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就这样被恭恭敬敬的请到了里面的一个宽敞的包间。
昏暗暧昧的灯光搞得几个人都浑身不自在。
大家都坐的很拘谨。
不多时,一个雄性就走了进来,鞠了一躬。
“让几位久等了,见头牌的话,还需要登记几位的身份。”
来人说的谦卑,大家也没有拒绝。
甚至在轮到时炙炎的时候,时炙炎直接掏出来了特殊小队的工作证,更是让前来登记的雄性倒吸一口凉气。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光是皇室的王子就遇到两位,里头竟然还有位军官?
这就显得另外两位坐在那有些无所谓了。
“只是一位头牌可能还无法让几位尽兴,不知道还需不需要多喊几位来助助兴?”雄性紧张的说着,还把延森的胸章还给了他。
琼安的镜子,那背后的宝石是真的之前,而延森的胸章更是身份的象征,金钱加身份,没有比这更好的通行证了。
只不过皇室的胸章,他们安抚所还没有本事当做金钱给收下。
只是留下了琼安的镜子。
不过单是那枚镜子,也足以支付今天的费用了。
“够叫来多少,就叫来多少。”琼安真的跟个大爷似的,往沙发靠背上那么一躺。
看的领班也是直冒泠汗,这大生意他可耽误不起,连忙就点头哈腰的去带人了。
直到看着六个雌性一排齐的站在他们的面前,琼安才忍不住别开了眼。
他也不知道真的拉来这么多啊。
这下该轮到他们眼睛没有地方放了。
“那就不打扰几位雅兴了。”领班见几人都不敢看这几个雌性,心领神会,估计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有点害羞了。
不过他们会所的雌性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就算是面对再冷淡的雄性,也有自己的独门绝技。
不到一刻钟,就能让雄性拜倒在石榴裙下。
屋内更是非常的寂静,几人的呼吸声都能互相听到。
“给她安抚,不是我们。”时炙炎抿了抿嘴唇,低头把时狸放在了长沙发上,打开了外面的斗篷,露出了时狸的面目。
见到竟然要她们给一个雌性进行安抚,几人都懵了。
目光全都看向了头牌苏姬。
“我们可不会给雌性安抚,雌性没有被安抚的需求。”苏姬淡然的笑了笑,古怪的客人她见多了。
眼前的这几位,看起来已经是很正常的雄性了,最起码只是放一个雌性在这里而已,也没有干什么更离谱的事情。
她倒是乐意慢慢给这几位解释。
“而且,我们安抚的方式,也没法对雌性做啊。”苏姬抿唇微笑,动作优雅,只是举手投足之中,都好像是被一整套规矩给框着。
每一个动作都是精心设计过的。
看着让人有些不舒服,尤其是这帮人已经看惯了时狸那没有章法的活力,更觉得不习惯。
“怎么不能做的?”延森说出来这话之后有些后悔,他好像嚷嚷的有些太大声了。
可是时狸平时给他们做安抚的时候,那摸额头的动作,不是给雄性雌性都能做的吗?
“为什么不能做,先生和我试一试,不就知道为什么了吗?”苏姬倒是放的开,毕竟这是她的工作。
而且眼前的延森样貌实在是不错,听领班说还是别的星球的王子,要是这位客人真的能带她回去,那她也算是脱离苦海了。
“这就不必了,既然你们没有办法,那就算了,我们走。”白清野接过话茬,起身打算把时狸再给包严实,直接带走。
却不想苏姬却突然跪了下来。
身后的那几个雌性也跟着一起跪下了。
“你们要是就这样走了,我们就真的死定了。”刚才还面带笑意的苏姬,突然就潸然泪下,看的几人有点莫名其妙。
他们不是客人吗?钱都给了,又不要这个破会所退。
琼安觉得自己看着应该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怎么?我们也给钱了,现在想走,难道还不让?”
“还是你们这还有什么隐形强制消费?”琼安有些不明所以。
不是买卖自由吗?
“你们要是这么点时间就出去了,我们也就活不成了!”不等苏姬说完,后面就有个小雌性已经绷不住哭出了声。
其他几个听到了也忍不住小声抽泣。
苏姬是头牌,会所肯定不会轻易惩罚她,更不会轻易要她的命。
但是她们这种普通的雌性,肯定会面临很惨的处境,会所会判定她们是无用的。
“哪有这么严重,是我们自己要走的。”白清野说完后,却见她们都没有反应,只是一味的哭。
不禁也有些心烦。
“我们来这是花了钱,现在你们事情办不了,我们走也无可厚非,你们的意思是要道德绑架我们?”时炙炎到底是个心狠一点的,除了时狸,其他人他都不在意。
眼前的几个雌性,只是哭的让他心烦。
本来时狸昏迷就已经很让他揪心了。
“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只是希望几位能多留一段时间。”
“最起码不要走的那么快。”苏姬开了口,声音轻柔,带着些哽咽的恳求,如果此时眼前不是这几个雄性,换其他任何一个雄性,估计都能被她给勾住了魂。
可是眼前的这几位,心里只是担心时狸的身体,一点都不想在不值得的地方浪费时间。
比起金钱,他们更无法接受白白浪费掉的时间。
“这跟我们没有关系,趁现在我们还能跟你们好好说话,都让开!”时炙炎大步向前,伸手就要开门,谁知道跪在那的一个小雌性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
竟然敢直接扑过来扣住他的手,哭丧着小脸求他不要出去,哪怕只是再多呆几分钟。
看着那张和时狸差不多年纪的脸庞,时炙炎这才堪堪停下想要动手的冲动。
时狸逃跑前,在领域空间,也是这样哭着祈求他。
如果那个时候,他能再清醒克制点,时狸就不会跑走了。
现在事情变成这样,全都是他的问题。
时炙炎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竟然无法克制的伸手抹去了眼前这个小雌性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