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看到野猪被伤,没多少反抗能力的时候,一拥而上!
他们被荤腥馋晕了,几刀子捅下去,那头野猪就已经一动不动。
但这些官差趁着这机会捞起油水,想吃野猪肉可以,得拿银子来换。
就和驿站买物资一个道理。
没有银子的,就给他们打欠条赊账,上面写了一些要为他们做什么事以此来抵。
阮眠一看,显然是这些官差想到武恒后狠狠捞上一笔。
像伯府的人,在武恒有关系,定有人会为他们支付银子。
而没有后台关系的人,也能给他们带去苦力,左右都是这些官差得利。
这难得的野猪肉,谁不馋啊。
纷纷过来换取猪肉。
而阮眠则瞄准了那些猪下水,看到齐南峰走近,她佯装没看见似的招呼翠珠过来说道。
“珠儿,等会去和官爷要点带下水的猪肠猪肚,记得不要洗,就这样煮熟,再让大哥吃下去,这对男子来说可是极大的补品!增气补精血,与那鹿鞭有同种效果了。”
“姑娘,不洗就直接吃吗?当真有效?”
“自然,若洗干净了就没那功效,一般人我还不告诉他呢,
刘氏还等着儿子买来好东西,连灶都架好了。
结果看到那些腥臭的猪下水,以及还没有排干净的大肠子,忍着恶心难以置信道。
“南峰!这就是买的东西吗?我们本来就没有多少银子,你把那些买了……”
齐南峰不想听她唠叨,自顾自地将那些东西一股脑地放入锅子里。
他身体不适,肯定是因为那只母老虎喂的那些药!
阮眠会医术,所以她说的那些肯定是真的。
只要他能吃了这些东西,就一定能重振雄风,恢复如初!
思及此,不管那锅子里的东西是如何恶臭,他也闭着眼睛,一股脑地将它们都吞入腹中。
他紧捏着鼻子,一口气吃掉。
可刚松开,又被那股冲鼻的味道反噬,肠胃顿时翻滚,饶他如何想忍,都没办法消化满口的恶臭!
当即给呕了出来。
旁人嫌弃不已,他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给吐出来似的。
整个人虚脱地倒在地上,难受至极,恨不得把胃给挖了好。
阮娇远远只看到他难受,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她出于关心,避开人走到他身后想安慰他,结果闻到那气味,当即就后悔了。
暗道自己倒了八辈子霉,怎么就搭上这个男人!
不过纵观队伍,只有齐南峰才能给自己一点点希望,如今老夫人都没了,伯府全是那王氏做主,她永无翻身之日。
若不找个靠山,等到了武恒,那就一辈子活在王氏的阴影下了。
正想着,齐南峰看到了她,脑子一动,马上起身喝了一口水,冲她笑了笑,将她带到附近的灌木丛里。
他故意说:“娇儿,我知道你肯定关心我。我如今虽然落魄,但只要到了武恒,我绝对会东山再起!到时定会让你跟在我身边吃香喝辣。”
阮娇心里虽嫌弃他,但还存着一份窃喜,娇羞道:“公子可没骗我?”
“这一路上你的困境我都看在眼里,你对我的好我也知道,我齐南峰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但凡对我好的,我一定回报,而某些对我不好的人,我心里也记着这笔账呢!”
阮娇知道他指的是阮眠,轻捂着脸,故作柔弱:“我的脸成这样了,你真的不嫌弃吗?”
齐南峰心中一动,马上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脸颊,迫不及待地握住她的小手往自己身下带。
在隐秘的灌木丛后,两人大着胆子亲密,但无论怎样,齐南峰都毫无反应,越是如此他就越急躁!
难道……他真的没办法像以前那样了吗?
他不甘心,想要证明自己。
阮娇见到两人都这样了,他一个男子竟然无动于衷,又担心动静太大被人发现,急急忙忙地退出林子。
不等她开口,齐南峰连忙给自己找补:“娇儿,这儿人多,我还没感觉,等哪天找到合适的机会我再好好疼爱你。”
阮娇又不是傻子,到底是因为没感觉还是因为其他原因造成这样,她都不想戳明。
于是扭头便走,只留下齐南峰独自气恼。
为何!为何啊!!
他可不想当太监那样的人,他是个男子!是个男子!
而此刻阮眠也注意到阮娇白着一张脸来到人群,顺着她来的那个方向,隐约看到灌木丛里还有人。
不用多想,定是她的渣前夫了。
不过他被那母老虎折磨了几天,想必现在的心情已经跌入谷底,像热锅上的蚂蚁那般了吧?
不然怎么连那些腥臭的东西都吃得下去呢?
虽然浪费了一些猪大肠,不过她买了一些野猪肝和猪肚,以及一整条后腿。
这段时间以来,连阮青松都已经对后厨之事异常娴熟了。
尤其是陈氏的肚子明显变大后,他更是事事小心,但凡陈氏入口的东西,都是阮青松亲自煮的。
这不,连那些猪肚和猪肝,他都已经清理得干干净净。
前方有个小湖,找个石子在冰面上凿出个小口,就能清洗。
阮眠先把猪肚给炖上,又另起了一个灶,拿出空间里的新鲜辣椒,姜蒜等调料,来了个爆炒猪肝。
之后又捡了一块又长又薄的石块,当做烤盘,将那些新鲜切下的猪肉放在上面烤着。
熟了后便蘸着一些干辣椒面吃着。
官差那还熬了猪肉粥,她又顺势去买了几碗给家人,如此一来,主食,下饭菜什么的都有了。
他们也很久没这么正儿八经地吃过这顿好吃的,那新鲜猪肉竟然没有难闻的骚味,反而肉质劲道,入口后香味扑满鼻腔,已经不能用简单的美味来形容了。
阮老爷都吃得停不下来,连连称赞:“眠眠,爹从不知道你竟然还有这等手艺。若咱们到了武恒,兴许还能开个酒楼什么的。”
章氏摇头道:“武恒那地方又荒又冷,什么也没有,咱们流放过去能有一条命待着我就知足了。”
阮眠笑了笑,安慰他们:“爹,娘,你们放心,咱们艰苦的流放路都这么走过来了,还怕到武恒过不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