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了搓手上前低声说道:“没想到我真的当大姨了,他们长得可真好!”
接着,就抬头看了眼门口一直面无表情的男子,直接挤了挤眼睛说道:
“这便是妹夫吧,你好,我是夏天的干姐姐傅红衣,能不能把你家的孩子给我一个,带去港口去做我的接班人!”
说这句话她是认真的。
庙街会需要接班人也是真的。
她这一生,还不知道能不能有个自己的孩子呢,看这两个小家伙就很喜欢。
或许是两人的气场不对。
高凌天看这女人就觉得不是善茬,直接冷酷地道:“信不信我让你走不出林山!”他一生所见过的人,牛鬼蛇神都有,还没有人敢在他跟前挑衅的。
早听说自家媳妇胆大包天,在港口认了个走黑道的姐姐。
没想到还这样无所顾忌的跑了过来,现在是一九八一年,纵使在海口建立了开发特区,但在这里还是很敏感。
林夏握住傅红衣的手道:“别乱说,这是军区,一不小心就真的会出大事,听话,在我家窝上一天,明日一早就送你们离开!”
傅红衣知道这不是开玩笑的,因此,在装扮上很是下了一番功夫,还特意留在海口适应了一下。
在看到高凌天那种压迫的气势时。
原来想要拉近关系的情绪,顿时就有所收敛,“嗯,我知道了!”
然后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两个大大的红封,分别放在了两个小朋友的身边。
本来她准备了一匣子的黄金珠宝,因为不知道这边的形势,便在何老的劝慰下歇了心思。
林夏的心中顿时便有些不忍。
在港口,这姐姐对她什么样的她都记在心里,尤其是空间的扩展,总让自己觉得对她有所亏欠似的。
如果傅红衣的行为让有心人读到,不但对她,还有对自己一家都是天大的灾难。
“红衣姐,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傅红衣到此又轻轻地笑了起来,“感觉到你要生了,因此过来看看!”说完就打了一声尖哨,顿时楼下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
这就是匪性啊,林夏无奈的抚了抚额。
高凌天的眉头都快要拧成了麻花,这女人知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只见欢仔哥穿着一身,渔村捞鱼人的破衣烂衫,拎着大包小包地跑了上来,对着放冷气的高凌天点头哈腰的。
眼神一点都不敢直视。
那脸上的神情,要多诚恳就有多诚恳。
训练许久,一口较为正宗的普通话,倒是让林夏多看了他几分。
“林姑娘,这是我们老大,不,是我大姐特意给你和孩子带过来的!”
欢仔哥一点都不敢放肆,尤其是在进入军区大院,那门口背枪的值岗就让他心里发怵。
这可是正规军,他一辈子都没见过呢。
还是傅老大有勇气敢直面过去,并叫来了引路的人,不然他们还不知道翻墙,能不能进到里面。
万一被抓会被枪毙吧。
欢仔哥接着就把包裹往地上一放,然后半句废话都没有,又‘噔噔噔’地跑下了楼。
一点都不想,面对这屋子里的压迫感。
林夏似乎感觉到了大家的尴尬,便对着高凌天道:“凌天,霍政委来了,你下去陪陪客人吧,我们姐俩在这里说会儿话!”
随后,傅红衣便收获到了一道警告的目光。
等人离去后,傅红衣才收敛脸上的笑容,低声说道:“夏天,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林夏拉着她的手,笑着摇了摇头道:“你是我在海口认识的姐姐,过来看看我怎么啦,没事儿的。”
到现在,傅红衣才知道自己的鲁莽。
或许她应该通过另外的渠道跑过来,比方说在海口投个资,建立一些大型的服装厂什么的。
傅红衣从不缺钱,祖辈留下来的钱她两辈子都花不完,甚至还非常有头脑。
如果现在她黑转白,是不是未来的路会好走很多。
越想,傅红衣时内心就越热切,恨不得立马飞回到港口筹谋起来。
“夏天,那我晚点就离开!”
林夏倾身上前,与傅红衣相搂了一下说道:“对不起红衣姐,过上几年管理没那么严苛了,我随时欢迎姐姐过来常住。”
“好。”傅红衣带过来的东西很杂,除了不少的婴孩衣裤之外,还有进口的奶粉,尿不湿,奶瓶和奶嘴等物品。
这样,就让林夏的心里更过意不去了。
就像是傅红衣说的那样,这一天她就真的在家陪着林夏,帮忙喂孩子换尿布,一天倒也乐呵得很,一步都没走出过家属院。
同时还拘着欢子哥也不得出门。
其实不用傅红衣交代,欢仔哥自过来之后,就乖顺得跟个鹌鹑一样。
除了嘴甜一点帮唐小舒做饭,别的时间都老老实实的。
看得林夏甚是过意不去。
差点想拉着傅红衣回林家村去坐月子了,在那偏僻之地,自由自在没有什么可顾忌的。
“红衣姐,等以后两个乖宝大了,我带你去我们老家打猎,那里有大山,有野鸡野兔,说不定还能遇到大野兽呢。”
“真的,我还没打过猎呢,有野猪吗?”
“有。”林夏简单的说了下家长的事。
到傍晚顾青翎与周小菊下训之后,在接到林夏的通知,两人也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一进到客厅,周小菊就被偷袭了,要不是高教官威严的神色,几人非打起来不可。
看到一身军装英姿飒爽的两个女子,直把傅红衣和欢仔哥都看呆了。
“你们这么的威风,这么的好看。”傅红衣有点羡慕。
纵使她出身港口黑道,也对军人有着一种天然的敬仰之情。
“要是我早认识你们几年,再年轻几岁,我一定也加入你们的部队。”
“还有我!”欢仔哥跟着举手。
高凌天一本正经地道:“想得美,你们政审首先就不合格。”
使得一众人都笑了起来。
虽然好友相聚很是高兴,同时两人也为傅红衣的行程担心,生怕一个不慎,让人把他俩当特务关起来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