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好东西啊。”
听到枉死绳的介绍,苏逸眼睛一亮。
虽说枉死绳貌似没有了枉死之女的幻化之力,但仍保留着那个禁锢生灵、诡异力量的能力,不过即便如此,也已经很厉害了。
毕竟,这个能力他可是亲身体验过,更是差点儿着了道,不可谓不厉害,所以这个枉死绳他要定了,阎王来了都挡不住。
至于说使用必见血的限制,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这波赚了。
“苏逸……苏逸……”
当击杀枉死之女后,苏逸也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喊叫声。
“是云溪他们……”
苏逸收起柳木草绳,循声赶了过去,而沈云溪他们已经到了灵堂外面。
“你没事吧。”
看到苏逸,沈云溪、齐东和林小楼迎了上来。
“我没事,韩灵雨呢?”苏逸看向灵堂里面,见到韩灵雨安然无恙,也不由松了口气。
沈云溪看着苏逸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
“是诡异。”苏逸也没有隐瞒,将遭遇枉死之女的事情给三人讲了一遍。
苏逸虽然说得简单,可齐东、林小楼看着苏逸身上的斑驳血迹,均心有戚戚。
苏逸的实力,他们可是亲眼所见,那个诡异竟然能伤到苏逸,绝对不弱,或者说很厉害,如果被他们碰到,绝对不可能全须全尾地回来。
“你说你遇到的那个诡异,是根草绳?”沈云溪神色凝重道。
苏逸疑惑道:“是啊,怎么了?”
沈云溪皱着眉:“我好像知道幕后之人的杀人规律了。”
齐东满脸疑惑:“他在按黄历的忌讳杀人,我们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沈云溪说道:“不,忌,只是杀人方式,宜,才是他杀人的顺序与规律。”
苏逸三人看向沈云溪:“什么意思?”不明白啊大姐。
“你们还记得第一天吴想是怎么死的吗?”
沈云溪解释道:“他虽然是死在床上,可口鼻身上全都是水,很明显是被淹死的,而那天的黄历宜忌中,便有一条是宜水祭。”
“第二天虽然没有死人,可是我们遭遇最危险的一次诡异事件,却与火有关,而在那天的宜忌中,有一条便是宜火葬。”
苏逸、齐东、林小楼自然记得,那一天,韩灵雨、冯江他们差点儿被活生生烧死。
“第三天的黄历宜忌中,有一条是宜入土,所以冯江是被方管家他们埋进土里,活生生闷死的。”苏逸思索道。
林小楼道:“可是冯江不是七月十二日那一天失踪的吗?”
沈云溪淡淡道:“冯江是那一天失踪的,却并不一定是那一天死的,他极有可能是七月十三日死的。”
“今天,也就是七月十四日,黄历的宜忌中,有一条是宜木祀。”
沈云溪看向苏逸:“所以,苏逸你今天遭遇了两次危险,一次是棺底发,一次是草绳,头发在人体中,五行属木,草绳在五行中,也属木。”
“另外,你们还记得明天的宜忌吗,明天的宜忌中,有一条就是宜金杀。如此,你们应该知道杀人规律是什么了吧?”
齐东立即道:“水、火、土、木、金,他们是在按五行杀人。”
沈云溪颔首:“没错,幕后之人,就是在按五行杀人,或者说是在按照五行杀我们。”
苏逸挑了挑眉:“五行?这有什么意义吗?”
沈云溪、林小楼、齐东皆沉默不语。
“我……我可能知道。”忽然,韩灵雨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知道原因?是什么?”四人齐齐看向韩灵雨。
他们就站在灵堂门口,也没瞒着韩灵雨,所以他们说的话韩灵雨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韩灵雨被四人盯得有些心慌:“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听人说起过一种古老的仪祭,和眼前的情况有些类似。”
沈云溪道:“什么仪祭,说说看。”
韩灵雨似是想了一下:“这种仪祭,名叫五行祭,传说如果有人新死不久,尸体未腐,这时候只要能找七个命属五行阴阳之人,于七日之内按照一定的仪轨分别将其杀死,五行应五脏,阴阳灵与肉,以祭祀那个新死之人,就可以使之复活。”
“大概就是这样……我也不知道是不是?”
“五行祭?命属五行阴阳?”
沈云溪沉思道:“我是阴年阴月阴日生,命属阴。”
林小楼说道:“我是阳命。”
齐东也道:“我是金命。”
“应该是五行祭没错了。”苏逸说道,因为他是木命,所以剩下的人,吴想毫无疑问就是水命,韩灵雨是火命,冯江是土命。
如此一来,正好与韩灵雨所说的五行祭对应上了。
此外,在黄历中,第六日的宜忌为宜夜长眠、馀事勿取,忌诸事不宜;第七日的宜忌为宜昼归天、馀事勿取,忌诸事不宜。
夜为阴,昼为阳,长眠与归天,都是死亡的意思,也就是说第六天和第七天,分别对应阴命的沈云溪和阳命的齐东,这两天他们会遇到莫大的危机。
“还有,第八日的宜忌,你们还记得吗?”
苏逸环顾着几人,齐东等人皱了皱眉,一看就不知道,也是,他们的任务只有七天,谁闲的没事儿会看第八天的宜忌啊。
好吧,苏逸就是那个闲的没事儿的人。
“第八天的宜忌中,有一条便是宜回魂。”
何谓宜回魂,那就是第八天,死人会回魂活过来。
所有这一切,无疑都证明,所谓的守灵,只是障眼法,幕后之人的真正目的,就是献祭他们,以复活他人。
他人,是谁?
毫无疑问,便是方素梅,方府主人之女。
“现在该怎么办?”齐东问道。
“开棺。”苏逸想也未想道:“既然幕后之人的目的是复活方素梅,那我们就以方素梅,逼他出来。”
虽说这么做对死人不敬,可没办法,对方不死,他们就得死。
而这,就是最简单的方法。
“好。”
都不是什么迂腐之辈,有了决断,几人毫不犹豫进入灵堂,准备打开棺材。
而他们的举动,也似触犯了灵堂禁忌,倏忽阴风阵阵,帆布哗哗作响,温度急速下降,阴冷如三九寒冬。
不仅如此,摆放在灵堂内外的那些纸人,也都如活了过来,齐齐转身看向他们,阴气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