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讪讪笑道,“好喝,就多喝点。”
说着,她就准备再来满满的一大勺。
下一秒,姜姒的身子腾空而起,她整个人都被裴时屿抱起坐在了桌上。
勺子,落到了脚下。
桌上的奏折,落了一地。
裴时屿双手撑在桌面上,姜姒腰向后弯下,准备随时跑路。
陡然间,腰上落下一只有力的大掌,掌心发力,她的身子被拉了回去。
突然的用力,吓的姜姒的双腿下意识圈上了裴时屿的腰。
裴时屿掌心抚摸上姜姒的脸颊,修长指尖拂起她耳边的碎发。
最终落到她瓷白的脖颈上。
他看着她,眼神黑的能滴出水来。
男人俯身,咬了一口她粉嫩的耳垂,“娇娇儿~孤还没跟你在这里试过吧。”
他手下用力,一把撕下姜姒身上的衣服。
眼前人衣裳半解,露出雪白的香肩。
姜姒一声惊呼。
“裴……皇上,这里是批阅奏折的地方,这么严肃又隆重的地方,做那种事,不不太合适。”她失笑说。
“是吗?”他道。
姜姒赶忙点头,“可不是么。”
裴时屿盯着她的那双美眸,仿佛要把人看进心里。
他低沉沙哑的嗓音,尾音似带着钩子,意味深长道,“没做过,怎么知道适不适合?”
姜姒双手挡着自己胸前,横在两人之间,她头疼,“裴时屿,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是在喝粥吗?
怎么喝着喝着,还开始发\/\/情了?!
她寻思,她往粥里下的不是毒药吗?
毕竟,她曾经给沈宴下过无数次的毒药,都下出经验了。
虽然,每一次都被沈宴给识破了。
“我想要你。”他一字一句。
“不行……”姜姒脸色一冷。
裴时屿凝视着她,良久,他狭长的眸瞳一动。
男人端起剩下的半碗粥,一口猛灌,然后大掌扣住姜姒的后脑勺,薄唇压了上去。
他吻的又凶又猛。
指腹重重的按压在姜姒柔软的唇上。
唇齿间那碗黑暗料理粥的味道,萦绕在俩人之间,呛的姜姒一阵猛咳嗽,泪腺都差点咳出。
一抹残影逃一般的跑出殿外。
姜姒红着脸,发丝有些凌乱,她刚一出来。
等待在外的四喜赶紧上前,扶住自家主子,担心道,“娘娘,您没事吧。”
怎的咳的这么厉害。
姜姒刚说完,“没事。”
胃内一阵翻涌难受,她一把推开人,站在路边,“yue~”的一声。
妈的!这么难喝的东西,裴时屿到底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喝下去的。
狠人!牛批!
她服!大写的服!
不愧是我们作者笔下,负债52块八毛九的大男主。
连味觉,都异于常人。
四喜人吓的不轻,“娘娘,我这就去叫太医。”
姜姒直起身子,抬手擦了擦唇角,眼神凌厉,暗含杀气,“不用。”
还好,她没让那粥流进咽喉。
不过,那碗粥,大半都进了裴时屿肚子。
裴狗,啧啧啧~
我等着看好戏。
姜姒离开没一会儿,福宁殿内,涂山剑前脚刚走了进来。
准备继续汇报,有关三年前的事情。
龙榻上的裴时屿,“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嘴角溢出鲜红色的血迹。
他手掌捂在胸口处,脸色煞白,浑身虚软无力,眼前一阵发黑。
“皇上!”
涂山剑一个闪身到裴时屿身边,他迅速扫了一眼,满地的笔墨,奏折,还有桌上空了的碗。
“她给你下毒了?!”
涂山剑急忙起身,要传医官。
袖口,被裴时屿拉了一把。
涂山剑回过头,裴时屿拿过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他人平息了一会儿,一脸平静,扭头问涂山剑,“你可知给帝王下毒,是何罪?”
涂山剑低下头,“属下当然知道。”
裴时屿放下手中的帕子,长叹一口气,“算了,她不知道。”
“皇上……”涂山剑喊道。
他替裴时屿感到不值。
这微生璟,竟然歹毒到给他们皇上下毒药。
裴时屿神色一顿,他从龙榻上起来,无所谓的摆手,“这毒,烈性不强。”
“就是看上去吓人。”
涂山剑一听,“所以皇上早就知道,那碗粥有问题,却还是喝了?”
为什么啊?
“嗯……陪她玩玩。”裴时屿说的云淡风轻。
仿佛刚才中毒吐血的那个人,不是他。
他想,她果然还是需要他。
这次,多半也是因为她的那个什么任务。
只要她高兴,他便高兴。
涂山剑:“………”
心头隐隐感觉不妙!
没了姜姒,又来了一个微生璟。
这怕不是三年前的事情,又要重蹈覆辙一遍。
良久,裴时屿转过身,“你去找个信得过的太医,来为我把脉,并将我中毒吐血,病危的消息,放出承明殿去。”
说着,裴时屿拿出一颗药丸,服了下去。
涂山剑满脑子雾水,但还是照做。
……
次日一早。
美人榻上,姜姒懒懒的伸了个腰,一副容光焕发的样子。
终于,这些天,她难得睡了一回安稳觉。
掀开被子,脚上还是锁着铁链。
看到这个,就算是金子做的,姜姒一早的好心情也被消灭。
她低声嘀咕,“这破铁链,究竟何时才能彻底消失。”
门外,四喜听到里面的动静。
她推门而入,先是照惯到床榻前,解开姜姒脚上的铁链条。
这是皇上吩咐的。
在娘娘不离开后宫的范围内,白日里可以解开这铁链。
不过,若娘娘再逃一次。
她的命便也不保了。
裴时屿就是拿捏住了姜姒这一点,就连找来的婢女,长相性格都与三年前在公主府的二喜有几分相似。
知道她给她赐名,四喜。
裴时屿更加确信了心中所想。
姜姒若有下次逃跑的计划,她定会或多或少顾及一下四喜的性命。
姜姒想到什么,“四喜,福宁殿那边昨晚没传来什么消息?”
不应该啊,她昨晚等着等着,实在太困了就睡了过去。
毒药发作。
她就不信裴时屿宁可死,也不肯派人前来找她要解药,然后放她出宫。
还是说,他已经嘎了?!
四喜穿衣服的动作一顿,指尖带着隐约的颤抖。
姜姒隐隐约约感觉到不对劲。
“发生什么事了?”她问。
四喜颤颤巍巍的说,“听福宁殿的万公公说,昨夜有太医进入殿中,待了一夜,今早就有消息传出……”
“说皇上被人下毒,至今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