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凤鸣看着陆无忧,“你知不知道若是在以前,你这句话就会为你招来杀身之祸?”
陆无忧没有被他吓到:“怎么,说句实话就要招来杀身之祸?你是面糊的还是纸粘的?别人说句实话你就受不了了?”
萧凤鸣被气笑了,“呵,伶牙俐齿!”
陆无忧“嗤”了一声,没说话。
“还从没有人敢跟我这么说话!”萧凤鸣站了起来。
“呵呵,嘴上不敢,说不定心里早就把你十八辈祖宗从地底下扒出来用唾沫星子给淹了,你还真以为别人称你一声尊主,就真的会尊重你?”陆无忧可不想恭维他。
她看向萧凤鸣,萧凤鸣好似在琢磨她刚才说的话。
过了好一会儿,萧凤鸣才开口,“你说的可能是对的,他们不一定是真的尊重我,只不过因为我给他们下了禁制,他们害怕,才对我唯命是从。不过,没关系,他们就算恨我也拿我没办法,照样对我卑躬屈膝。”
说到后面萧凤鸣忽然大笑起来,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
陆无忧冷冷看着他,说了一句,“够了!你的笑又难看又难听,就像野鸡嚎叫!”
萧凤鸣忽然停住了笑,脸凑到她面前,马上就要贴着她的脸上了,说:“那你以后就慢慢习惯!”
陆无忧嫌恶的躲向一边,骂了句,“变态!”
说完她推门去了外面的花厅,坐在椅子上看着长明灯发出的亮光,她不禁难受起来。她想苏静,更担心他,也不知他现在在哪儿?
陆无忧掏出手机,翻看她和苏静的照片,她一张一张翻看,她和苏静已经合拍了好几十张照片,还有她偷拍的各种苏静的照片。
陆无忧看着照片里苏静如星辰般璀璨的眼睛,想起她和苏静错过的这几百年,苏静为了一句永不负她而默默等待的孤独,以及他这些年遭受的痛苦折磨,陆无忧心疼的难受,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呜呜呜的哭了出来。
哭了一会儿,她看着厅里被修理的很好的花草,忽然就怒从心头起,想要报复萧凤鸣!她想:我杀不了你,还摧残不了这些花吗?既然你把这些花移植到室内来,肯定是因为喜欢。现在我把你喜欢的毁了,让你也难受一下!
想干就干!陆无忧掏出偷来的短刀,嘁嚓咔嚓一顿削,厅里的几十盆奇花异草全都被她毁了,还扔得到处都是,完了还不觉解气,又上前踹倒了好几个花盆。然后自言自语道,“萧凤鸣,老僵尸,真希望你看到这些会被气死!”
她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萧凤鸣的声音:“闹够了吗?闹够了去睡吧!”声音虽然淡淡地却听不出任何不悦。
陆无忧一惊,她不知道萧凤鸣何时出来的,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生气。
陆无忧转头,对上萧凤鸣的眼睛,“不好意思,没忍住把你心爱的花草毁了,我本想削你的脑袋的,但我不是你的对手。”
“没事,你先练练手,我等着你能削我脑袋的那一天!”萧凤鸣说着摇了摇身后的铃铛。
陆无忧不知他要干什么,她也砍累了,坐到了椅子上,开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跟你说,你把我囚禁在这里,各大门派也不会受你的要挟放出蛟龙。他们根本不认识我!他们不会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我破坏计划。你把我囚在这里对你没有任何用处!不仅如此,还会浪费你的粮食,破坏你的东西!”
萧凤鸣看了她一眼,没理她,就在那站着。
陆无忧见他不吱声,起身又踹碎一个花盆,怒道:“你要么把我杀了要么把我放了,把我囚禁在此迟早我把你剐了!”
萧凤鸣目光沉沉的扫向她:“我有囚禁你吗?白天我不是让你走了吗?是你自己回来的,还偷了我的匕首砍了我的花草。”
陆无忧神情一滞,是啊,自己白天离开了,他说过不会拦她的,只不过遇到白惊鸿他们,自己又跟着回来了。
这时正推门进来的白惊鸿、墨画亭、傅乘风和张秀河都被地上摧毁了的花草惊呆了,那可是尊主用来炼制丹药,极其名贵、极其难得的药材!这些草药可都是尊主悉心呵护了数十年的,如今竟全都被毁了!
后面跟着两个提着食盒的侍从见到此情此景皆是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他们记得,上一个给尊主送饭的就因为摸了一下这花厅里的花,就被尊主用了极刑,然后扔到了神龙渊底。眼前这种破坏程度,怕是把祖宗十八代用剐刑都不为过。
萧凤鸣看向两个侍从,“把饭放里面,把这清理了。”
两个侍从应了,萧凤鸣看向陆无忧,“忙活了一晚上,饿了吧?进去吃点东西。”语气之温柔让两大护法两大长老都震惊无比。
张秀河暗自嘀咕:这样尊主都不生气,这丫头看来真有两下子!
陆无忧是真有些饿了,距吃完晚饭已经四五个小时,更何况她刚刚砍花草消耗了大量体力。
她冷哼一声,“别以为你这样我会感激你!”说完进屋去吃饭了。
白惊鸿皱了皱眉,“尊主,真的任由她胡闹?”
傅乘风也道,“尊主,这些都是您近些年去名山大川搜罗来的奇花异草,就这么眼睁睁被她毁了?”
萧凤鸣抬眸,看向他们,“傅长老说该怎么办?毁都毁了,再去搜罗便是了。”
几个人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墨画亭咳了两声,说道:“尊主,上次那小子这次又带了几个人来,顾长老和李长老去了前庄,在找那几个人。”
萧凤鸣俯身捡起一朵花,仔细看了看,开口道:“告诉顾无涯和李慕松,他们也找不到这,就先不用管他们了。至于无忧。。。”萧凤鸣转身看向屋里,“她想做什么,任何人不得阻拦!”
“是!”
“清理完你们就去休息吧!”萧凤鸣说完推门进了小厅里。
陆无忧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见他进来,哼了一声躺到了靠墙的罗汉床上,“借你这睡一晚,明日一早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