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瑜珊的问题解决得很顺利，在董事会上，对姚春涟不满的董事，还真不少，更别说秦瑜天这个二世祖了。加上有程墨和白岗财团的支持，秦瑜珊几乎毫无阻力地取代了秦瑜天。
然而，这时程墨又遇到另外的问题。
下午，程墨把唐蕾和秦瑜珊约了出来，三人商量了越好实业的发展问题。
其实越好的发展势头很好，程墨心中有些拿不准，应该如何处置这家公司。
可是，现在秦瑜珊要回去秦氏集团京城分公司，若只有唐蕾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
况且，这家公司，最初，是唐蕾为了接近程墨，而创造出来的借口。从这点上看，这家公司，已经完全实现了设立目的。
三位老板围坐在一张小小的桌子上。
“老板，你怎么说，我听你的。”唐蕾倒是不墨迹，先开了口。
“什么老板，钱都是你出的，肯定你说了算……”程墨不接招，直接闪现躲开了。
“瑜珊，你怎么看？”唐蕾给秦瑜珊打了个眼色。
“我听男人的。”秦瑜珊本想说“自己男人”，但还是放弃了。她现在不想和唐蕾斗嘴，最近程墨对她已经够好了，如果自己太嘚瑟，可能会遭人嫌弃。
还有，最近和唐蕾接触多了，发现这女人最近过得也并不如意……
“……”程墨看着两个正在坏笑的女人。
却是怎么都生气不起来，有什么办法，谁人她们实在太好看了，谁舍得对她们生气。
关于越好实业，程墨也是有规划过的。
也曾考虑过今天的这种可能。
顾琳曾对他说过：做投资，就是研究如何给他人搭舞台，然后利用舞台创造更高的价值，或者将它卖个好价钱。
“把越好卖了怎么？”程墨直接提出最简单省事的办法。
“不行！”
“不行！”
说好听程墨的两人，坚持不到10秒就反悔了。
程墨心中嘿嘿一笑，他其实也只是逗逗两女罢了。这么好的一家公司，现在卖了，实在有些可惜。
卖是不会卖了，所以，只能请人来管理。
“这样，我们让出一部分股份，请人来打理怎样？”
“好呀，反正只要财务和采购还是我在抓，我觉得没问题。”秦瑜珊同意了程墨的想法。
“我什么都不懂，听老板的。”唐蕾嘻嘻一笑。
“对了唐蕾！我把钱还你吧。”程墨说着就要拿出手机，把越好实业的出资款还给唐蕾。
“我不要钱，你已经给我打欠条了，到时候我走投无路时，就拿着欠条，找你养我一辈子，哼哼……”唐蕾连连摆手，得意道。
“哪有人像你这样放债的！看不亏死你。”程墨调侃道，他当然明白，唐蕾根本不会在乎这点钱。
“亏就亏了，我认命！”唐蕾神情一变，说得十分认真。
秦瑜珊看得有些羡慕，唐蕾比她勇敢多了。
三人把越好的事情说定后，由秦瑜珊来负责收尾的工作，然后，就各自回家……
……
……
然后，第二天，唐蕾就突然休学回家。她离开得十分突然，只是在上飞机前，给众人发了一条信息。
……
程墨也很忙，他一直在尚城和京城两边跑。虽然他不怎么参与白岗财团的管理工作，但无奈要签的合同文件实在太多了。
至于沈子涓，他主打一个冷处理。反正这段时间，沈子涓几次堵他的门，都没能成功见着他。
……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已经来到十一月中旬。
今天京城迎来了初雪。
小秋打来电话，把程墨和秦瑜珊请到了苏坦的房子里，吃起了火锅。
现在，苏坦已经搬出了房子，他也没有继续做直播了，去住学校宿舍了，一心为考公做准备。小秋告诉程墨，在暑假的一次聚会，温娅的老妈，当着苏坦妈和一众朋友的面，抱怨苏坦不务正业。弄得苏坦妈十分尴尬，而那一幕恰好被苏坦看见……
这时，程墨并没有多在意这件事。因为在他看来，苏坦的直播搞了这么久都没起色，其实确实可以换条赛道。
“唐蕾情况怎样了？”小秋关心地问道。最近忙着开巡回演唱会，在京城的时间并不多。
“她还是那一副不着调的样子，生活过得应该还不错，还经常发自拍给我。”秦瑜珊倒是经常和唐蕾联系。虽然现在秦瑜珊已经回到京城分公司，但相对于小秋，秦瑜珊显然要空闲一些。
“老公，她没有联系你吗？”小秋扭头，用探究的目光看着那个在默默涮菜的程墨。
