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雷得知他们的来意后,惊讶地表示自己没有见过那三个姑娘。
他皱着眉头,努力回忆起三天前发生的事情:“三天前确实有三个姑娘来找过我,但我也不清楚她们是谁。我那天正好奉小公子的命令出去买东西了,回来后才听说有姑娘找我。”
听到这里,乔晏殊敏锐地察觉到陈雷话语中的异样,他追问道:“那位小公子是谁?”
陈雷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道:“是我们府上的小公子,童锦程。”
乔晏殊继续追问:“你就不好奇找你的姑娘是谁吗?”
陈雷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我当时好奇,还没等我问清楚是谁,小公子便劈头盖脸一顿骂,说我买错东西了,然后让我重新去街上,回来我就把这事忘了。”说着,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乔晏殊点了点头,心中若有所思。接着,他又问道:“你怎么突然被调到庄子上做管事的了?”
陈雷叹了口气,眼神有些黯淡,解释道:“这说来也是巧,同样是那天老爷要吃素心斋的点心,吩咐我去买,等我去的时候人家都要关门了,我好说歹说人家才同意给别人预留的让了我几块。”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回去路上还被人撞了一下,结果点心都掉了,回去后没想到一向温和的小公子大发雷霆,说我办事不力,就把我贬到庄子上来了,老爷也没说什么。”
陈雷的语气中透露出无奈和委屈,似乎对自己被贬到庄子上感到不满。毕竟庄子上活多闲杂事也多,而且远离京城,生活条件也不如在府里那样舒适。
方小柒在一旁嘀咕了一句,“这也太巧了吧!”
乔晏殊听了这话,心里也泛起了嘀咕。离开庄子回到城里后,他便让方小柒根据三个姑娘父亲的描述画了三人的画像,并让人临摹去贴在布告栏里,若有人能提供三人的线索,可以到衙门里领赏银。
接着,乔晏殊又将连城、李宇和孙明三人打发回家,告诉他们若是有三位姑娘的消息,会立刻通知他们。几人虽然无奈,但也只好先回去等消息。
安排完这些事情后,乔晏殊又让柳小山派人盯着陈雷所在的庄子。他怀疑陈雷在说谎,而方小柒那句“这也太巧了吧”,更是提醒了他。
所有的巧合凑到一起,那就不再是单纯的巧合了。或许这背后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别说画像贴出去第二天,便有人来到衙门说见过画像上的三个姑娘。
那人一身破烂不堪的衣服挂在身上,头发丝打结成一团乱糟糟的顶在头上,赤着双脚,脚趾间还有些泥土。
乔晏殊看见这人眉头紧皱,只见那人畏畏缩缩地不敢抬头,声音颤抖地说道:“官爷,小的前天在城外的城隍庙里见过这几位姑娘。”
乔晏殊闻言,心中一喜,连忙追问:“你可看清楚了?”“小的看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认错的。”那人肯定地点了点头。
乔晏殊沉思片刻,继续问道:“那你可知她们现在去哪里了?”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小的当时睡得迷迷糊糊,便听到三个姑娘和一个男人的对话。”
乔晏殊眼神一亮,“那位男人长什么样?”
“小的没看太清,只记得他穿了一件宝蓝色的长衫,腰间还系着一条白玉腰带,有一种温润如玉的书生气。”乞丐仔细地回忆着当时的场景,“我隐约听到他问几位姑娘想不想挣更多银两。”
“她们中间最好看的姑娘说不想,要拉着其他二人离开,但那个胖一点的姑娘说,她城里有亲戚,她们可以先去亲戚那里打听一下,再决定留不留下来挣不挣。”
“那位公子,并没有多说什么,只说想好了就让她们第二天到先前见面的酒楼找他。”
“随后那位公子便离开了,我睁开眼看见他的衣服和侧脸,之后我便坐了起来,三个姑娘看见我的样子,应该是把我当坏人了,尖叫着跑了出去。”
乞丐搓了搓自己脏兮兮的手,接着说道:“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了。”
““好,本大人知道了,你先下去领赏银吧。”乔晏殊挥挥手,让乞丐退下。
待乞丐走后,乔晏殊转头看向柳小山说道:“看来,我们得去一趟城隍庙了。”
正在饭堂吃饭的方小柒,听到乔晏殊让她跟着一起去城隍庙,随手抓起一个馒头,边走边吃,嘴里还嘟囔着,他有病吧。
方小柒想不明白为何乔晏殊总是让自己跟着一同前往。
方小柒无精打采地跟在乔晏殊和柳小山身后,一同来到了乞丐所说的城隍庙。
刚一走进城隍庙,一股难闻的味道便扑面而来,充斥着三人的鼻腔。
这里显然已经成为了乞丐们休息的地方,地上随意地摆放着几卷草席,显得杂乱无章。此时,庙里空无一人,想必那些乞丐都出去讨饭了。
\"四处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乔晏殊一边捏着鼻子,一边对身边的两人说道。说完,他率先开始仔细搜索起来。
很快,他们在靠近支撑庙顶的柱子干草里有了发现。乔晏殊找到了一支木簪,从花纹和样式来看,明显是女子使用的。
\"你们过来。\"乔晏殊拿出手帕,小心翼翼地将木簪捡起来。
\"这上面是血迹吧?\"方小柒指着木簪的前端暗红色的地方问道。
乔晏殊凑近仔细观察,确认木簪上的确沾有血迹,然后转头看向方小柒:\"这木簪你不觉得眼熟吗?\"
\"嗯,这个是连翘头上戴的那支。\"方小柒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她记得很清楚,连城在描述连翘的时候说她头上戴着一支木簪,纹路样式和这支一模一样。
“难不成她们真出事了?”
乔晏殊此时觉得事情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了。
“连城不是说,连翘很喜欢这支木簪吗?又怎么会丢在这里?”方小柒又想到连城提起女儿时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