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朝着另一座大楼缓缓前行,途中,又有几只怪兽张牙舞爪地扑了出来。
这一次,凤语洲依旧纹丝不动,仿若未闻。
谢小胖则不慌不忙,双手快速舞动,一团炽热的火焰在他掌心迅速凝聚,瞬间幻化成一把巨大的火焰巨剑。
只见他大喝一声,身形如电,冲向那几只怪兽。
巨剑挥舞之处,火光冲天,怪兽们被那炙热的火焰灼烧得嗷嗷惨叫,不一会儿便纷纷倒地。
杨牧时看着凤语洲,心中满是疑惑,忍不住向谢小胖问道:“这人平时都这样吗?”
谢小胖嘿嘿一笑:“习惯就好啦,他这人平时就不爱说话,再加上有点结巴,所以更不爱吭声咯,大家都理解理解。”
就在他们继续前行之时,一阵凄厉的呼救声远远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远处一只体型庞大的怪物正将几个人往口中塞。
谢小胖见状,二话不说,再次运起火焰之力,一把更为巨大的火焰巨剑凭空而生,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那怪兽狠狠劈去。
而此时,杨牧时和何英豪也终于看清了那呼救之人,竟然是叶萱萱。
何英豪的眼眸开始发热,望着眼前的人儿,思绪飘回到几年前。
那个炽热的夏天夜晚,一次奇妙的相遇,让他遇见了叶萱萱。
每一天的见面,如同黑暗中的点点星光,照亮了他黯淡的世界。
他们在短暂的时光里分享着彼此的喜怒哀乐,然而命运的齿轮无情转动,不久之后,他们又被分隔在各自的世界,仿佛那只是一场美好的梦境。
何英豪曾在无数个日夜,在自己的世界里疯狂地寻觅着她的踪迹。
大街小巷、每一个熟悉或陌生的角落,他都找遍了,却一无所获。
那份思念与失落,如同心底的刺,每一次触碰都痛彻心扉。
他常常望着天空,幻想着能再次跨越时空的界限,与她重逢。
此刻,当他真的看到叶萱萱就在眼前,时间仿佛瞬间凝固。
周围的混乱与危险都化为乌有,他的眼中只有那道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
先是一阵短暂的惊愕,身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般无法动弹,随后,一股汹涌澎湃的情感如决堤的洪水冲破了所有的防线。
他几乎是本能地朝着叶萱萱冲了过去,脚步踉跄却又无比急切。
叶萱萱也同样激动地迎了上来。
两人紧紧相拥,仿佛要将彼此融入自己的身体。
何英豪双臂紧紧环绕着叶萱萱,那力度像是害怕一松手她就会再次消失不见。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叶萱萱的心跳,那跳动的节奏与自己的心跳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跨越时空的恋歌。
叶萱萱的泪水夺眶而出,打湿了何英豪的肩头。
她在他的怀中微微颤抖,这些年的思念与煎熬在这一刻得到了慰藉。
何英豪的眼眶也湿润了,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觉得任何言语在此时都显得苍白无力。
两人沉浸在这重逢的怀抱中,时间仿佛在他们周围悄然静止,唯有彼此的呼吸与心跳声交织。
许久许久,他们像是要把这多么年的思念与分离都在这拥抱中弥补。
凤语洲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那眼神让人难以捉摸。
谢小胖则是一脸好奇地盯着相拥的两人看了会儿,随后觉得无趣,便蹲下身来,在满是废墟与积雪的地上捡起石头把玩起来,还时不时地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
过了许久,杨牧时终于按捺不住这凝重的气氛,轻咳一声说道:“两位,咱们此刻仍身处危险重重的混沌空间,这可不是叙旧的好时候,能否先暂缓一下?”
何英豪与叶萱萱这才如梦初醒,带着一丝羞涩与不舍缓缓分开,脸上都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众人商量着寻找一处安全之地以便休整。
沿着满是残垣断壁的道路前行,叶萱萱讲述起自己的遭遇。
原来,当晚她前往汉安市人民医院探望生病的同学,谁能想到,途中竟被卷入这可怕的混沌空间,如今与同学也失去了联络。
杨牧时与何英豪听闻,心中暗自觉得她那同学恐怕是凶多吉少,只是彼此心照不宣,并未言语。
走着走着,杨牧时停下脚步,从身上取出一套穿梭服的收纳盒交给何英豪,让他递给叶萱萱。
何英豪给了杨牧时一个好兄弟的眼神,然后温柔的对叶萱萱说道:“你先穿上这个,这地方危险四伏,多一份保护总是好的。”
说着,手把手开始教叶萱萱。
叶萱萱平时总是一脸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可此刻在何英豪面前,却似换了个人,眼神中满是温柔。
她轻轻接过穿梭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笑,轻声说道:“谢谢。”
很快,叶萱萱就学会了,几人又开始前行。
凤语洲和谢小胖在前面开路,叶萱萱挽着何英豪的手臂走在中间,
杨牧时跟在众人身后,心中不禁对何英豪和叶萱萱重逢的有些感叹,他之前找院长老头拿穿梭服,就是为了让何英豪和叶萱萱两人相见。
但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才拿到手没多久,这就重逢上了。
他的目光在同行的几人身上一一扫过,先是那个长发飘飘、气质高冷且有点爱装逼又结巴的凤宇舟,总是一副遗世独立的模样,让人难以亲近;
接着是活泼过头、像个小喇叭似的谢小胖,嘴里的话就没停过,仿佛有着无尽的精力和话题;
再看何英豪与叶萱萱,一个标准的纯爱战神,满心满眼都是对方,一个则是在旁人面前冷若冰霜,唯独在爱人面前尽显温柔的冰山美人。
相较之下,杨牧时竟觉得似乎只有自己还勉强算是个“正常人”,这种认知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五人就这样断断续续地在这死寂的世界里前行着,四周一片荒芜与破败,唯有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中回响。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栋看起来相对平整的平楼,在这满是残垣断壁的环境中显得颇为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