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得坚定不移地站在沈恬那一边啊。
燕惊澜目光紧紧锁定在傅砚深身上,他又不是没有瞧见傅砚深情绪的变化,阴沉的可怕,冷的可怕。
心中不禁想着,这位小祖宗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怎么就喜欢干在狮子头上拔毛的事呢?
就在此时,叶淮瑾悠然自得地端着一只晶莹剔透的酒杯,慢悠悠地踱步而来,并稳稳当当地坐在了傅砚深身旁。
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而后举起手中的酒杯与傅砚深紧握的酒瓶轻轻一碰。
同时还不忘火上浇油地调侃道:“依我之见呐,这沈小姐身形娇小柔弱,平日里想必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又能有多大的力气哟?”
燕惊澜压根没心思去琢磨叶淮瑾此番言行背后究竟怀揣着何种目的,他眼下只想尽快平息这场风波。
于是乎,他忙不迭地附和着说道:
“可不是嘛,我瞧着情况似乎并不怎么严重。要不您先用个冰袋敷一敷伤处吧,兴许到了明日便已然痊愈如初了。”
然而,望着傅砚深脸颊上那清晰可见的痕迹,燕惊澜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他居然能够面不改色地讲出这般言不由衷的话语来。
他有些尴尬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头,稍作停顿后,接着又劝道:
“再者说了,您大人有大量,何必跟一个小姑娘斤斤计较呢?毕竟女孩子嘛,多少都会有点儿小脾气的。”
可谁曾想,傅砚深对于他们二人的劝解丝毫不领情。
只见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烟,随后缓缓将烟雾从口中吐出,形成一个个白色的烟圈在空中袅袅升起。
他面色深沉,冷冷出声:“要不你们也去让她打一下,我觉得还挺有力气的,也挺疼。”
叶淮瑾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来,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弧度,调侃着说道:
“都已经动手扇耳光了,如果打得不够重,那岂不就跟调情差不多嘛?”
哎呀呀,这家伙可真是绝了啊!
听到这话,燕惊澜心里不禁暗暗叫苦,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么精妙的解释呢?
可不是么,要是打人耳光的时候不用力,那可不就跟挠痒痒似的,这样一来,跟调情又有多大的差别呢?
此时,一旁的傅砚深只觉得眼前叶淮瑾他们三人的笑声格外刺耳,晃得人眼睛生疼。
于是,他将目光再次转向叶淮瑾,眼神淡淡的,轻声说道:“叶大少,你舔一舔你的嘴唇试试。”
叶淮瑾才不会轻易上钩呢,当即反驳道:“我的嘴上啥都没有,干嘛要去舔它呀?”
听到叶淮瑾的回答,傅砚深不由得轻笑出声,声音哑哑的而富有磁性:
“既然如此,那从今往后你都别舔了,不然万一哪天中毒身亡了可怎么办。”
说罢,只见他顺手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冰袋,轻轻敷在了自己那张因为刚才的冲突而变得火辣滚烫的脸颊上。
明天还得回一趟傅家,就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回去,少不了又要被傅老头说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