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幺幺不开心的看着她外公,然后把自己的另外一根手指头放进嘴巴里嘬,小嘴巴吧唧吧唧的。
陈父给她把另外一只正含着的手拉出来,幺幺又放另外一只,看到孙女要哭了,陈父不敢再拉她的小手。
“唉!唉!不哭不哭,给幺幺含着,外公不拉了。”
尉父在一边道,“应该是娃的牙床长出来了,牙根痒。”
“等一会吃完饭我磨几根磨牙棒给他们戴在手腕上,给他们咬着玩,用来磨牙齿。”
就在他们说话间,屋外天空打着闪电,黑云乌压压的盖住了群山,忽而一个大雷,雨水由南向北轰隆隆下起来
大幺、二幺、三幺和幺幺都吓了一个激灵,两只小手紧紧抱住大人们不放。
陈父他们忙给孩子轻轻拍着后背,嘴上小声的哄着,就怕雷声吓到孩子。
四老哄着孩子,陈蜜蜜和尉锦泽那边晚饭也做好了,喊吃饭。
晚饭是一碗鱼头豆腐汤、一道红烧鱼块、一道酸辣鱼片、一小蝶鱼丸,五斤的大草鱼做到了一鱼四吃,每道菜口感都很好。
还专门给四个孩子炖了鸡蛋羹,一人一颗小鱼丸给他们拿在手上咬着尝味道,q弹q弹的鱼丸耿啾啾的。
大幺、二幺、三幺和幺幺都慢慢啃着,鱼丸好吃,他们蛋羹也不吃了。
就两只小手抱着鱼丸,用小米牙慢慢的啃着吃,小脸上都是一脸幸福样子。
一家子吃得意犹未尽,最后饭吃完了,菜居然不够了。
尉锦泽还没吃饱,起身去箩筐里拿了一颗白菜洗了下进锅里煮来下饭。
等他吃完放下碗,四个小娃还在一脸认真的啃着手里的鱼丸,香得他们眼睛都眯起来了。
一看几个小家伙都被鱼丸迷得不要不要的,尉锦泽笑话二幺和幺幺。
“香吧!看你们这副馋嘴样,刚刚爸爸要杀鱼还不让,现在吃得倒是香。”
说着给他们比划着木盆里游动大鱼的样子,继续说。
“明天还让不让爸爸杀鱼,不杀鱼就吃不了肉了。”
二幺小嘴巴油乎乎的,他看着爸爸的比划,勉勉强强的听懂一点爸爸说的话。
“嘎嘎……,喔……。”
尉锦泽笑话二幺立场不坚定,拿了毛巾替几个娃擦了擦啃鱼丸流出来的口水。
“啊!啊!……。”三幺嫌弃爸爸打扰他啃香香的鱼丸,突然不满的嚎了一嗓子,把尉锦泽都气笑了。
“你呀,真馋,擦擦嘴巴都不愿意了。”
三幺擦完了小嘴巴,不被打扰了。
两只小手抓握着啃得坑坑洼洼的鱼丸继续埋头啃,高兴得不得了。
屋外下着雨,一家人早早的睡下了。
第二天陈蜜蜜去学校上课,尉锦泽送完她就开车去了县城谈合作。
这是一笔大项目,谈好了,砖窑厂接下来几年的生意都有了保障。
陈父和陈母去上班,尉父扛着锄头去地里,尉母一个人留在家里看孩子。
今天,东方大队早早的来了两个不速之客,牛大爷的房门被人敲响了。
昨天晚上下了一场大雨,温度下降,一晚上牛大爷受凉生病了,乐乐不放心去学校请假回来在家里照顾牛大爷。
乐乐听到响声,去开门,看见门口站着的一男一女,男人个子高。
女人穿着精致还化着妆,跟乡下的辛劳的妇女全然不同。
他家没有有钱的亲戚啊,是不是来问路的,他疑惑的问。
“你们找谁?”
张艳红看见屋里的环境,嫌弃的捂住鼻子。
看见乐乐,眼泪唰一下流了出来,蹲下身抱着乐乐哭。
“狗蛋,我是娘啊!娘好想你。”
乐乐一把甩开张桂花,警惕的后退。
张艳红在乐乐面前眼泪汪汪,“当初娘不想丢下你的,是你爷爷不让娘带你走。”
“是娘对不起你,娘这些年一直想回来带你一起走,跟娘走好不好,以后娘会尽力弥补的。”
牛大爷听到那个遥远的声音,就知道是那个卷了家里所有钱跑了的狠心儿媳妇,他撑着身体坐起来。
“张桂花,你回来干啥,我们家不欢迎你,你滚。”
张艳红翻了一个白眼,“老爷子,我现在不叫张桂花了,土气死了。”
“我改名了,叫张艳红,请叫我艳红。”
“你老了,活不了几年了,狗蛋终归是我的孩子,他跟着我比跟着你好多了。”
牛大爷指着张艳红,“你,你,你……。”
“我啥我。”张艳红懒得和牛大爷多说,想带着乐乐马上就走,他们好不容易顺道来一趟东方大队,没有点好处怎么行呢。
“我说错什么了,你都半截身子埋头的人了,孩子跟我最好,不给你增加负担。”
乐乐狠狠推开张艳红,像只小狼崽似的护在牛大爷身前。
“你才不是我娘,我没有娘,坏女人,不准你气我爷爷。”
他没有娘,在他爹去世,他娘卷了家里所有钱丢下他和爷爷跑了时,他就没有娘了。
那时他虽然小,但是记忆尤深,至今忘不了爹死后的愤恨。
张艳红被推得倒退了好几步,气得破口大骂。
“养不熟的白眼狼,我好心来接你过好日子,你给我甩脸子……。”
她越说越大声,她身旁的高个子男人皱眉,小声在她耳边嘀咕。
“你吵什么,忘记我们来的目的了,要把其他人引过来你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