“和瑜珊差不多吧，也是会偶尔发两张图片给我。但聊得不多，问她休学的原因，她也不肯说。”程墨说的都是真的，但他没说，唐蕾发给他的，都是很清凉照片，尺度还有点大。36d那么大。
“诶对了！姚姐姐那档事处理得怎样了。”当初，姚春涟的丑闻，被秦氏集团和白岗财团联手压了下来，根本没有媒体敢报道。而始作俑者之一，那个姚春涟的小帅秘书，现在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爸刚开始气得要和她离婚。但后来被她说服了，不过现在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我总会觉得很别扭。哎……他们爱怎样就怎样，我管不了，也懒得管。”秦瑜珊把夹起一块牛肉，蘸好酱料，放入程墨碗里，然后又如法炮制，给小秋也夹了一块。
如今，秦瑜珊在秦氏集团的地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一来，她老爸秦开阳在全力扶她上位，二来，他还有程墨的支持。最重要的是，自从她重新接手京城分公司后，业绩随即起飞，她用亮眼的业绩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现在整个集团，已经没有人敢大声和小秦总讲话。
“天气那么冷，要喝点酒吗？”小秋给秦瑜珊打了一个眼色。
“好呀！”秦瑜珊很机智地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白酒，56度的。
“你们喝吧，等下吃完饭，我就要回尚城了。”程墨苦笑，替顾琳看着这个白岗财团，还真是一件苦差事。
“啊？明天不是周六吗？”小秋失望道。
程墨摇了摇头，他也不想这样呀，只是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他已经停不下来了。
有时候，程墨也不懂，自己现在明明不缺钱，为什么还要这么努力工作，究竟为了什么呢……
但转念一想，心里却也明白，这是一种“何不食肉糜”的妄言。如果不是顾琳给了他一个白岗财团的位置，如果他不依靠这个位置的权势。秦瑜珊现在估计还在跟别人相亲，还在受着姚春涟的欺负。
做人，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
程墨忽然伸手，拍了拍小秋的脑袋。
小秋一手抓住了程墨放在自己头上的手臂，并贴在自己的脸上。
三人都默契地没有说话。
秦瑜珊静静地看着两人，然后又自顾自地给自己倒满了一杯白酒，干了。
今天，自己就不跟小秋争了吧。
……
这一场初雪很大，由京城到尚城。
白岗财团，财务室内。
顾青煌正在指着沈子涓的鼻子骂：“你们上头的人究竟是怎么想的！都多少个月了，又是调查，又是学习研究，已经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走，难道你们想一辈子赖在这里吗？”
“呦呵呵……煌哥，干嘛这么大火气呀。沈组长这么漂亮，你是怎么骂得下去的！难怪你找不到老婆……”
程墨嘻嘻哈哈地赶来，拦住了顾青煌，不让他继续发威！
沈子涓再见“消失”了好久的程墨，心里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悸动。为什么……程墨他好像又变帅了。
“你滚回来干嘛！”顾青煌看见程墨那张又贼又贱的脸，心里头只觉更加烦闷。
程墨痞笑道：“怎么啦？被我发现你欺负我的沈组长，心虚啦？”
“心虚个屁！你以为谁都像你这样无耻吗？我顾青煌一身正气！有什么虚的！”顾青煌一直都有在关注程墨的近况，这家伙不是天天和秦家小姐在一起厮混的吗？怎么突然又跑回来尚城了！
“嘿嘿，原来你知道我无耻的呀。所以，煌哥，我劝你，不要再对我的沈组长指手画脚了，否则把我搞毛了，谁都不好过。
他们想在这里待多久，就待多久，我说的！”
程墨说完，还不忘向调查组的人眨了眨眼，仍旧是那一副十分不靠谱的模样，看得大家忍俊不禁。
