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躲过了假闷油瓶大部分的血,但还有一点点漏网之鱼扑向我裸露在外的皮肤!
就在这一刹那,犹如千万只蚂蚁啃噬般的灼痛感汹涌袭来,我急忙低头看向手背,那里的皮肤正被腐蚀得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是恶魔在耳边低语。
他的举动犹如一把火,瞬间点燃了我内心的怒火,但我却装出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抱着手倒在地上,不停地哀嚎着。
就在我倒下的瞬间,李润之也捂住眼睛倒下了,但他真不是装的,因为他的右眼正往外渗着鲜血。
假闷油瓶见我如此惨状,得意地笑了,他大摇大摆地走过来,似乎是想欣赏我痛苦挣扎的丑态。
阿宁拦住了他,说道:“此人看面相就诡计多端,不可贸然上前。”
???难道我长得尖嘴猴腮?
然而,假闷油瓶又怎么会听得进去呢?此刻他已经被骄傲冲昏了头脑,认为自己已经超越了闷油瓶。
他不顾阿宁的劝阻,继续向我走来,当他走近看到我那发黑的伤口后,脸上的得意之色愈发浓郁了。
假闷油瓶张狂地笑道:“之前我的血只对那些弱小的动物实验过,没想到对人也如此管用!”
“你不过一个毒物罢了。”
假闷油瓶:“死到临头还嘴硬!”
就在他手中的黑金古刀,向我狠狠劈来的刹那间,我紧握匕首,使出全身力气猛地朝着他的脚掌刺去。只听“噗嗤”一声,匕首深深地没入了他的脚掌之中。
紧接着,我趁其不备,顺势抱住他的脚,然后身体急速一转。由于事发突然且力道巨大,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这样狼狈地摔倒在地。
而我则瞅准时机,身形一闪,快速变换到有利位置,并毫不犹豫地对他施展出了致命的裸绞技巧。
此刻的他仍然不肯束手就擒,拼命地扭动身躯,试图挣脱我的束缚。于是我双脚和双手同时发力,死死地勒住他的脖颈。
一旁的阿宁见势不妙,心急火燎地朝我飞奔而来。可她万万没想到,蹲在一旁呢李润之悄无声息地出手了,他动作干脆利落,没几下便将阿宁轻松制服并解决掉了。
没过多久,原本还在苦苦挣扎的假闷油瓶终于渐渐停止了动弹,确认他已经彻底失去反抗能力之后,我再次举起手中染血的匕首,狠狠地扎进了他的脖子里。刹那间,鲜血喷涌而出,溅洒得到处都是。
眼见他已死得不能再死了,我这才缓缓松开手,随后我采用了同样残忍决绝的手段,将其他冒牌货一一送上了黄泉路。
李润之满脸不悦,他的右眼被假闷油瓶的血给腐蚀掉了,而我的手背留下了一个黑漆漆的伤疤。
“快走。待会你朋友该着急了。”他催促着我。
“我要去里面看看。”我指着暗门方向。
如果不是刚刚我曾进入过那里,那我一定不会知道那里有个暗门。
李润之靠着墙壁,用它那仅剩的左眼盯着我,他的额头上就差写“事逼”两个字了。
这时我又好奇了,不是他的身体,他真能感受到疼痛吗?
“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原因要让我赶紧到那个地方,就这么说吧,今天我不进去看看,那我不会走!”
他见我如此决绝,只好走向那面墙,然后抬起左脚,如同敲门般踢了踢最底下的那块砖,接着又抬起右脚,踢了踢另外一块砖,暗门打开了。
我将手电筒的光照向里面,这个空间犹如一个狭窄的牢笼,但却堆满了无数的骷髅,仿佛是一座白骨堆成的小山。
墓室里有点骷髅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李润之为何要对我隐瞒呢?
很快,我就找到了答案,因为在一个角落里,竟然出现了一具新鲜的尸体,它被那些骷髅挡得严严实实。
我小心翼翼地向那具尸体走去,只见他背对着我,我轻轻地一扒拉,他瞬间就从骷髅小山上滚落下来。
竟然是石屋里那个独角老人!也可以说是李润之的复制品!
他为什么会死在这里?
我看向李润之,他正靠着墙壁目光空洞的看向头顶。
是他杀的!
但我很好奇,为什么之前那么长的时间里他俩能和平相处,现在却不行?
难道就是因为谁是本体之争?
当时在城中我就推测过,他俩一个都不是本体。
那这些骷髅又是怎么回事?
我仔细端详着他们散落的骨头,却惊讶地发现每一根骷髅的锁骨处都有一道细微得如同发丝的裂痕,这无疑昭示着他们的锁骨曾经遭受过重创!
那这堆积如山的骷髅竟然是同一个人!
而且全都是李润之的复制品!
我曾经天真地以为李润之仅仅复制了三个人,一个是被枪决的复制品,一个是石屋中的老家伙,还有一个就是我身后的黑影。
然而,黑影竟然残忍地杀害了如此众多的复制人,这让我不得不怀疑本体也早已惨遭他的毒手。
至于他为何能和石屋里的老东西相安无事地共处这么多年,究其缘由,或许是他们之前达成了某种不可告人的交易或者合作,而如今合作关系破裂,黑影便毫不留情地将他置于死地。
将复制人杀光,谁还知道我不是本体?
我觉得这是黑影的内心想法。
我内心有好几个问题想问他,但话到嘴边我忍住了,用脚想都能想到我即使问了他也不会说,说了也不是真话,我何必浪费我的口水。
我抬脚走出了暗室,他见我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反倒是慌了。
“你没什么想问我的?”他跟在我身后。
“没有。”
随后他一言不发地跟在我身后,整个通道静谧得只我和他的脚步声在空气中回荡。
很快,通道竟然开始缓缓向下延伸,好像从我们踏入地下的那一刻起,就开始了无尽的下行之路。
前进一段时间后通道的坡度也开始发生惊人的变化,从最初的缓慢倾斜,骤然变成了极速向下的陡坡,我必须紧紧扶着墙壁,才能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