里疲乏之故。
被褚英“热情”打量,绯红迅速布满了在弘历的脸庞。回想着昨夜种种,他轻声问道,“姐姐,你还疼不疼?我擦了药……”
“闭嘴!”褚英做贼似的扫了圈四周,没有看见芷巧和其他宫人,心弦微松。
“四阿哥,枉你读了圣贤书,怎能光天化日这般放荡?”
“姐姐,屋内只有我们,我不会叫外人听去了。是弘历孟浪,姐姐受了一回,那里……”
“没事,我没事了。”褚英瞪着弘历强调了两遍,大有他再提就抽他几巴掌之意。
“那今晚……”
弘历眼睛一亮,他爱惜姐姐,只用别的法子略微解了馋,而事实是他想和姐姐一直不分离。
“四阿哥对我的喜欢全在床榻之事吗?若是如此,四阿哥该及早成婚,我身子弱,怕伺候不好四阿哥。”
褚英差点气笑了,年轻力壮也不是这么个折腾法。整夜缠磨不够,还想夜夜笙歌,皮痒了!
“姐姐,褚英,褚英,我不是这个意思。”弘历慌了神,他好不容易和姐姐亲近了一步,怎么可以回到原点!
“褚英姐姐,我不会同旁人成婚,也不需姐姐伺候,我只是期望能与你更为亲密,我想在褚英眼里看到我的身影。”
弘历虚虚抱着褚英的腰身,仰头看向抿唇冷语的她,一字一句认真解释着。
短暂又漫长的等待下,眼眶漫上湿意,弘历原本虚环着的胳膊卸了力,沮丧地蹲在了地上。
少年如同一棵蔫了的大白菜,不夸张地说整个人都黯淡无光了。
褚英并未生多大的气,这会儿对着半个光头,费力才憋住了笑。
“起来,今夜不许,往后也不能胡来。”
“姐姐!”弘历猛地站起,又意识到称呼的不妥,在褚英提出前飞快改了口,“褚英,褚英!”
他偷觑着褚英的神情,试探地把人揽进怀里,不见她有厌烦之色,便黏黏糊糊地撒起了娇。
“褚英,我都听你的,你不要再说那样的话伤我的心,行吗?”
弘历第一次深陷情网,无法接受褚英意图推离他的真相。他心中分明,一见钟情的只他一人,褚英对他没有男女之情。
还好他脑袋灵光,发现褚英心肠软,他只要够可怜,褚英就不会狠下心。
“弘历,你还年少。”年少意味着数不清的诱惑等在前方。
褚英没有明言,也没有应承,神思有一瞬飘忽,随即不怎么温柔地挪开了腰间的手。
“我和褚英相差仅一岁又七月,我年少褚英亦是。”弘历不服气地低声反驳了句。
“四阿哥,今日的功课完成了吗?”
褚英微微一笑,她可不是每日有功课要做的人。
弘历被这笑迷了眼,褚英生得花容月貌,却不曾笑过,至少来到这西二所后她没有笑颜。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弘历捂着剧烈跳动的胸口,惶惶偏过了脸,他似乎比初见时更倾心褚英了。
所幸他确有功课在身,弘历抑制住继续黏着褚英的冲动,“师傅以民生为题让我和三哥写一篇策论,我猜是皇阿玛吩咐了。”
“褚英,我去省书阁了。晚间你要是饿了,就命王钦走一趟,取些消夜。”
“我知道了。”褚英看弘历定在原地半天不挪动步子,无奈重复了遍,“弘历,我知道了。”
好哄的弘历乖乖出了屋子,又嘱咐了王钦和芷巧,这才回到书阁忙碌他的策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