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扫过朝堂众人,那目光仿佛能看穿每个人的心思。
“这~” 被问的大臣顿时语塞,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情,眼神闪烁不定,下意识地低下头,躲避着李承乾的目光。
“看来你们有答案了,” 李承乾见状,轻笑一声,接着说道,“首先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经商,不是吗?”
“即便不适合所有人,只要吸引大部分人经商,那农业也完了!” 那大臣咬了咬牙,试图做最后的挣扎,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种蠢话就不要再强调了!” 李承乾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语气也变得冰冷起来。
“太子殿下何意?如此侮辱朝臣岂是君子所为?”
那大臣满脸涨红,愤怒地瞪着李承乾,双手紧紧握拳,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我倒觉得承乾没有侮辱你,” 王夜突然开口,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容,“因为你蠢得都冒臭汁水了!蠢还不让人说了!”
他的语气极为轻蔑,丝毫没有将这位大臣放在眼里。
“你,岂有此理!” 那大臣气得浑身发抖,“我等论辩,怎能攻讦人身!”
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在大殿内回荡,引得其他朝臣纷纷侧目。
“你小子少说话。” 李二陛下坐在龙椅上,看着这一幕,脸上的表情十分诡异,既像是真的恼怒,又像是在努力憋笑。
他的眼神在几人之间来回游走,最后落在李承乾身上:“承乾,你继续!”
“是、父皇!” 李承乾微微躬身,恭敬地回应。
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接着说道:“我之所以说他蠢笨,是因为我大唐俸道祖,那《老子》诸位多数人都读过吧!”
“不错,道祖之典籍,我时常拜读!” 一位老臣点头应道,脸上带着一丝自豪,仿佛对《老子》有着极深的研究。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
李承乾缓缓开口:“若真明白这句话,就不会问出那么蠢的问题!”
“承乾,给他们讲讲!” 李二陛下靠在龙椅上,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此刻他只觉无比骄傲,心想:看到没,朕的太子!
“我们假设萧少傅所言百姓皆会弃农从商成立,” 李承乾微微眯起眼睛,陷入了思考,“从商后无人耕种,哪会带来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在大殿内缓缓踱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上。
“粮价稀缺,价格大涨!” 一位大臣忍不住喊道,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那势必又会有人回去种地!因为此时种地,有利可图!”
“不错!终归人之本性是逐利!” 长孙无忌站在一旁,微微颔首,忍不住插了一句。他的眼神中透着睿智,对李承乾的观点表示赞同。
“治理天下无非时刻在于行平衡之道,” 李承乾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若种地养不活百姓,你再怎么重农也没用!”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在大殿内久久回荡,让许多大臣陷入了沉思。
“魏尚书,你怎么不说话,方才参奏可是你带的头!” 王珪站在一旁,幽幽地说道,他的声音在大殿内格外清晰。
魏征听到这话,瞬间炸毛了,心中将王珪反反复复地骂了几十遍。
他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
狠狠地瞪了王珪一眼,暗暗想道:“我彼 NN,你要不要看看太子说的啥?动辄你祖宗,现在又请出道祖名言,这哪个敢反驳?”
“魏征!” 李二陛下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陛下!” 魏征连忙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心中却忐忑不安。
“你刚才参奏得可最是起劲,而今怎么不说话?” 李二陛下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直直地盯着魏征。
“我~” 魏征心中叫苦不迭,他清楚地感觉到陛下绝对是故意的。
暗自思忖:不行,决不能这么下去,要不以后自己在谏言,陛下推到齐王身上,自己就完了。
“启禀陛下,太子举道祖名言,所言我等认同,” 魏征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自古抑制商人,远不止萧少傅所言一点。” 。
“那你赶紧讲呐,没见承乾都等半天了!” 李二陛下微微皱眉,催促道。
“呃~律法言明,商人不可与官员同坐,” 魏征微微停顿,整理了一下思绪,接着说道:“是担心商人会结交朝臣,腐蚀官场,使之朝堂奢华风起,长此...”
“魏尚书不用说了,你下面的话本太子已明白,” 李承乾打断了魏征的话,神色平静地说道:“你说的这些确实存在,可一个巴掌拍不响,这怎能全怪商人!”
“太子殿下、商人重利轻义,有悖于儒家道德。”
一位身着绯色朝服的老臣,神色凝重,双手捧着笏板,上前一步,声如洪钟般说道。
“今日正好,曲阜县男孔颖达也在,这个问题让他来回答如何?” 李承乾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目光如炬般扫向人群中的孔颖达。
原本极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孔颖达,此刻如遭雷击,整个人瞬间愣住了。
他的双眼瞪得滚圆,脸上写满了惊愕与无奈,心中暗自叫苦:这火怎么就莫名其妙地烧到自己这儿了?
自从齐王踏入这大殿的那一刻起,他便不自觉地回想起自己被打的那些不堪往事,每一幕都如同噩梦般在脑海中不断回放。
再瞧今日这剑拔弩张的场景,他早已悔得肠子都青了,双腿微微颤抖,哪还敢上前去辩论一句。
上次齐王就毫不留情地指出,最重名利的恰恰是他孔家呐!
“启禀太子殿下,” 孔颖达定了定神,硬着头皮上前,声音微微颤抖:“我认为殿下方才已经给出答案了,陶朱公所为,何人敢说他重利轻义。”
此话一出,朝堂上瞬间炸开了锅,众人的表情精彩纷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