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你们给我的交代?”
修罗神情冰冷的盯着诸多粉衣执法者。
“他看起来好像很生气诶。”小胖一边吃着今日早饭,一边喃喃自语点评道。
杨冰阳打了个哈欠,有些困乏之意。
“你怎么看?”他看向若有所思的黑白。
女人皱了皱眉头,不知是否应该透露内心猜测。
“你要是连我都不信,那...在这地方,你连说话的人都找不到。”杨冰阳隐约知晓了她在想什么,点了支烟,笑道。
“感觉...像是在演戏。”黑白从他的烟盒中取了一支点上,随即将目光投向修罗,“我不觉得他会愤怒。”
杨冰阳笑了笑,并未说话。
不是像,
就是在演。
从鹰派两人元素对轰开始,这场表演正式拉开了序幕。
杨冰阳现在还记得第一天他们内部发生战斗时,来的粉衣执法者可不是一个,而是一群。
而昨晚的一切,发生的实在是太过巧合。
从来不完全熄灭的照灯,
却罕见的再无光亮,
虽然这场单方面屠杀发生的时间十分短暂,
但他不相信修罗等人会毫无发觉。
“重伤四人,死了四人...”修罗面无表情的重复口中话语,“伤员还能继续游戏吗?”
被他问话的几人面面相觑,忍着身体剧痛做出应答。随着首位的摇头,后面之人也跟其做着相同动作。
得到这个回答的修罗,此时捂住脸,显得有些无助。
“你们是聋吗?玩家自己承认已经丧失游戏能力,还不带他们下去治疗?”他扯了扯嘴角,眼中那份死寂元素在不断涌动。
“治疗?”
看戏的众人嘴角露出玩味的神色。
伤员也不傻,
在粉衣手中不断挣扎着,甚至还动用上了元素之力。
可,
杯水车薪罢了。
这群五阶中期为加入门槛的粉衣面具人怎么可能给他们反抗的机会?
即便是无伤的他们,面对后者都翻不起任何浪花。
何况现在。
......
“我知道社会黑暗,但...也没人和我说有这么黑暗啊...”
小胖抱着自己的枕头,正瑟瑟发抖着。
杨冰阳看了这个嘴角还带着笑意的男孩,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
这孩子适合陪修罗玩耍,
都是戏精。
虽然表面人畜无害,但相处下来,杨冰阳已经认定这小b是个黑心怪了。
而一直表现强势的黑白,反而算是为数不多的好人。
“你觉得这场游戏会是什么?”女人有些烦闷的看着他。
“不知道。”杨冰阳和她说了句实话,“按照我已知的游戏规则,修罗想看的不过是我等在游戏中的垂死挣扎罢了。”
“而这些游戏序列当中,”
“大多都是幼年时期消磨时间的玩意。”
“木头人...”
“拔河...”
“接下来可能是抓石子,”
“甚至是跳皮筋。”
说到这儿,杨冰阳神情无奈。
其他事还好,
跳皮筋这东西,他是真不会...
黑白仿佛是在脑海中模拟了一番,她看着杨冰阳此刻神情,轻笑起来。
“想这么多做什么呢?”小胖打了个饱嗝,从床上跳了下来,看着排起长队的众人,“等会就揭晓了。”
......
等众人集合完毕之后,
一阵天旋地转,
再次睁眼时,周围被寂静的黑暗包裹,在这种环境之下,杨冰阳甚至能听见前面小胖的心脏跳动声。
突然间,
一只手穿破了夜幕,打了个响指。
那片令人心悸的黑如同潮水般渐渐褪去,
众人也看见了面前景象。
“哎...老子打造这副场间真是费心费力啊...”修罗嘴上叼着香烟,死神面具的他看起来有种违和感。
“玩过丢手绢吧?”
“没玩过也无所谓,”
“本轮游戏规则很简单。”
“在场22人,站在中央的转盘上去,听着优美的音乐播报,等其一结束,我会告知你们几人组队。”
“你们要做的,”
“就是组团进入那亮起灯的小房间中。”
“灯的颜色会不停变换,”
“直到它彻底变绿,那才是真正答案。”
“当然啦,”
“没有进去的人,后果和之前是一样的。”
“如果能挡住我的元素,”
“那便多了条命...嗯,我真的好善良。”
修罗开始介绍起规则来,说到后面,还自己把自己说得有些感慨。
但并没有太多人将关注点放在他的身上,纷纷环顾周围,熟悉场景。
“一模一样...”杨冰阳收回目光,轻声呢喃着。
前世的他,
便是鱿鱼游戏的忠实观众。
而这一场,
也是他认为最具可玩性的。
唯一变得规则,便是房间绿灯选项。
可能是因为人数不多,亦或是修罗自己的恶臭趣味。
转盘很大,
房间也很多。
杨冰阳抬起头,看着那坐在半空、满脸期待的修罗,蓝瞳中的流光在闪烁不停。
“你,会不会只留下一间呢?”
......
卞钗城中的某家火锅店中。
“诶,子星啊...杨冰阳那臭小子有没有给你打电话?”
“没有呢,张叔。”
“这都多少天了,老子下次见面非得给他松松骨!”
“哈哈哈哈...张哥,杨小友可是元素高手,现在说不定正忙着呢...”迢方看着神情不善的老张轻声劝道。
老张站在前台,随手撕开了罐廉价啤酒,皮笑肉不笑,“就你会为那小子找理由...对了,妮妮的启蒙学校找到了没有?”
迢方摇了摇头,“算了...我觉得她还小,再过些时日吧。”
“这可耽误不得!”老张对他这个想法表露反对态度,“娃娃家就是要从小给他提供教育。”
“杨冰阳他小时候没这种机会,”
“不然,”
“我说什么都要供他去读,即是砸锅卖铁。”
此时正在听他们聊天的朴子星由衷笑道,“您对他真好。”
老张愣了愣,随即笑得都快咧在嘴根去了,
很明显,
侄媳的赞赏他十分受用。
迢方苦笑不已,只是他不能将内心想法告知于二人。
相比于其他问题,
他更在乎自家女儿是否会过得开心快乐,
是否会被富贵人家的小孩欺负。
从始至终,
他迢方就是一个恶人,
他知道这个社会是怎样运转的,
他也从不小窥人心。
如果杨冰阳在的话,可能他会选择送迢妮妮去受启蒙教育。
说白,
仅凭他,
迢方没那勇气去赌小概率事件。
这也是他以前生意能做如此之大的根本原因,
他,
很聪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