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
林月浅实在磨不过这个精虫上头的大魔王。
“第一次买,也不知道买什么型号的。”
林月浅将手提袋里的盒子全部倒出来,摊了一床。
江靖尘笑得没个正经,“你不是用手亲自量过,什么型号不知道?”
“......”
林月浅说:“我又没比较过,怎么知道你属于大,还是小。”
“怎么?”江靖尘将人拉到腿上跨坐着,“你还想比较?我这么优秀的棒棒,还满足不了你?”
“.......”
林月浅见他嚣张模样,故意给他泼冷水,“又没试过,谁知道棒不棒。”
“还等什么。”
江靖尘将人翻身压倒,“搞起。”
林月浅被他亲的脖子痒,笑着推了推,“阿靖,你悠着点,别太疯了。”
江靖尘呼吸渐渐加重,沉迷在她的香气里,“这一天,我等太久了。”
他咬开她的肩带,“小月亮,你终于属于我的了。”
林月浅自然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耳下亲吻,嗓音含着笑意:“本命年,一点红。”
江靖尘顿了顿,浓郁的情愫似墨在眼底蔓延,“那是最美的颜色。”
他笑着,低头吻住她的唇。
正当两人难舍难分之时,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接电话。”
林月浅推了推。
江靖尘抓住她乱动的手,扣在上头,亲吻的唇含糊不清说:“不管它。”
林月浅笑笑,翻过身,俯趴在他身上,正上头一粒一粒解开他的扣子。
手机消停了几秒,又开始响。
林月浅偏头看了一眼,又被江靖尘移正脸。
“能不能专心点?这可是我第一次。”
江靖尘不满。
林月浅看向他,“要不你还是接一下吧。”
江靖尘眉眼多了一丝烦躁,又将人按倒,“完成正事再说。”
他脱下衬衣,俯下身,单手撑在她身侧,捏住她的后颈,将人抬起来点,继续亲吻。
手机铃声响个不停。
林月浅总有种被偷窥的既视感。
又推了推他,“一直打,肯定有急事。”
江靖尘自己也被这铃声吵得心烦气躁,握紧拳头,喘了口气,这才从她身上起来。
他倒是要看看,是什么大事。
手机显示是谢松珍。
江靖尘微微蹙眉,拇指滑动解锁,接听。
林月浅缓缓坐起身,肩上的吊带掉了一半。
见他神色阴郁,问:“阿靖,发生了什么?”
卧室内灯光昏暗黯淡,原本暗昧的氛围,被厚重的阴霾笼罩。
光在水晶灯罩里蜷缩着,如同林月浅此刻的心情,压抑又伸展不开。
“不行,我不同意。”
林月浅说着就想哭,她抱着江靖尘,“你的伤都没有完全复原,凭什么去给江言礼捐骨髓。”
江靖尘轻轻抱住她,意外她的反应,“我以为你会说,救人要紧。”
林月浅松开他,眼泪止不住的掉,“阿靖,我真的好心疼啊。”
江靖尘拇指擦拭她脸颊上的脸,“你是学医的,你应该知道,只是抽点血。”
这一刻,林月浅真希望江靖尘还是从前那个心狠手辣的大魔王。
之前商场消防系统的事,江言礼就为了脱罪,让他担责,差点引来杀身之祸。
江楚天退隐后,把江氏全部给了江言礼,他早就离开了江家。
林月浅想起以前她让江靖尘和江家的人,好好相处,可有的人对他那么不好,林月浅做不到一视同仁。
偏偏江言礼是奶奶的孙子。
林月浅知道江靖尘在想什么。
他不是为了江言礼。
“阿靖。”林月浅抱着他哭,“我好心疼。”
江靖尘搂紧,语气轻柔哄着她,“宝宝,别哭了,再哭我要心疼了。”
林月浅将脸埋在他肩窝,声音闷闷的,“阿靖,你怎么那么好。”
江靖尘笑:“你阴阳我?”
“真的。”
林月浅手搭在他侧颈,指尖摩挲着,“阿靖,你真的很好。”
“我记得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你的时候,一直以为你是个没有人性的大坏蛋。”
“可我第一次见你,就看到你在救人。”
“毁誉由人,是非在己,我不应该从别人的口中去认识你。”
她抬起头,看着他英俊的脸庞,“我的阿靖,是世界上最好的阿靖,他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是身不由己。”
“哪怕在那样的乱世,阿靖还能存有善念,这才是最难得的。”
江靖尘握住她的手,低头亲吻着她的指尖,“我有你说的那么好吗?”
林月浅不可置疑:“当然。”
江靖尘捧着她的手,放在脸颊,“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林月浅摇摇头。
“......”
江靖尘眼眸闪过一丝惊慌,“你之前不是说......”
“我爱你,阿靖。”
林月浅及时开口。
江靖尘眼神呆滞几秒,又问:“你说什么?”
林月浅靠近亲吻他的唇瓣,“阿靖,我爱你。”
简单几个字,已经在江靖尘的心里炸开了烟花。
他眼眶跟着一热。
他不顾一切,披荆斩棘,终于将那道穿透他心脏的月光,转化为他的救赎。
“幸福来得太突然。”
江靖尘笑着,嗓音却带着几分颤,“你能不能咬我一下?”
林月浅:“干嘛咬你?”
“我看是不是在做梦。”
“......”
“快点。”
“那你忍着点。”
“怎么不痛?”
“......”
林月浅没辙,这次用了点力。
江靖尘“嘶”了一声,愣住几秒,“我不是做梦。”
“......”
林月浅无奈笑。
江靖尘像只大狼狗扑过来,将人压倒在床上,双手按住她的手腕,“小月亮,来一场春梦吧。”
说着,就要亲下来。
林月浅闪避,“别闹,你都要捐骨髓了,这事得搁浅一下。”
江靖尘抬起头,蹙眉:“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