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嬅看着齐汝诊脉,齐汝果然手顿了顿,然后面带笑意向琅嬅和渣渣龙道喜:“恭喜宝亲王,恭喜福晋,福晋这是有喜了,已有一月。”
看来是把出麝香了的,但心理素质不错,一看就是个人精,在不知道具体情况的时候,不会往自己身上揽事的。
渣渣龙在那里抚掌叫好,琅嬅在一旁摸着肚子装惊喜。
那那就挺身而出连忙问道:“齐太医,我们福晋没有哪里不妥吧,还有平时该注意哪些,还得麻烦您仔细说说。”
齐汝果然道:“福晋初初有孕,自然胎儿还不太稳,只是现在也不便用药,还是调养为主,待三月坐稳胎了便好了。至于注意哪些,容微臣看过福晋平时里的吃食用具才能说得更确切些。”
渣渣龙果然很重视:“那之后福晋的胎都有劳齐太医了,一定务必保证福晋生产才是。王钦啊,你去吩咐膳房将福晋每日用膳的单子拿来给太医看看有什么不妥之处。四季啊,你便带着齐太医看看你们福晋的住处。”
那那带着齐汝在室内走了一圈,听到齐汝似乎不经意问道:“这观音?”
那那兴奋了:“这是熹贵妃娘娘赐给我们福晋的。这不,我们福晋感念熹贵妃的关怀,日日求子,终于得偿所愿了。这观音可有什么不妥吗?”
果然,齐汝怎么会说自己的老东家不妥,连声道“无碍”,就出来了。
齐汝最后写了注意事项便走了,渣渣龙也安排人进宫报喜。
看,这就是信息差了,齐汝知道麝香送子观音是熹贵妃送的,自然先入为主觉得是熹贵妃所为。
哪怕他搞不清楚这恩怨情仇,也不可能问到给他单开工资的金主头上,所以只能装不知道这件事的为琅嬅保胎了。
知道琅嬅有孕之后,高曦月和青樱都来和向琅嬅道喜。
这时候这两个人可没有第一天那么和气了,都是拜阿箬那张嘴所赐。
阿箬在府里趾高气扬,拿着青梅竹马的鸡毛当令箭,指派这个,蛐蛐那个的,被高曦月撞到好几次了。
高曦月也不是什么好脾气,自然一来二去起了好多冲突。
这时候高曦月恭喜了琅嬅之后满是羡慕:“福晋有喜了是大好事,只是妾身自小有体寒之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孕了。”
琅嬅自然安慰她:“如今进了王府,太医院那么多太医,自然有更好的法子,妹妹实在不用担心。你刚入府才多久,迟早会有孕的。”
青樱梗着脖子也道了喜:“给福晋道喜。”
琅嬅一视同仁地说了客气话,然后以有孕精神不济为由将府里的事务分派了。
渣渣龙回府之后听到琅嬅的安排更是连连夸她贤惠,琅嬅嘻嘻:我会更贤惠的,你等着吧。
两位侧福晋都有了管家权,战火更是升级了。
阿箬之前只是蛐蛐奴才们,现在都敢背地里蛐蛐高曦月了:“高侧福晋那纸糊样的身子,谁知道哪个年月才能有孕。我们主儿身体一向康健,肯定先有孕。”
然后被高曦月赏了两个嘴巴子,青樱也只对着阿箬说了“阿箬,以后不可胡说八道”,将高曦月气得不行。
琅嬅有孕没多久,就到了年宴,琅嬅自然要去参加的。
熹贵妃又找到机会叨叨了,毕竟之前是她自己打造的体贴儿媳人设,在知道琅嬅有孕之后,让她胎坐稳之前不必去请安的,现在有机会了还不得挑拨个够。
熹贵妃看着琅嬅的肚子道:“好啊,你嫁过来不过半年便有孕了,果然是好福气。也不知道弘历的两个侧福晋有没有你这么好的福气啊,到时候小孩子们一块长大,年纪相当,也不错啊,琅嬅,你说是吧?”
琅嬅又暗暗翻白眼,熹贵妃不就是在试探自己有没有出手嘛,也只顺着她的话道:“额娘说的是。”
琅嬅在之后的一个月里又装了好几次胎气不稳,召了齐汝问过也只是好好调养的常规话,最后还加了安胎药。
琅嬅摸了摸肚子,假孩子也有两个月了,觉得是时候了,她还想继续看渣渣龙的笑话呢,于是在请安时给青樱下了孕女丹。
果然,一个月之后青樱也把出了喜脉。
一时间宝亲王府又开始冰火两重天了,阿箬的尾巴翘得更厉害了。
琅嬅这边属于刚满三月坐稳了胎呢,宫里熹贵妃就急急地召了琅嬅进宫了。
琅嬅刚行礼入座,熹贵妃就问道:“你们府里青侧福晋有喜了?”
琅嬅笑盈盈道:“是啊,儿媳正要向额娘道喜呢,额娘年节里还说过孩子们年纪相当更加得宜。这不,青侧福晋的孩子必定是个孝顺玛嬷的,这就来了。”
熹贵妃都有点笑不出来了,分不清琅嬅是装傻还是真傻:“是啊,只是不知道你们俩这肚子里是男是女。届时小阿哥和小格格可能玩不到一块去呢。”
琅嬅继续装傻:“那就看曦月妹妹了,总不能三个孩子都玩不到一块吧?”
熹贵妃脸色不好看地都快表现出来了,高曦月她也不喜欢好么,高斌正在力陈恒娖公主下嫁准噶尔呢。
熹贵妃挥手让琅嬅回去了,琅嬅自然也没有多待,但是还是得多晃晃,让宝亲王府福晋和乌拉那拉侧福晋都有孕的事情传得更广些,免得皇后被关起来了就像没有眼睛和耳朵了。
阿箬在青樱有孕之前还是只敢蛐蛐高曦月,现在又升级了,连琅嬅都敢蛐蛐了。
素绫这日便生气地回来拉了四季嬷嬷往外走,虽然素绫打小跟着琅嬅也没见过四季嬷嬷,但是看现在琅嬅有孕,府中事务侧福晋们打理之后还是交由四季嬷嬷汇总的就知道她手段不俗。
素绫觉得琅嬅的胎像一直不算胎好,不想让琅嬅劳神,自然要找四季嬷嬷出主意了。
素绫愤愤不平:“嬷嬷不知道,我今日可是在花园子里听到那阿箬又大放厥词了,这次可是针对咱们福晋的,我气不过出去与她分说,可是她竟不觉自己有错,径直走了。嬷嬷,这次可万万不能放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