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踩着草坪走到树丛下,小泰迪看见她来,向她汪~汪几声,两只乌黑的大眼睛,水汪汪地,似乎在告诉她自己的妈妈怎么不动了?
如梦伸手摸摸小泰迪的妈妈,浑身冰冷,再探一下它的鼻息,大泰迪应该死了好一会儿了。
“可怜的宝宝!”如梦伸手抱起小泰迪,眼中饱含着泪水,轻抚它的头,“妈妈走了,姐姐带你回去!好不好,乖,不哭,不哭啊!”
小泰迪似乎受到安慰般,在她手心里直拱,嗯嗯地叫着。
感到小泰迪浑身有点颤抖,她脱下外套,把它包起来,“不哭啊,姐姐带你回去找好吃的!“
“我们先把妈妈安葬了,好不好,乖。“如梦抱着小泰迪,用手边抚摸它的头,给它安慰,一边站起来往回走。
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长椅边,堵住她的去路。
乔墨琛散漫地站在路边,双手揣兜,眼睑半垂,看着如梦手中的小泰迪,脸色高深莫测。
“正好,你来帮我把宝宝抱一下,我得去找个铲子去,把宝宝的妈妈埋了。“如梦把小泰迪递过去,脸上已不见一点沮丧,全是心疼。
乔墨琛怔了几秒,伸手去接小泰迪,小泰迪可能感觉气场不对,立即向如梦汪汪地叫着。
“宝宝乖,姐姐马上就来,姐姐先去把妈妈埋了。“她轻拍着小泰迪的头,眼底涌出无尽的母爱。
把小泰迪放到乔墨琛的怀里,她急忙往回跑。
“哎,没有想到茵茵小姐还真厉害啊!“下午在厨房洗菜的年约五十岁的女佣正坐在厨房通往后花园的阳台边整理杂物。
“那是,感觉一点也不像大户人家出来的千金小姐。”另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女佣把杂物往垃圾袋里装。
“张大娘,你们俩又在谈啥?”小雅收拾完餐厅,把刚弄脏的桌布准备送去清洗房清洗消毒烘干,听见她俩的谈论立即停下来,一副八卦相,“在叭叽茵茵小姐什么?”
她迅速扫视一圈周围,没有其他人。
“嗐,我们能说啥,说茵茵小姐挺能干的呗!”五十岁的张大娘看小雅紧张兮兮的,“她可是我们见过最能干、最贤惠的,心地又好,厨艺又好的千金小姐。”
“就是,现在这种贵小姐可不多见,甚至少之又少!和之前的传闻一点都不像。”四十岁的秋菊附和,“所以啊,要少听别人说,眼见为实才最真,咱大公子可真有福气。”
“那是。”小雅一脸骄傲地蹲下身子,“咱大公子是谁,那可是全东城贵小姐心中的男神,当然得找个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贤慧媳妇啰!”
秋菊打她一下,“就你嘴贫,没个正经。”
小雅正要怼回去.. .. ..
“唉,好是好吧!”张大娘脸显可惜,“希望她能有那个命。她可是咱大公子头一个媳妇。”
“头一个媳妇,什么意思?张大娘,你在胡说什么?”小雅一脸怒气的质问,“小心,我告诉柳嫂,你在这里咒茵茵小姐。”
张大娘满脸通红,“小妮子,听不懂好话是吧?谁在咒茵茵小姐了?”
秋菊朝她俩摆摆手,压低声音,“小雅别闹了,就咱两三个人,大娘平时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听她慢慢说。”
“大娘,你这个话从何说起?茵茵小姐怎么就没那个命?头一个媳妇又是什么意思?“
“如果没有依据,我和小雅的意见一样。当心我们告诉柳嫂。”
张大娘唉叹一声,“你这个小妮子,我跟着夫人这么多年,我难道还巴不得大公子好,我可是看着他长大的。”
“我就是看茵茵小姐这么能干、脾气又好,一点架子都没有,心里惋惜。”张大娘脸显悲悯,双手合十,“老天保佑,可千万要让茵茵小姐健康平安。”
“你们不知道,老老爷和先生的头一个媳妇,都是无缘无故的就没了!”张大娘悄悄又紧张地看着周围,生怕有人听见。
“听上辈的人说,好像是被人下了魔咒。乔家的继承人头一个媳妇都活不长。“
张大娘低声的紧张地看着左右,“所以,我担心….. ..”
