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您怎能如此纵容此女在此信口胡言呢!她不过区区一介凡人罢了,这般行径简直就是对天威的蔑视啊!”
楚倾颜一脸愤慨地说道。
然而,帝君却只是淡淡地回应道:“无妨,今日乃是他们的庆功之宴。”
听到这话,众人皆惊,这还是从前那个高高在上、冷酷无情的帝君吗?如今的他,竟仿佛渐渐有了常人所应有的温度,不再如以往那般远离尘世烟火,浑身散发着令人难以接近的冰冷气息。
此刻,帝君似乎完全没有将楚倾颜的话语放在心上,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独孤悠然身上,而且那眼神之中居然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厌恶之情。
就在这时,帝君忽然缓缓地开口说道:“楚姑娘乃本君师叔的入室弟子。”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听起来却是那么地生疏与冷漠,仿佛急于要划清与楚倾颜之间的关系一般。
甚至,就连称其为师妹这样再寻常不过的说辞,帝君都吝啬于出口,只是如同介绍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那样随口一说。
此情此景,令站在当场的楚倾颜顿时觉得颜面尽失,再也无法忍受周围人异样的目光。
只见她面色苍白,匆匆向帝君施礼后说道:“师兄,今日倾颜忽感身体略有不适,便先行回房歇息去了。”
话音未落,她便如一只受惊的小鹿般,仓皇而逃,瞬间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
“师弟啊,你可真是个榆木疙瘩,如此不解风情!难道你就一点都没瞧出来小师妹对你的情意吗?”洪泽大帝一边摇头叹息,一边无奈地说道。
只见帝君一脸冷漠,毫不留情地回应道:“本君与她之间毫无瓜葛。”
言语之中透露出一丝明显的厌恶之情。
洪泽见状,并未罢休,紧接着追问道:“哦?当真如此?那我且问你,对于那位独孤姑娘,你又是作何感想呢?”
就在这时,令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原本冷若冰霜的帝君,此刻竟然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缓缓开口道:“她嘛……倒是挺有趣的,本君并不反感她的靠近。”
听到这话,洪泽心中暗喜,连忙趁热打铁劝说道:“你瞧瞧今日这大殿之上,有多少男子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未曾从小师妹身上挪开半分呐!
尤其是她身旁围绕着的那几位公子哥,论相貌可不比你逊色分毫哟!
师兄在此真心奉劝你一句,若是心有所属,那就趁早出手吧,免得夜长梦多,迟则生变,到时候心仪之人被他人捷足先登,可就得不偿失啦!”洪泽大帝说得言辞恳切,句句发自肺腑。
此时,帝君听闻此言,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将视线投向大殿。
果不其然,正如洪泽所言,绝大多数男子的目光皆如痴如醉般定格在了独孤悠然的身上,仿佛她就是这世间最为璀璨夺目的明珠一般。
而这一景象落入帝君眼中之后,瞬间令他心头涌起一股无名之火,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容顿时阴沉下来,脸色更是黑得吓人,仿佛能滴出墨汁来似的。
那种感觉仿佛是自己视若珍宝、深藏许久的心爱之物突然被他人虎视眈眈地盯上了一般,令人心生不安和恼怒。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高喊:“今日之宴会至此便宣告结束了,诸位请自便,散去吧。”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让原本沉浸于宴会欢乐氛围中的众宾客瞬间如坠云雾之中,一个个面面相觑,茫然不知所措,完全弄不清楚为何这场宴会竟会如此仓促地提前收场。
然而,唯有那洪泽大帝的面庞之上流露出一丝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神情,似乎对其中缘由早已了然于心。
此时,只见一人起身拱手说道:“师弟啊,愚兄在你这九天帝宫中已然逗留多日了,如今也是时候该启程返回了。”
“怎地如此匆忙?”
前者哈哈一笑,打趣道:“难不成我还要继续留在这儿碍你们小两口的眼,充当那亮闪闪的电灯泡不成?待你大婚之时,为兄定会再度前来,痛饮一番你的喜酒!”
言罢,洪泽大帝身形一晃,眨眼间便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在此出现过一般。
不多时,宴会厅内的众人便纷纷离去,偌大的厅中渐渐变得冷清起来。最终,仅剩下那位喝得酩酊大醉、东倒西歪的独孤悠然及其所带之人还留在原地,依旧沉醉于美酒佳肴带来的愉悦之中,浑然不觉周遭的变化。
浮生和孩子们上前来搀扶她,要接她回去。刻意阻隔开了梦浮生接触独孤悠然的机会。
“你们住哪里?本君派人送你们回去。”
“我们计划去外面的客栈留宿。”浮生回答着他。
这时候的独孤悠然半梦似醒间看道帝君的脸,忍不住又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起来:“好你个负心汉,亏得老娘到处找你,你倒好,给我装失忆,还左拥右抱上了……”
独孤悠然越说越委屈,手不停的在君湛身上拍打。
侍卫想要上前,但是都被君湛示意退下。
“天色不早了,不如今夜你们就不用回客栈了,反正帝宫的房间多,也不差你们几个的。明日正好宫中派人送你们去天玄书院。”
孩子们倒是没什么,梦浮生更不用说了,他没有来过帝宫,正想在这帝宫中游览一番呢。就这样大家一致同意留宿宫中。
看着那个熟悉的挺拔的威严的身影,云一、云二竟然落下了眼泪,毕竟是多年的主仆情谊,现在主子竟然完全不记得他们,虽然嘴上没有表达,他们的心里还是很难过的。
孤独悠然的酒品果然就不行的,喝醉酒之后完全没有了尊卑廉耻,她喝的迷迷糊糊的,看着君湛的脸“好帅呀。”手不由自主的抬起他的下巴,毫不犹豫的亲了上去。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赶紧识相的背过身去,他们都怕被帝君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