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漓鸢回了南北通,将之前收到的40万定金给张河发了过去,说清楚是为了感谢九爷这次救人的费用。
谢九肆给的黑卡她拿着的,但是她不打算用,只要她不用没有消费记录到时候也不会查出什么来。
一个人只要不想跟另一个人扯上关系,就有无数的办法从每一个角度着手。
谢九肆在她这里什么都不是。
回南北通的第一件事,温漓鸢撑着疲惫的身体将林致远和林小小的手机看了个遍。
从林小小手机中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林小小不知道从哪里联系上一个A城人,似乎是在一个社交平台上看到的图片。
后来被林小小顺藤摸瓜找到了温辞卿的这些照片,才有了后面来威胁她的这些事。
温漓鸢用林小小的手机给那人发消息,诱哄那人将底片删掉,是港城的黑老大正在秘密搜查这件事,要是被找到的话估计后果很惨。
温漓鸢找认识的人要了几张黑道里面折磨人的图片,对面的人将底片删了,又听从她的话将手机格式化。
做完这一切,温漓鸢一直提着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
几乎是放下手机的后一秒就进入了梦乡。
梦中,温漓鸢回到了六年前18岁志愿还没被篡改的时候,也不是20岁被强制押着出国的时候。
六年前,高考后,温漓鸢在同学聚会上喝多了,后来是温辞卿来接的她。
那一年,她18岁,温辞卿22岁。
两人在回温家的车上,不知怎么稀里糊涂的接吻了。
温漓鸢只记得那个吻很轻很轻,就像是羽毛拂过她的唇一样。
她鼻尖嗅到是温辞卿的气息,知道是他,知道他不会伤害她。
少女隐秘的心思在男人吻上来的那一刻,泄露了。
她语气沙哑着跟温辞卿告白了。
当时的她热忱又明媚,总觉得只要有爱就行,1可是忘记了她身份只是一个养女而已。
告白的那一幕被温家人看到了,从那天起家里的气氛变了。
母亲很怕她单独和温辞卿相处,在填报志愿的时候特地将她报的港城志愿、改到了离港城最远K市,直到录取通知书到的那一天她才知道。
那一次,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对温家人发脾气。
但是最后,母亲只是淡淡说一句,“漓鸢,你18岁了,该自己去长见识了,你哥马上毕业要进公司,这个家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特定轨迹,不该强求的事别抱任何期望。”
那个一向对她还算是慈爱的父亲,第一次语重心长的告诉她,温家的孩子都是需要联姻的,让她安心去K市读书,不要想不该想的东西。
后来她真的那两年都是一个人在K市度过的,但是一件突然的事情让她再一次被远放。
当时的24岁的温辞卿,婚事第一次被正式提上日程,联姻对象是L城的李家小姐,当时温家正处于转型的重要阶段,不能出任何的差错。
和李家联姻也是想着能够强强联手帮助温家成功转型。
但是当时的李家小姐不知道从哪里知道她和温辞卿的一些传言,提出了一个条件,李家帮助温家可以。
但是温漓鸢必须被送出国去,并且没有允许不能回来。
温辞卿不同意,当时温家内部闹得很凶,温辞卿甚至直接从公司跑了出来去K市找她。
但是那时的她已经被温家父母强制送出国了,甚至学校都已经给她找好了,K市的学籍已经销掉。
如果回来的话就不能继续学业了。
后来温辞卿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没和李家联姻,但是温家企业成功转型了。
但是已经迟了,等到温辞卿回来的时候她已经被送走了,这一走就是四年。
前面两年温漓鸢一直想不通,后面其实是懒得回来了。
温家对她有养育之恩,他们做的这一切都是基于对温氏,温辞卿最好的选择和发展。
所以,她能恨他们吗?
不能的。
父母之爱子则为其计深远,温家父母只不过做了父母都会做的事情。
拼命的说服自己,但是每当自己一个人在异国的时候,还是会感到难受,心痛。
温家她曾经是认真的对待过的,不过就是似乎越来越生疏了。
温辞卿当年似乎也是真的喜欢她的.......
只是他们俩似乎注定是走不到一起的,温辞卿身上背负着温家,她身上背负着养育之恩。
这本身就是一条逾越不了的鸿沟,只是人总是犯贱的,丢不掉,也要不起。
温漓鸢醒来时已经到了下午六点半,眼角有点疼。
温漓鸢一碰,摸到湿润的一片,清丽的眸子愣了愣,望着手上的晶莹泪珠失神。
还是一样的,只是梦到关于那几年的事情绪还是控制不住。
起身靠在窗边,刚打开手机,无数的消息便涌了进来。
一条条关于林家的新闻上了头条,温漓鸢心口一跳连忙打开来看。
#爆!林家兄妹伙同三个男保镖在烂尾楼玩人伦游戏!#
#震惊,原来林家内部这么乱#
#林家破产,林家被查出生产食品含众多致癌物!#
#林天成私下收受贿赂,费用高达7亿#
林家这下子算是彻底垮台了,坐牢的坐牢,名声臭的名声臭。
后续更是有知名大拿爆林家的食品安全问题,林家丧心病狂,在制作的零食中使用烈性的脱氢乙酸钠,这是一种强腐蚀剂。
长期食用容易造成癌变。
温漓鸢翻看着头条,这些事是谁做的?
林家就算是昨晚林致远和林小小的事曝出来,也不会这么快就倒台。
毕竟这稍微叫得上名的世家有几个是干净的?
但是这样一次就直接将一个企业直接灭了的.....
会是谢家吗?
昨晚林致远和林小小看到了谢九肆,听说今天找到人的时候舌头和手已经废了。
要不是谢九肆,别人做不出这种事。
“叮——”
手机铃声吓了温漓鸢一跳,是温辞卿打来的电话。
目光落在那串电话号码上,半晌温漓鸢才接起电话。
“喂。”
“漓鸢,林家出事了,你现在在哪里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你知不知道我找你快找疯了?”
温辞卿语气是罕见的害怕和恐慌,隔着屏幕温漓鸢都听出了男人语气的颤抖。
好半晌,她才开口,“我没事,我现在在南北通的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