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的是,这酒量差,那就别喝嘛!”
徐江骂骂咧咧的背着丁青,走一步骂一句。
“又逃酒,又要起哄,酒量这么差,你喝个屁!”
“行了,你少说两句吧,也没看你少劝他!”
在背后扶着丁青的林耀东拍了拍徐江,也是哭笑不得。
“就你灌他灌的最多,你还在这儿叫,赶紧的!”
“嘿,那不是谁让他天天在频道里给我咋呼,说什么南棒酒神,喝一晚上都啥问题都没有嘛!这我不灌他!”
徐江手一动,直接把丁青扔在了床上,还贴心的把丁青翻了个面,把脑袋放到了床边,垃圾桶就搁脑袋边上。
不过临行前,徐江还是指了指丁青。
“特么的,下一次绝对让你坐小孩儿那桌!”
“行了,你可别说了,都喝到十二点多了,麻溜的,赶紧回去睡吧。明天还得给丁青准备货呢!”
“算了,明天再找他算账,不给我安排一条龙,我明天还灌他!”
已经到了楼下,都准备离开的张家耀,听到徐江这带着大碴子味道的抱怨,也是哭笑不得。
本来晚上吃完饭,雷耀扬都准备去酒吧带丁青体验体验脚盆风情的。
结果徐江和丁青这俩人就根据谁能喝给杠起来了。
很明显,一直喝着低度酒,还肾不怎么好的丁青,终究是个小趴菜。
看了一晚上热闹,谁也没了去见识见识脚盆妹子有多温柔的想法。
张家耀也是开着车准备离开了。
这大晚上的,空虚寂寞冷,张家耀觉得需要几个温暖的拥抱。
但车还没开多远,离着海边还有一段距离的张家耀,就听到了呼救的声音。
“嘶,这剧情,总感觉有点儿熟悉啊。”
看了不远处的一座小木屋,张家耀停下车,顺手拿出手枪就走了过去。
脚步很快,稍微离近了,就能够听到特别清晰的呼救声,还是个女人的声音。
透过门缝看了一眼,一个脸上就写满了坏人表情的歪瓜裂枣,正把一个手中拿着东西的女人向着角落逼去。
“啧!不要脸,这么玩儿,我都关着灯!”
脚一踢,木门瞬间飞了进去,一下把那个男人撞倒在地。
“哟,玩儿游戏啊,这么有趣,介不介意加我一个啊?”
看着缩在角落,有些惊惧的女人,张家耀仔细一看,也就明白了这人是谁。
这张脸,这长腿,这副打扮,港生嘛!
“偷渡来的?”
“对。”
港生小心的点了点头,把手中的木棒抓得更紧了。
“他……他是蛇头。”
“呵,蛇头。”
张家耀一脚踩在木门上,看着还没有缓过劲来的蛇头柄,拿着手枪晃了晃。
“叫什么名字?”
“朋友,朋友,我是洪兴的,这里是西贡,给个面子!这女人,我让你给了,你带走,我绝无二话!”
“呵,用你说啊!”
脚下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蛇头柄痛呼出声。
“啊!断了断了!骨头断了!”
看着这蛇头柄大呼小叫的样子,张家耀有些烦了。
但动手抽他吧,又怕脏了自己的手。
这蛇头柄身上,可从来没讲究过。
想罢,张家耀转头看向了港生。
“来,把你手上那破木棍给我。”
“啊!……额,好。”
港生颤颤巍巍的走上前,小心翼翼的把木棍给了张家耀。
张家耀也不客气,拿过木棍,对着蛇头柄脸上就抽了过去。
“闭嘴!”
“唔……”
一棍子,直接抽在脸上,蛇头柄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张家耀冷冰冰的眼神,终究是不敢开口。
“现在,我问,你答!”
很满意噪音污染停职,张家耀看着蛇头柄也是直接开口。
“你说,你是洪兴的?”
“对,对,我是洪兴的!”
“确定?”
“确定!确定!”
“哦!跟谁的?”
“额……我跟耀扬哥的!”
“雷耀扬?”
“对对对,西贡之虎,耀扬哥!”
“啧!”
张家耀撇了撇嘴。
还西贡之虎,消息灵通点儿的,谁不知道雷耀扬最讨厌这个名字啊,这撒谎都不知道提前打听一下。
“还以为有啥背景呢,原来是小瘪三啊。”
隔着木门,张家耀抬手两枪,分别打在了蛇头柄两条大腿上。
“啊!”
看见这动静,港生一声惊呼,又连忙捂住了嘴。
张家耀看见这一幕,也是比了比手中的枪。
“嗯,你要不要也来一下?三点一线,瞄准就行。”
“我……”
或许是英雄救美,又或许是张家耀的表情没那么可怕,港生先是摇了摇头,又连忙点了点头。
“我不会用枪。”
之后,又小心的向前走了两步,指了指还被张家耀拿在手里的木棍。
“我能用这个吗?”
“喏!”
把木棍递给了港生,张家耀一脚踢开了蛇头柄身上的木门。
很是客气的用手指了指蛇头柄。
“来,请,不用客气!”
看着躺在地上哀嚎,忍不住想翻滚的蛇头柄,港生也是咽了咽口水,眼睛一闭,双手拿起木棍,对着下面就是用力一打!
恍惚间,鸡蛋破碎的声音响起,让张家耀的脸都不自觉抽了抽。
“嗬嗬……额!”
剧烈的疼痛,让蛇头柄双眼一翻,瞬间晕了过去。
张家耀也是看的有些咋舌。
还好他现在哪儿都能挡子弹了。
“不错,够准!”
拉着有些愣神的港生,张家耀直接走了出去,顺便还给雷耀扬打了个电话。
“耀哥,有什么事吗?”
“有个自称你小弟的蛇头被我废了,就在我开车回去的那条路边上的木屋里。对了,这个扑街仔,称你为西贡之虎。”
强忍着笑意的张家耀说完这一切,雷耀扬一下就沉默了。
等了一会,才听到雷耀扬开口。
“我马上带人过来!觉得让他尝尝,什么是意大利面拌混凝土!”
“那就交给你处理了,西贡之虎!”
挂完电话,张家耀愉悦值+1。
对着港生挥了挥手,张家耀直接上了车。
港生也不敢多说,低着头,带着拘谨和害怕坐在了副驾驶上。
“叫什么名字啊?”
“港生。”
“老家那边儿过来的?”
“对。”
“那你胆子挺大啊,一个人就敢过来。”
“我来港岛,投奔我三姨。”
“三姨?来港岛的人,不是为了赚钱出人头地,就是投奔亲戚。有港岛身份证嘛你?
没身份证,打黑工都没人要你啊,小心第二天就被人卖到砵兰街接客啊!”
这话一出,港生也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默默抽泣。
张家耀顺手扔过去一包纸,话也不停。
“我救了你,你现在就是我的人,以后跟着我了啊!”
港生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低着头也不说话,只是从鼻腔里默默传来一个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