“啊!”小雅和秋菊感觉自己背上一凉,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脸色苍白,惊讶不已,“张大娘,真的吗?还有这事?”
“要不然,你看张叔,早不被烫,晚不被烫,她一来就烫着了,咱们厨房可是好多年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情了。”
小雅和秋菊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头,“对呀!不过,这和那个.. ..有什么关系呢?”小雅摇摇头,“是不是太迷信了?”
“瞎,这个事,老宅的人都知道,不信.. .. ..”
“你们在这里围着干什么?“付诗韵和柳嫂不知何时站在他们两米远的地方,眼神中透露着火气,像是要把人烧了一样。
“张大娘,你在这里咬什么舌根子?”从来没有发过脾气的付诗韵一改得体、端庄的举止,“一把老骨头,我看你是不想在这里待了,柳嫂你去把帐给她结了,让她走。”
“夫人,对不起。我错了,我改。“张大娘吓得脸色惨白,忙站起身来,给付诗韵鞠躬,跪下磕头,”夫人,我以后不敢了,是我嘴贱。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接着她又自己扇自己的嘴巴,啪啪啪地听着渗人,小雅和秋菊吓得跪在旁边浑身颤抖,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柳嫂紧张地不知所措。
如梦匆匆地跑来,正看到这一幕。
“柳嫂,阿姨,她们这是怎么啦?”
“茵茵,你怎么回来了,墨琛呢?”付诗韵一改刚才的狠厉,脸带和蔼温柔。
“我来拿个铲子,那边一只狗妈妈去世了,我想把它埋了。“
付诗韵看向柳嫂。
“铲子啊,有有有,我马上去给你拿。”柳嫂从呆滞的情绪中反应过来,转身去拿。
“你们都起来吧!”付诗韵淡淡地说,“别让茵茵看见,以为我是个恶婆婆。“
三个人都从地上站起来,忙道谢谢。
“没事,茵茵,他们三个人,东西都没收拾好,就在这里偷懒,被我看见了,我还没怎么说她们,他们就跪在这里。“付诗韵拉着茵茵的手,”唉,你看看她们,一个个把我当恶人看。以后呀,我都不敢说话了。’
她牵过如梦的手,一脸的心疼,“这么冰,冷不冷 ,怎么把外套脱了?“
“没事,阿姨,我不怕冷。”
“狗妈妈有个小宝宝,我看见它浑身发冷 ,就用外套把它包起来了。”如梦挠挠脑袋,“阿姨,有没有碎布之类的,我待会给狗宝宝缝件衣服。”
“茵茵小姐,你看这个铲子行吗?“柳嫂快步地走过来,把铲子递给如梦看。
如梦接过去,“谢谢柳嫂,可以。”她看一眼付诗韵,又扫一眼旁边的三人,“阿姨,那我去了。”
“快去吧!完了就回来,别凉着了。”
付诗韵看着如梦远去的身影,转身,“你们几个听好了,下次再让我听见谁在背后咬舌根子,就别怪我不客气。”
“张大娘,你是从老宅过来的,你知道规矩。”
“今天念你初犯,就暂且留下吧!”付诗韵和蔼可亲的脸又被狠厉掩盖,“柳嫂,把她这个月的奖金减半。”
张大娘忙鞠躬道谢发誓保证以后不会再犯,柳嫂在一边唯唯诺诺答应是,眼睛斜扫三个人,脸上显出恨铁不成钢的气息。
转身满脸堆笑地跟着付诗韵进去,去给如梦找碎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