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坦了？”姜韵初笑着看在电梯里兴奋的打拳的杨雀。
“太爽快了。”杨雀叉着腰哈哈大笑：“让她刚刚看我们笑话！”
两人一同出门，在进宴会厅三分钟后，才看到黑着脸的关湘姗姗来迟。她刚进来眼神就向着杨雀瞪去，但杨雀看都不看她一眼，低着头跟姜韵初小声聊天。
气的关湘一个岔气差点没气的仰过去。
“姐！”
姜韵初刚坐直，就感到后背被人拍了一下，惊喜的喊声在耳边响起：“真的是你！”
竟然是栾小雯，那个跟姜韵初共同面试的小姑娘。
栾小雯高兴地给姜韵初竖大拇指：“我就知道你能面试上！”她悠长地叹了一口气：“可惜我实力不行，人家不要我，不然我们还能做同事呢！”
杨雀没有参与面试，有些好奇地看向栾小雯。
姜韵初轻声给她介绍后，杨雀才一脸恍然大悟，她上前笑嘻嘻地搂住栾小雯的肩膀：“我们工作室下半年应该还要再收个人，到时候提前给你发消息，你过来面试啊！”
栾小雯惊喜道：“真的吗？”
姜韵初笑道：“真的啊，这可是我们工作室的老员工。”她悄悄比了个手势：“消息最灵通了！”
杨雀还挺喜欢栾小雯的，感觉很对她胃口。她拍拍自己的胸膛：“包在我身上！有消息绝对第一时间通知你！”说完后，她随口问道：“那你现在是还没找到工作？”
“不啊。”栾小雯从口袋里掏出个牌子：“我现在在莱克利呢。”
杨雀：“……”
杨雀默默地收回搭在栾小雯肩膀上的手，尴尬地挠了挠额头说：“莱克利啊？”
栾小雯长叹一口气：“是啊，他们当时正好要收我母校的毕业生，我就交简历了，然后就被选上了。”
栾小雯声音越说越小，她都到杨雀和姜韵初跟前，轻声说：“你们是不知道，莱克利整——”
“你们干什么呢！”
呵斥声从身后传来，姜韵初一把把杨雀向后拉，才躲过了关湘的推搡。
关湘没有推到人，脸色那叫一个青白红绿，她站在栾小雯面前，冷眼看着姜韵初和杨雀。
“跟我们员工说什么呢？”
栾小雯吓的花容失色，在后面疯狂给姜韵初摆手。
姜韵初给了她个安抚的眼神后，抬头平静地对关湘说：“交流啊，不然我们过来干什么？”
“谁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坏心思。”关湘眼神中透露着瞧不起，单手拖着栾小雯走了。
“她这是什么意思？”杨雀气成河豚：“她瞧不起谁呢？！”
“好了好了。”姜韵初连忙将杨雀换了一个方向：“我们不跟她一般见识哈，来听讲听讲。”
主办方来宴会厅露了个面，看着年龄大概在五十来岁，穿着一身正装，拿着话筒和演讲稿上前发表演讲。
“这是京城珠宝协会的会长。”杨雀怕姜韵初不认识人，也顾不上生气了，低声给姜韵初介绍：“之前是干房地产的，特有钱。”
姜韵初点点头，收回了看主办方的眼神。
领导讲话基本都是那一套，先是回顾过去，然后展望未来，最后说一串祝福词，祝福此次交流会举办成功。
“为了激发各位竞技精神，在本次交流会切磋中，我们特意设置了特等奖！”
杨雀戳戳姜韵初：“这块可以听听，每届给的奖项挺大方的。”
主办方笑眯眯地侧开身子，下面工作人员端着展示盒缓缓走了上来。
“之前每届我们都发三个奖，今年我们来换个花样！只有一个奖项，以此来鼓舞各位竞技的士气！”主办方说的抑扬顿挫：“找这个特等奖啊，我们协会上上下下也费了不少的劲，最后全票通过了由阿盖尔矿区生产，d国切割的两克拉粉钻一枚！”
刹那间，肉眼可见，所有人的脖子都伸直了。
主办方明显很满意下面的表现，脸上的笑容更真挚了一些。
“在座的都是行家，应该也知道这枚钻石的价值。我就不多说什么了，舞台交给诸位了啊！”
“我的乖乖。”杨雀双目发直：“这届主办方是下血本了啊！”
姜韵初也惊叹，她是真没想到一个交流会能这么豪华！奖项竟然会是粉钻！
粉钻，在彩色钻石中属于极其稀有的存在。其中阿盖尔矿区是主要生产粉钻的矿区，但就算是这样，整个阿盖尔矿区粉钻的产量也不足百分之一。
其中的珍稀程度真是可想而知了。
不过……
姜韵初看着都在窃窃细语的同行，长舒了一口气，心想这次得全力以赴了。
这枚粉钻，肯定不好拿啊！
说是激发竞技精神，但这场最初的目的还是交流，因此切磋这块安排的并没有很复杂，一共就分了三关。
第一关比的是切割，第二关比的是眼力。
至于第三关，主办方没说，说是等到时候揭秘，给大家留个悬念。
三关积累最高分者，即获得头筹。
“不是设计，就是设计。”杨雀无语地吐槽：“给谁留悬念呢？”
姜韵初闷笑着给杨雀比大拇指。
今晚是交流会的第一天，主办方在上面发完言后就安排的宴席，让下面的人边吃边认识。
也就是这块，让姜韵初清晰地了解到了什么叫做鄙视链。
公司鄙视工作室，工作室鄙视个人设计师。
反过来呢，个人设计师瞧不起工作室，但又对公司情有独钟，会举着酒杯去搭讪。
这么一整，放在中间的工作室里外都不是人了。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工作室之间是存在竞争关系的。今天不是我抢你客源，明天就是你抢我客源。因此各个工作室的关系也不咋地，处于谁也不理谁的状态。
这就导致，整个宴会厅欢声笑语。
而姜韵初和杨雀坐在角落里吃点心。
杨雀还不让姜韵初吃，她生怕姜韵初被不要脸的男人缠上。一边警惕地盯着四周，一边咯吱咯吱地嚼着点心。
姜韵初知道杨雀是担心她，也没拒绝她的好意，静坐在一边打量着宴会厅里的众人。
这是珠宝行业蓬勃发展的时代。
姜韵初勾了下嘴唇，低眸掩盖住野心。
这里的里程碑……
必须刻上她姜韵初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