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到洗手间洗手,顺便整理一下衣服。
付心语从外面走进来,看着镜子里的如梦,眼珠不停的转来转去。
如梦觉得她怪怪地,“怎么啦?”摸摸脸,“哪里不对吗?”
“唉。”付心语伸手打开水龙头,热水哗哗地流出来,把手伸到水龙头下,“茵茵,我说了,你可千万别喷我啊?”
她搓完手,关水,从旁边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擦干手。
如梦瞪着杏眼看着她。
“就是。”她顿一下,“我怎么看来看去,都觉得你哥看你的眼神不像。”
“不像?”如梦不知她要说什么,“不像什么?”
“哎呀,可能是我多想了。”她拍一下脑袋,“不像兄妹,反倒像是情侣。”
她这话一出,如梦愣了一下,这话怎么听着这么熟悉?
对了,马晓青也说过。
不会的,如梦心中立即否定,她们只是对他不熟悉而已。
“切。”如梦眼神中透着鄙视,伸手拍一下付心语的脑袋,“我看你这脑袋里有颜色的东西装多了吧?”
“不多呀?”付心语单纯地像只小泰迪,伏在她肩上,“我承认是看了那么一点点。不过,不能影响我的判断。”
“你哥不会有恋妹情吧?”
“恋你个头啊!”如梦敲她一下,“快走吧!你不是还要去参加舞会吗?”
“不是我啊!”付心语辩解,“我们三人,一起啊。”
“不管啊,待会你一定要让你哥和我跳舞啊!”
“知道啦!”
… ….
对于成岭,如梦是真的把他当成自己的哥哥,她想成岭也是一样的吧!他的贴心和关怀,只是缘于她长得和成茵茵相像。
三人到达舞厅的时候,里面已是热火朝天。昏暗的灯光下,人潮涌动,重金属的音乐让人震耳欲聋。
dJ台上,付洋站在乐队旁边,喝着饮料,和乐队的人在交流什么。
“我哥。”付心语兴奋地向付洋挥着手,回头扯着嗓子对成岭,“子安哥他们在二号厅。”
如梦捂着耳朵,感觉很不适应。
好多年没有到感受过这样的情景了。
成岭抓住如梦的手,和付心语一起穿过劲爆得连人的心脏都在颤动的重金属厅,横走过一条走廊,乘着电梯来到典雅唯美的二号大厅。
一进厅,就看见叶子安、文少豫西装革履,旁边还有几个身着旗袍的美女相伴,一副文人雅士地和几个打扮同样着装的人坐在雅间里,温文细谈。
看在如梦的眼里,倒觉得他们有点附庸风雅。
看见他们,让她不自然地想起乔墨琛,不知他今天去检查没有,有没有什么问题。或者还在家里睡觉?
二号厅里的音乐如珠,安静优雅,雅座盘旋,舞池里人影稀疏,有人坐在落地窗前看书,有人低声交流,是个休闲放松的好地方。
“不是舞会吗?”如梦侧眸看付心语,“难道她理解的舞会和他们说的不一样。”
“对呀!”付心语点头,“这不还没有开始吗?”
“岭兄,茵茵、心语。”叶子安招手,“过来坐。”
如梦一进入雅间,凭直觉发现一道视线直射而来。她本能的抬眸看过去,乔墨琛身着一套便装,里面配一件白t,懒洋洋的躺在最里面的沙发上,半眯着眼睛,嘴角轻扯,手支着头,直直地看着她。
看得如梦很是不自在。
“岭兄,你来得正好!”少豫一把拉过他,“蔡总刚才正在问,西区那边的房子,我记得你们在那边有开发吧!”
成岭礼貌地握一下叫蔡总人的手,“是有,只是还在建设中。”他不忘让如梦先坐,然后自己再坐下来。
“茵茵妹妹,你和心语去那边坐。”叶子安指了一下乔墨琛旁边的两张卡座。“喜欢什么,直接给waiter说。”
“不用,你们喝什么,我们就喝什么?”付心语拉着如梦,在卡座上坐下来,转头看向乔墨琛,“墨琛哥,你好些了没?”
乔墨琛从如梦进来,眼睛就随着她移动,“还好!”连正眼都没有瞧付心语一眼。
如梦直给他眼色,让他别这样。
付心语拉着如梦,“茵茵,你不是钢琴弹得好吗?”她看一眼成岭那边,“你给舞会开个场呗。”
如梦忙摆手,“不行,我钢琴弹得一般,你别让我在这里献丑了。”
“嗐,茵茵妹妹,你这么说就谦虚了啊!”付洋走进来,很少穿得这样正式,一身西装笔挺。
刚才还见他一身骚包衣服在一号厅,现在又换了一身。
他一屁股坐到乔墨琛旁边的沙发上,“你可是在咱们东城钢琴比赛中得过奖的啊!”
“那次阿琛还去听过呢?”
乔墨琛手撑着头,眼睛直瞪他,不语。
如梦知道他们说的是成茵茵。她好像在成家见过成茵茵的奖杯,那是初中时参加东城的钢琴比赛,得过一等奖。
如梦小时候也学,从幼儿园就开始学了。那时候,她没有叛逆的心理,学得还不错。
她记得那是小学的时候,去参加一次市里面的比赛,当时成绩不错,好像还上台领了奖。
后来大一点,她母亲让她去考级,让她出去参赛,她就不想去了。
“对,茵茵妹妹。”叶子安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屁颠屁颠地拽过来,“今天晚上的第一曲非你莫属,就当给阿琛补办那天缺的仪式了。”
如梦侧眸迅速的瞥一眼乔墨琛,昨天晚上才给他办了,今天又办,怎么就这么烦人,
在哪里都能遇见他。
“对!赞成。”其他几个在场的人,高呼着拍手。
成岭不知道如梦的钢琴水平究竟怎么样,脸上看似清风雅静,眼神中不免透出一丝焦虑,“茵茵,这么久没有弹了。“他站起身,“我来献个丑吧!”
“哎,哎,你怎么能代表茵茵妹妹。”少豫拉着他,“意义不一样啊!”
乔墨琛半瞌的眼睛忽然睁开,迅速的瞥成岭一眼,眼神中涌着让人看不透的情绪。
如梦知道,她不上是不行了。
“哥,我来吧!”她站起来,浅笑着,“弹得不好,大家最好用左耳朵听。”
付心语跟着起哄,“茵茵,我们喜欢用左耳朵。”她拉着如梦就往舞池中央的钢琴台走,和钢琴师交涉了几句,钢琴师起身。
如梦坐在了钢琴前。
这是一台质感非常好的钢琴,枫木的琴身,镶金的琴盖,让它在舞池中央的琴台上,显得格外的醒目,彰显着它的与众不同。
如梦伸手在琴键上随便弹了几个音符,飘出来音质细腻、清脆。
确实是一架好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