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姜姒整个人还是被冷七一脸嫌弃的扔出竹屋的。
竹屋外。
“卧槽!”一声,只见一道漂亮的抛物线从空中划过,姜姒脸朝地摔了个狗吃屎。
面前,冷七脸色铁青,他算是明白了什么叫请佛容易送佛难了。
这曲姑娘,简直就是那尊大佛。
下一秒,只见姜姒咕噜一下子从地上爬了起来,她一脸怒气冲冲,朝冷七走去。
脸色,吓人的厉害。
妈的!差点给老娘摔毁容了(╬◣w◢)
她忍不了!!!
于是,姜姒撸起袖子,大手扬起,那气场,那能杀死人的眼神。
耳边,冷七仿佛都感受到了来自姜姒的那一大嘴巴子。
脸上,忍忍作痛。
男人垂放在身侧的手,悄无声息的作出了防备的姿态。
陡然间,只觉腿上一疼,意料之中的巴掌没有落下来。
而是……
冷七僵硬着身子,缓缓低下头。
那人一脚踩在了他的脚上。
又在他的膝盖上踹了一脚。
出其不意!
疼的冷七的神情瞬间崩塌,他咬牙,“你……”
“啊~”姜姒故作惊讶,她一脸不知所措,害怕的缩了缩脖子,见冷七就要拔剑,她又急忙喊道,“大人~救我。”
“我好怕怕~”
冷七:“………”
怕打扰到沈宴,只能默默的将手中的剑收了起来。
他用眼神瞪她。
“大人~他还瞪我。”姜姒道。
呜呜呜呜呜(┯_┯)
吓死人了。
冷七一把扯下衣摆,又默默的将自己的双眼蒙了起来。
姜姒这才心满意足的放过冷七,她走上前,伸出一只手,拍了拍冷七的肩膀。
“我说大兄弟,我们好歹还都是大人的人,大人要是想见我,你知会我一声就行了。”
“又何必费这么大劲,去绑架姜樾那个小屁孩呢,你说是不是?”
她故意套他的话。
闻言,冷七满腔怒火,一时头脑发热,当即反驳,“我没有绑架他。”
“我只不过是劫持了那晚与他见面的黑衣人。”
“将大昭寺的消息,传递给你。”
“其余,一概不知!”
话落,姜姒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双手抱拳,中气十足道,“谢谢我大哥!”
转身,就走人。
留下站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的冷七。
前方,姜姒隐约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人,正朝竹屋的方向走来。
再一侧目,姜姒看见了鬼鬼祟祟,前来查案的………
姜樾。
当即,姜姒提起裙摆,拿出她高中时在食堂抢饭,八百米冲刺的速度。
一头撞进裴时屿的怀里。
裴时屿下意识伸出双臂,一把稳稳的接住了来人,熟悉的清香扑鼻而来,视线往下。
在看到姜姒那张脸时,男人眼底的笑意盛开。
“殿下,你怎么……”跑的这般急?
顿时,姜姒双手一把捧住眼前人的脸,固定在她面前。
她咬咬牙,眼神躲闪,“我……”
“怎么了?”裴时屿问。
眼见着男人的视线就要往姜樾的方向看去。
姜姒灵机一动,她踮起脚尖,细白柔软的手臂搂上裴时屿的脖子,闷声说,“我想你了。”
话落,她主动吻上了他。
而裴时屿整个人脑海里轰!的一下,好似有烟花炸开,他浑身僵硬在原地。
一动也不敢动。
她说……
她想他……
她还………
亲他………
意识到什么的裴时屿,他墨一般漆黑的眸瞳猛地颤动了一下。
男人微尖的喉结上下滚动。
这一刻,他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耳边,心跳声震耳欲聋。
下一秒,他就听见了眼前小女人的心声。
姜樾,你到底行不行啊。
走没走啊?!
再不走,就得露馅了。
不过……
裴狗的嘴,亲起来好爽。
蓦地,裴时屿的大掌扣住姜姒的后脑勺,狠狠的亲了回去。
他一手掐住她的细腰,将人带进自己怀里。
霍然,姜姒见状立马抽身,她急忙摆手,“不亲了不亲了。”
男人怀里一空。
他有些幽怨的朝姜樾消失的方向暼去一眼。
死姜樾!
谁准你走那么快的?!
又扫过竹屋紧闭的大门,裴时屿眼里隐约有翻滚的阴翳。
直觉告诉他,那扇门后,竹屋的主人…不简单。
此时,刚逃出竹林的姜樾,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他满头雾水,奇怪了,谁在想他?
而刚才那一幕,冷七看在了眼里。
曲姑娘,该不会真喜欢上漓国皇帝了吧?
身后,沈宴走了出来,他淡淡道,“傻站在这,做甚?”
冷七侧身,“属下……替大人不值。”
“您收养曲姑娘十年,授她一身本领,如今,她却转头投靠了别人。”
“况且,三年前,她给您下蛊,派人杀您,扰乱大人的计划。”
每一件,都够她死上百回。
得知曲娇娇在漓国,他不是没有找机会去杀她。
只是那漓国皇帝,把她保护的太好了。
他连近她的身,都靠近不了。
而今日,他奉大人之命,引她出宫,来大昭寺。
他以为,大人是要取她性命的。
却不曾料想………
“大人,您竟然还给她解药。”
他委实替大人感到不值。
闻言,沈宴唇角扬起一抹弧度,他眼底笑意一片冰冷,“你怎么知道,我给她的,不是毒药,而是解药?”
冷七:“?”
所以,大人并没有放过曲姑娘。
竹院里,沈宴视线淡淡的暼过逐渐离去的那道背影,那道娇小的背影,身边多了一个男人的背影。
那背影………
宽大衣袖下面,沈宴五指弯了弯。
胸口处莫名的闪过一抹没由来的慌乱。
男人眼底笑意不明。
呵~真不愧是他养大的小狐狸。
……
姜姒着急忙慌,拉上裴时屿,往前殿跑去。
对此,裴时屿很是不理解。
来大昭寺暗中替姜樾查案,不就是她心心念念,很重要的大事吗。
眼下,难道还有比查案更重要的事?
“你快点。”姜姒拽着裴时屿的衣袖,还一脸嫌弃,她催促着。
这裴狗,走起路来磨磨唧唧的。
早知道就不带他来前殿了。
“好~”
裴时屿大步跨了上去,他亦步亦趋的跟在姜姒身后。
一国之君,唯一姑娘身侧。
说出来,这世人谁会相信。
况且,这人还是弑父篡位,手染鲜血的裴时屿。
听说,他的亲弟弟,也死在了他的刀下。
光是想想,就是瘆人。
路过的小和尚,纷纷低下头去。
前方,再走几步,就是姻缘殿。
裴时屿指尖有些发烫,她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