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冒着打草惊蛇的危险,哪怕付出一切,也一定要弄到手。
于是任百里从了心,拿起牛皮往怀里一塞,想想就这么拿有些不道德,他是一名军人,不能拿群众一针一线,特务也一样。
手伸进自己的口袋,好半天掏出一样东西。
颜色反正差不多,应该没什么问题,应付一下得了,毕竟是做好事,不能太效真。
于是他将东西塞进了盒里,把一切恢复原样,放回原位,就离开暗室。
二人出了屋,往门口走,但任百里总感觉走门会被发现,拉住好友,
“我们爬墙。”
周战与任百里执行过几次任务,好几次危机,任百里都是凭着感觉,带着他们躲过了危险,如今任百里拉住他,周战想都没想,调转了脚步。
只好这墙头那么多的玻璃,周战有些愁啊!
任百里单脚跪下,两手放于右腿膝盖处,周战明白,一脚踩上,任百里双手一用劲,周战往上一跃,跃过围墙的,完美落地。
没过一会儿任百里也过来,现在天有些亮了,二人装成打拳的样子,继续跑步。
刚出巷口,迎面走来一人,正是离开的特务,双方眼神一交错,任周二人不动声色的把目光移开,继续跑步。
只有那特务,一双探究的目光紧盯着他们的背影,直至消失。
脸色阴沉的看了看巷子,一条青石板路穿透到尽头,中间直通十几条小道,有人清晨跑步并不稀奇。
他走到院门,看到门口放着的一根黑色丝,跟自己离开一样,推门而入,屋门没问题,窗户没问题,暗室没问题。
松了口气,是自己多想了。
从头到尾他没想到,任百里和周战还会打转,直到看到特务进门,久久没出来,才放心离开。
二人来到了任百里家,进了二进院子,他们才重重松了口气。
“这就是个特务,没想到这么早回,院门肯定做了手脚,若我们从院门出来,特务肯定会发现。”
他和百里半路打转,早做了准备,若特务发现异常,他们就直接抓人,好在没发现,他们才离开。
周战问任百里,
“百里,这事要不要报公安?或者等邱望野他们来了,我们一起把人抓住?”
任百里却摇了摇头,
“一个特务好抓,但特务都有牵头人和下线人,难的是怎么把这些人查出来一起抓住,我们不能打草惊蛇。
至于报公安就算了,送上门的功劳,为什么要让出去?”
周战眼睛一亮,
“你说是我们自己来查?”查出来可就是勋功章啊!
任百里还是摇头,
“我们还是学生,过了今天就要归校了,哪有时间,与其便宜别人,还不如报上去。”
周战听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报给教官?”
任百里点点头,这就是他的目的,报给教官,教官会接着往上报,那就是报给国防大学校领导。
校领导报上,最终这个任务分通过几个相关部门,会下放到相关的公安局人员去查,而他们直接报公安局,也是这批人查。
但这之间多了几个相关的部门,多了几个部门,他和周战发现特务的功劳,就会多几个相关部门的嘉奖。
媳妇最大的愿望就是他升职,有了这些嘉奖,到时毕业,一份漂亮的档案,将是他们三年大学生涯最好的答卷。
回到部队,他的职位肯定能往上升,一想到可能会升到营长,媳妇能随军,任百里就止不住的兴奋。
更何况,那暗室里还有不少财务,他报给大学,大学就能参与财务的分配,学校得了好处,也能少祸害自己,最起码他能少关几次黑屋。
周战也明白了任百里的用心,竖起了大拇指,
“还是你高,走!”
人人都想得功劳,这事他们若直接报公安,功劳大小就看公安的良心了,但他们报校领导,那就不相同了,大学可是非常护自己学生的,功劳肯定会最大化。
这功劳是他们的,必须快点上报,任百里指了指一身,
“我得换件衣服,你等会儿。”
一身臭汗,裤腿还有灰,媳妇爱干净,还是换换,周战知道任百里毛病,甩甩手,让人去换衣了。
二人匆匆出了门,往大学而去。
没过多久,这个小院进入了公安人员的监视名单中。
而任百里和周战上报完,二人就各回各家。
梅谷雨一大早就起了床,今天四合院那边请客,她得早点过去,去时顺便把菜买了。
去的路人,趁着四周没人,梅谷雨从空间里把早准备的菜和肉都拿了出来。
今天是婆婆开的门,一看到是儿媳妇,手里拿着一堆的东西,心疼的想接过来帮着分担,梅谷雨身子一歪,躲开,
“娘,你儿媳妇一身的力气,这点累不倒我,对了,百里呢?”
一提起儿子李月娥就气,人一气嘴巴就想说,一说就止不住了,
“别提他,清晨四五点就起来了,在院子里扯着嗓子喊媳妇。”
梅谷雨听到这里嘴角一抽,这确实是任百里那王八羔子能干出来的事情,这可是住宅区,想想那场面,她有些手痒了。
早知如此,她昨天回来跟任百里在床上妖精打架,就应该争取打十次,把这王八羔子的累死在床上。
可惜后悔太晚了,还是太年轻了,经验不够啊,于是问了一句,
“爹没制止?”
丈夫不靠谱,只能指望公爹了。
李月娥嘴一撇,
“怎么没有,喊的第一声,你爹就起床了,连鞋和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大冷天的冲出了屋。
幸亏你爹跑得快,要不然以他那破铜嗓子,非被周围邻居骂不可。”
梅谷雨松了口气,还好,才喊了一嗓子。
李月娥又道:
“虽然被你爹制止了,百里也不知发什么疯,大冷天的跑出去跑步。”
梅谷雨听到这里嘴角一抽,这是被自己给刺激到了?
李月娥这边是越说越气,
“跑步跑到快七点才回,还带着个陌生男人,二人在房里嘀咕了一会儿,又出了门,到现在都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