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岁欢目光锁在那具骸骨上,手指轻轻掠过嫁衣的一角,语气低沉冷静:“她的线索就在这里,找到它,我们就能离开。”
林玥白咬住嘴唇,声音颤抖:“如果……如果我们找不到呢?”
“那就死在这儿。”白岁欢冷声道,目光转向林玥白,语气缓和了几分,“但我不会让你死。”
林玥白愣了一下,看着白岁欢坚定的表情,深吸一口气,点头道:“我明白了,我帮你找!”
空气中的寒意越发浓烈,让她们感觉有无形的视线正注视着她们。
两人分开行动,白岁欢专注于骸骨附近,而林玥白则颤颤巍巍地走向房间的角落。
“白岁欢……”林玥白的声音很轻,像怕打扰到什么东西,“这些抓痕,是她挣扎留下的吧?”
“她能挣扎到这种程度,你能想到的,她都经历过。”
白岁欢的语气冷漠,目光始终锁在骸骨旁边,手指划过地面,似乎在寻找藏匿的机关。
林玥白打了个冷战,手中的手电筒不小心晃了一下。
就在她摸索着墙壁时,指尖忽然碰到了一块凹陷的木板。
“这里有东西!”林玥白连忙喊道,声音急促中带着一丝慌乱。
白岁欢快步走过来,低头看向木板,目光微沉:“下面可能藏着什么。”
她蹲下身,用匕首小心撬开木板,一阵低沉的“咯吱”声伴随着浓烈的腐臭味传来。
木板下压着一层黑布,布料上满是暗红色的斑痕,而其下是一张泛黄的信纸。
白岁欢展开信纸,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但还能辨认:“背叛、杀戮、毁灭,我终将让他们陪葬。”
林玥白看着那张信纸,脸色越发苍白,声音颤抖:“谁背叛了她?我们怎么知道……”
白岁欢没有回答,而是将信纸翻了过去,背面画着绣楼的平面图,几个红色的“x”标记显眼至极。
“她留下的路标。”白岁欢将信纸收入怀中,冷声说道,“我们必须按这个图走。”
林玥白看了眼那红色标记,嘴唇微微颤抖:“如果她是想让我们死呢?”
“如果真是这样,她早就动手了,不会浪费时间。”白岁欢冷冷说道,起身看向墙壁。
房间的光线忽然开始晃动,墙壁上的抓痕仿佛活了过来,微微蠕动着。
紧接着,一阵“滴答”的声响从地板的缝隙间传来,像是水珠滴落的声音,却带着诡异的节奏。
林玥白浑身一抖,紧张地抓住白岁欢的手臂:“她……她又回来了!”
“别慌。”白岁欢目光锐利,手紧握血刃,冷声道,“这声音是故意引我们动摇。”
话音刚落,房间的寒意骤然加剧,空气中隐隐传来一阵尖锐的笑声。
那笑声时远时近,仿佛从每一个角落传来。
“找到出口……呵呵,你们觉得可以活着离开吗?”
声音沙哑尖锐,带着无法言喻的嘲弄和怨恨,“绣楼里没有人能逃得出去……你们会和我一样,永远留下来……”
林玥白的脸色瞬间惨白,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她……她说的是真的……”
白岁欢一把将她拽了起来,语气冷硬:“她在吓你,别被她的声音骗了。”
“可……可是她就在这里!”林玥白的眼泪止不住地滑落,紧张地环顾四周,“她会杀了我们的……”
林玥白咬紧牙关,死死抓着白岁欢的衣袖。
房间内的寒意越来越浓,墙壁上的抓痕仿佛在扭曲,滴答的声音变得更加急促,像是在催促什么即将发生。
“她的气息在变化。”白岁欢低声说道,握紧血刃,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小心,她可能要现身了。”
林玥白站在她身后,手电筒的光微微颤抖,显然她的手已经不听使唤:“白岁欢……我真的……撑不住了……”
白岁欢没有回头,语气冷漠却带着一丝坚定:“撑不住也得撑。她越想吓你,就越说明你还有活路。”
话音刚落,房间的地板忽然剧烈颤动,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从地下攀爬上来。
林玥白惊叫一声,手中的手电筒差点掉落在地。
“站住,别乱动!”白岁欢猛地回头,抓住林玥白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后。
地板的裂缝中,缓缓渗出一股浓稠的暗红色液体,那液体发出刺鼻的腥臭味,像血,却又比血液更加诡异。
“她在逼我们靠近。”白岁欢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平面图,指向裂缝旁的一块地板,“那里可能是机关。我们得过去。”
“你说……要从那里走过去?”林玥白瞪大了眼睛,看着不断渗血的裂缝,脚下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不行,这太危险了!”
“危险也得走。”白岁欢冷冷说道,抬脚试探着靠近那块地板。
就在此时,空气中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呢喃声,那声音尖锐又低沉,仿佛有无数双耳语在同时响起,带着一种难以抵御的侵蚀力。
林玥白猛地抱住头,痛苦地喊道:“别说了!别再说了!”
白岁欢回头看向她,眉头紧锁:“你听到了什么?”
林玥白咬着牙摇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在……她在说话……她在说‘我要她死’……她在喊着这些……”
白岁欢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但她的眼神却更加冰冷:“别理那些声音,跟着我。”
林玥白摇头,眼泪止不住地流下:“不……不对,她……她靠近了!”
下一刻,一阵阴冷的风猛地袭来,房间内的灯光闪烁了一下。
林玥白的身体猛然一僵,双眼睁得极大,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白岁欢!她在你身后!”
白岁欢迅速转身,可她的目光所及之处,什么也没有。
“你看错了。”白岁欢语气平静,却夹杂着一丝不安,“这里什么都没有。”
“她就在那!”林玥白声音尖利,指着白岁欢的身后,整个人颤抖得几乎站不稳,“她……她的手要抓住你了!”
白岁欢皱眉,警惕地后退一步,匕首猛地刺向空气,却依旧没有触碰到任何东西。
“你能看到她?”白岁欢的声音第一次多了一丝凝重,“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