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年轻,两年前更年轻,房间那些我早就处理了,只剩下实验室那些还没来得及处理,等我开工后保证第一时间把它处理完。”
“好啦。”
周予念好笑的拍了下他的头:“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只要你不再做危险的事,让自己的人生蒙上尘埃,我才懒得生你的气。”
“配置那些东西应该花了不少心思,你要是喜欢就留着吧,要是万一真有用得上的地方,总好比要重新配置的好。”
谁也不能保证不会出现意外,要真出现什么事情,手上有自卫的东西也能多一重保障。
闻言周宜安眼中光彩连连,忍不住拿头去蹭她的手掌:“念念你真好!”
“那我明天去实验拿些回来,不过你可千万别碰,要是实在好奇我拆封几管倒在烧杯里给你演示,你就知道有多危险。”
“好。”
晚上十一点刚过
两人都睡不着,周宜安戴着护目镜在倒腾他的那些瓶瓶罐罐试剂,周予念拿着笔记本坐在客厅沙发上写报告。
今天从周父那边拿回来的红珊瑚在客厅灯光的折射下越发流光溢彩,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是寻砚。
这个点寻砚怎么会打电话给她?
这人的作息可标准得很,周予念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有些微哑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像是睡眼朦胧中突然被人叫起来的。
和她猜测的没错,寻砚确实是半夜睡得好好被某个不速之客闯到房间给喊醒的。
半拥着被子坐在床上,目光幽幽的看向倚在自己房间书桌旁的不速之客,在对方催促的眼神中,不情不愿的开口:“是这样的,我小姑姑想请你帮个忙……”
得到回复后,寻砚挂断电话脸色泛黑,也不开说话,就这么将头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这模样看得扰人清梦的寻意一阵心虚,她不好意思摸摸鼻子解释:“哎呀,你别生气,这不是我想着念念应该应该没睡,这个点打电话过去也不算打扰她么。”
“可是我睡了。”
咬牙切齿的挤出几个字后,寻砚继续闭口不言。
“你睡了就睡了呗,谁让你年纪轻轻作息比你爸妈还规律,我性子急什么事都等不到明天,可不得把你给弄醒帮我办事。”
“不过说真的,你小子这无趣的性格可不讨女孩子喜欢,毕竟没有哪个女生想晚上打电话给自己男朋友聊聊天谈谈心,结果发现对方居然睡着了。”
寻意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心里的那点心虚被理直气壮给取代。
精神抖擞的站直身体:“作为你的长辈,我有义务为你今后的人生负责,从明天开始你必须要纠正你老干部的作息,当一个有活力的年轻人。”
“你说的负责就是压榨我去你们局里彻夜帮你们盯监控?”
“什么叫压榨,这叫锻炼!锻炼知不知道?”
寻砚睁开眼黑沉的脸色已经恢复平静,淡淡的开口:“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要是再继续打扰我休息,等念念明天给我话剧票,我全给反手卖掉。”
“还有我记得我的房门睡觉之前是反锁的,你是怎么进来的,我明天把监控调出来一看便知,我相信我的父亲你的大哥也会建议你多锻炼锻炼你,我的小姑姑。”
说罢不再理会站在原地被气得跳脚的女土匪,寻砚重新躺下翻过身,留给对方一个冷漠的背影。
寻意脸色黑一阵白一阵,心虚的看向房间的监控,和正往房间灌冷风完全打开的窗户,认栽。
“走之前记得把窗户关上,把门带上。”
“好咧!”
十张话剧票
周予念听完这个数字后以为寻意她们局里要去话剧院搞团建,转念一想以对方职业的特殊性,估计是有什么重大行动。
她也没多问,寻砚要的这一场话剧演出的票,并不对外兜售,用她奶奶的话来说,有的演出不看上座率不看观众。
纯属就是内部人员自娱自乐锻炼新鲜血液,去观看的都是些亲戚朋友,提前演练以免以后真正登台毒害真正观众的视觉听觉。
所以十张票只要她和奶奶那边说一声,内部渠道完全可以拿到。
第二天打电话给奶奶说明情况,那边大手一挥:“下午我让助理给你送过来,要是不够再和奶奶说。”
也是巧,她这厢刚敲定十张,黄姝嘉紧接着也打了个电话过来。
目的和寻砚一样也是找她拿话剧票,五张。
“予念姐姐,那就麻烦你了,等下我把票钱按市场价转给你。”
周予念神情若有所思,这场话剧看来还挺热闹,就是不知道那只鳖会不会上钩。
让她没想到的是,林微居然也私底下发消息问她能不能弄到那场演出的票。
说那场演出有个她关注许久的话剧演员第一次正式登台,不过因为票不对外销售,她想看也没办法。
不止是林微,周予念听完她的话后上网搜了搜那个话剧演员的名字。
发现在网络上很火爆,结果第一次演出票居然不对外销售,很多粉丝都怨念重重。
要是没有寻砚和黄姝嘉拿票为前提,对于林微的要求,她肯定会二话不说答应下来。
可现在寻意她们可能要在话剧表演当天来一出瓮中捉鳖,那林微这个票还真的挺烫手,很可能人去了会卷入危险。
不过这事或许可以问问寻砚,他应许知道点什么。
“我当天也会去,问题不大,要是你们想去正好和我一起。”
啊?
你小姑姑都要了十张票去打算摁人,你居然说问题不大?周予念在心里默默吐槽,对他的说法持保留意见。
像是知道她的腹诽,电话那头的寻砚失笑的解释:“和这场话剧表演的票不对外出售差不多的道理。”
他这么说周予念就懂了,原来是借机练兵。
“那我和微微说一声,到时候咱们仨一块去,你那天应该是自由的吧?”
“嗯,我行动不受管束。”
不受管束的寻砚嘴角含笑的把电话挂断,抬头就迎上总指挥锐利打量的眼神。
“谁说你不受管束的?你这是还没开始就打算不服从命令!”
“那我不去了。”
反正他也不乐意去,是这人看不得他清闲非得把他喊过去凑人数,美其名曰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