“诶！不是，你是不是整天去泡妞把脑袋泡傻了！这群人，天天盯着我们的账本 ，那我们还怎么做生意呀！”顾青煌怒了。
“煌哥，你这是什么话？那税务过来查账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们合法经营，就算给他们看一百遍又怎样。去去去！你们都走吧，别在这里影响沈组长心情！”程墨给保镖们打了个眼色，把顾青煌请离了财务室。
把一切都办稳妥后，程墨才回头对调查组的人抱歉道：“对不起哈，各位！是我来晚了，让大家受了委屈。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上头需要，我们白岗财团，一定全力配合！”
把众人都安抚好后，
沈子涓才很不好意思地走过来：“其实，我们也不想这样的，主要是上头……”
程墨摆了摆手，不让沈子涓继续说下去：“沈组长你别在意呀，煌哥应该是拿我没办法，所以才把矛头对准了你们，拿大家来出气。说起来还是我害了大家呢！”
“对对！程总，你得补偿我们！”玉英这个大“精灵鬼”，阳光灿烂地说道。
“行行行……玉英同志想我怎么补偿大家。”程墨好奇道。
“这种天气，肯定要请大家吃火锅啦。”玉英提议道。
“嘿！这个主意不错。”敬博第一个举手赞成。
“那行，那今晚下班后，举行财务部和调查组的联谊活动……”
程墨大手一挥，就把大家请到了尚城最高档的酒楼吃火锅。
另一边，顾青煌坐在办公室里，和顾青源抱怨：“哥，你能不能帮我说一下顾颜！他去花天酒地我都随他了，但他不能这样影响我们开展工作呀！”
顾青源自然明白顾青煌的意思，做生意，谁没有一两笔见不得人的交易呢。现在调查组的人，天天盯着账本看，顾青源也很头疼。
“但是……直接将调查组赶走，这恐怕也不妥。”顾青源沉吟道。
“要不，我们发起行政诉讼？那帮当官的家伙最怕这个了。我也不是想追究谁的责任，只想他们赶快离开！”顾青煌建议道。
“我看行，找时间我劝一下顾颜。”顾青源答应道。做生意嘛，赚钱 ，谁不使点门道呢。顾青源虽然不是大恶之人，他能在此种高位站稳脚跟，自然也不可能是善类。
“哦，对了！顾琳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吗？”顾青煌担心道。
“我这边也一直在打听，但是她却像人间蒸发一样。”顾青源同样忧心忡忡。
如果顾琳真出什么意外，白岗财团恐怕要再次陷入动荡之中。事实上，动荡已经开始出现端倪了。只不过，当下还有一个啥事不干的“顾颜”在压着，因为局势还不明朗，暂时没人敢跳出来反对他。
“其实，我好担心，偶尔会怀疑是不是程墨把顾琳藏起来了……”顾青源没理由地来了一句。
吓得顾青煌双目圆瞪，差点要扑过去捂住顾青源的嘴：“哥，这话可不能再说呀。”
确实！只要有人敢怀疑程墨出任代理总裁的正当性！那么现在白岗财团的微妙平衡，肯定就要彻底崩塌了！
这也是，为什么顾青煌就算极度不爽程墨，但也不对否定程墨的权威，相比起一发不可收拾的混乱局面，程墨已经是当前的最优解。
难道顾青煌就没想过要自己将程墨取而代之？有，但他不敢！
其一，无论他对程墨的意见有多大，但是他绝对不信程墨会伤害顾琳。
其二，他是真打心底里佩服顾琳，只要是顾琳的决定，他不敢有异议。
最后，他心里拎得清，顾琳对程墨的感情，如果自己敢动程墨，那顾琳怕是会真的弄死他。
顾青源微微一笑，脸上略带歉意，道：“你当我傻？我在外人面前，肯定不会乱说的！”
顾青煌的心脏突然抽搐了一下，脑子响起嗡的一声巨响！幸好他的情绪管理做得非常到位，脸上没有丝毫异样：“那就好！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去加会班，还有，哥，你记得帮我劝一下程墨，赶快把调查组的人弄走！算老弟求你了！”
“呵呵呵……知道啦知道啦，你今天都说两次了！”顾青源站起来，将顾青煌送出了办公室。看着顾青煌胖圆的背影，眸子里的光彩摇曳不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