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虞岁安密信的姜攸宜,犹如遭雷劈一般,毕竟叶儿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
叶儿看着姜攸宜面色凝重,开口询问道:“小姐,九公主给您写信可是有什么要事,您面色怎么这般不好?”
“叶儿,跪下。”
叶儿颤抖着身体,开口道:“奴婢,奴婢犯了何错?”
姜攸宜抬手扇了叶儿一巴掌,随即开口道:“你与本小姐自幼一起长大,我姜家从未亏待过你,你为何要背叛于我?”
叶儿吓得坐在了地上,开口道:“奴婢没有。”
姜攸宜冷哼一声:“你既不承认,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对你用刑了。”
叶儿拽住姜攸宜的衣角,开口道:“小姐,小姐不能对奴婢用刑,奴婢已怀有身孕,求小姐给奴婢和腹中孩儿一条生路。”
听见叶儿的话,姜攸宜惊的差点回不过神来,开口询问道:“你腹中的孩子是谁的?”
“回小姐,奴婢腹中的孩子是二皇子殿下的,皇后娘娘说,奴婢颇有姿色,只做个下人可惜了,说等小姐嫁过去,便将奴婢抬为妾室,待来日二皇子登基,奴婢也可以做人上人了。”
姜攸宜冷笑。
“所以,为了当人上人,你便背叛了本小姐,投靠了皇后?”
“二皇子是奴婢能嫁的最好的郎君了,况且二皇子还心悦奴婢。”
听了这般话,姜攸宜都气笑了。
“所以,你们二人便无媒苟合了?所以,知晓本小姐不想嫁与二皇子,你便着急了,联合皇后陷害本小姐。”
叶儿哭泣道:“奴婢,奴婢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小姐原谅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原谅你?你与皇后陷害我名声尽毁,这对你有何好处?”
“皇后娘娘说,只是小惩大戒一下,奴婢没有想过会这么严重,如果知晓会毁了小姐的名声,奴婢是万万不会做的。”
姜攸宜不愿听叶儿再狡辩什么。
“皇后可知晓你有孕了?”
“皇后娘娘知晓了。”
“那皇后答允了你什么?”
叶儿一边哭一边道:“皇后娘娘答允奴婢,等这件事办成,便让二皇子纳了奴婢进府。”
姜攸宜冷笑。
“你与我自小一起长大,我原想给你找个正经人家,做正头娘子,你为何这般轻贱自己,便要去与他人做妾。”
“二皇子将来是可以登临大统的,寻常人家的大娘子,哪里能和天家富贵相比。”
“好!既然你选了这条路,那本小姐成全你,日后日子好坏,全凭你自己。”
“来人啊,备轿,将叶儿送去二皇子府。”
姜攸宜坐在马车上远远的看着。
叶儿被送到了二皇子府,丞相府派去的人,在二皇子府外敲锣打鼓,恭贺二皇子喜得贵子。
二皇子府大门紧闭,并没有将叶儿迎进府。
姜攸宜冷冷的看着眼前这场闹剧,心中刺痛,毕竟叶儿是从小与她一起长大的,说没感情,那是假的。
突然,虞岁安上了姜攸宜的马车,吓了姜攸宜一跳。
姜攸宜捂着胸口。
“你怎么突然来了,吓我一跳。”
“这么有意思的闹剧,怎么能少了本公主。到底怎么回事啊?”
“叶儿怀了二皇子的孩子,不过看这情形,二皇子怕是不想认呢。”
“那可由不得他喽。”
听着叶儿怀孕这句话,虞岁安才突然想起来,上一世,在姜攸宜嫁给虞成锦后,也将叶儿抬为了侍妾,她当时只以为是虞成锦花心,姜攸宜没办法,现在看来,这两人怕是早就勾搭上了,只瞒着姜攸宜罢了。
这一世,姜攸宜没嫁给虞成锦,当真是个正确的选择。
“岁安,你说这叶儿,能进得去二皇子府吗?”
“她都怀了我皇兄的孩子了,本公主肯定会想办法让她进去,不过这日后日子过的如何,可就不可知了。”
二皇子府外得人越聚越多,叶儿见状也开始害怕,她怀了二皇子的孩子,若二皇子不要她,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所以她必须要二皇子纳了她。
叶儿跪在二皇子府前,声泪俱下。
“叶儿已经怀了殿下的孩子,还望殿下给奴婢一条生路,纳了奴婢,否则奴婢就只能一头撞死在门前了。”
叶儿跪在二皇子府前,听着众人对她的指指点点,无非都是说她不检点的,当然还有少数说二皇子负心的。
见二皇子府迟迟无人开门,叶儿满脸绝望,在她准备一头撞死在二皇子府前之时,虞岁安出现了。
“哟。本公主当是谁呢,原来是叶儿啊,二皇子如今在宫里呢,不在府内,你把嗓子喊破了也是无用,既然你有了身孕,那就随本公主进宫,求皇上给你做主吧。”
听着虞岁安的话,叶儿眼中散发出希望的光芒。
虞岁安带叶儿走了,围在二皇子府前的人也都散了。
不过流言蜚语是传播的最快的,不出一个晚上,二皇子的风流事迹就会传遍整个京城了,这是上一世没有的,毕竟上一世有皇后和虞岁安的倾囊相助,虞成锦那点破事,都被瞒了下来。
虞岁安带叶儿回宫之时,正巧皇帝在考虞成锦等一众皇子的功课。
未经通报,虞岁安直接进入了御书房,见到如此没规没矩的虞岁安,皇帝也不恼,宠溺道:“安儿怎么来了。”
“自然是想念父皇了。”
“还是公主贴心啊。”
“女儿还有另一件事禀报父皇。”
“何事啊?”
“女儿方才回宫之时,路过二皇兄府上,见有一女子哭泣,说是怀了二皇兄的孩子,女儿觉得任由那女子闹下去,对二皇兄名声不好,便自作主张将她带回宫了。”
听了此话,皇帝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摔在桌上,开口道:“老二,你来说,怎么回事?”
虞成锦紧张的额头冒汗,忙开口道:“儿臣不知,父皇明鉴,儿臣一向洁身自好,怎么可能与不明不白的女子有了孩子?”
虞岁安补充道:“那女子可不是不明不白的人,那女子是姜家小姐的贴身侍女,姿色出众,皇兄有意也实属正常。”
听见虞岁安的话,虞成锦更紧张了,但又不能真的承认,只能硬着头皮称不知道。
“这女子已在殿外,皇兄若是不记得了,可以传进来见见。而设那女子可是有皇兄的贴身玉佩做信物的。”
说着,虞岁安将玉佩递给皇帝。
随即又开口道:“原宠幸一个婢女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如今怕是整个京城都知晓了,要是不给个交代,怕是百姓们要议论纷纷了。”
皇帝气急道:“逆子!传朕旨意,二皇子德行有亏,罚俸一年,禁足一月。”
“父皇,儿臣知错了。”
“父皇,那女子既然有了孩子,便就赐给二皇兄吧。”
皇帝揉了揉眉心,开口道:“随你吧,你看着办就行。”
“儿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