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赵得志的询问,钟伊人和欧阳飞二人,眼神也都很是慌乱地对视了一眼,然后沉默着不说话了。
怎么办呢?
我们怎么知道怎么办?
还好不是我们立的军令状。
死道友不死贫道啊!
这个时候,军令状的原因,最怕的就是空气突然安静下来了。
赵得志立刻就急了,“你们,你们俩倒是说一句话啊,今天可也是你们让我去给他下套子的。”
一听赵得志这话,钟伊人和欧阳飞鼻子都要气歪了。
不过,现在不是起内讧的时候,所以欧阳飞赶紧轻轻咳嗽了一声,不管是不是他们让赵得志去下套子的,这话只要赵得志在赵匡胤面前当借口说出来,三个人都好不了。
思索了片刻后,欧阳飞这才支支吾吾地说道:“额,这个,赵将军,你先不要着急嘛。”
“毕竟,你也只是打了个赌而已,也不算是立下什么军令状,再说了,好歹你也是王大将军帐下的上将军,圣上肯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上将军你真的被砍头的。”
赵得志听了这话,无奈地抿了抿自己的嘴唇,在心中翻了个大白眼儿。
我特么是上将军不假,可也就是一个地方军队的上将军,别说我是上将军,就是李文那位昔日王大将军的副将,人家还不是说砍了就给砍了?
没见人家砍完了之后,屁事儿都没有嘛?
再看到了钟伊人那闪烁的眼神后,赵得志内心顿时就更加惶恐了,这个混账,肯定是在想着怎么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一时之间,赵得志整个人,都开始慌了,而且还是慌的一批!
就这样,时间一晃而过。
眨眼间,就过去了三天。
在这三天的时间里,石守信和王审琦二人,命令士兵们抓紧时间,日夜不停的在把猛火油给提存。
出了第一波猛火油的提纯速度最慢一些,毕竟那个时候,是第一次,都有些陌生,动作也不熟练,也没有什么感觉,前期工作也是生疏的手忙脚乱。
但是之后的猛火油提纯速度,可就是越来越快了,上百口大铁锅,同时在烧煮。
蓟州城以及周边城池,甚至是整个烟云之地,还有雁门关附近的猛火油,几乎都是全部被搜集了过来。
短短的三天时间里,堆积存在起来的罐子,都已经快达到上千的数量了。
而且,新的猛火油,还在不断地被提炼出来,有了这些个猛火油,完全可以等到辽国蛮子兵临城下的时候,烧他们一个反应不过来。
这可是相当于后世的汽油,完全不是什么黄金汤浴可以比拟的。
至于赵德秀立下的那个劳什子军令状,也压根儿就不需要再有什么好担忧的了。
再说说赵德秀,这三天的时间中,他一直就躺在中军大营营帐的床榻上面。
而赵匡胤,除了是在必要的时候之外,他几乎都是寸步不离地守候在其身边。
在赵匡胤如此刻意的保护下,赵德秀整个人,哪怕已经是不省人事了,但是睡的都是十分的安稳。
一直到了第二天的下午,赵德秀才被外面那嘈杂的声音给吵醒了过来。
沉睡了这么久,他的意识都还没有恢复过来,等到意识逐渐清醒的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是有些懵逼了。
【叮!】
【宿主成功救治一个士卒,系统任务进度:777\/3000!】
【叮!】
【宿主成功救治一个士卒,系统任务进度:778\/3000!】
【叮!】
【宿主成功救治一个士卒,系统任务进度:779\/3000!】
【叮!】
【宿主成功救治一个士卒,系统任务进度:750\/3000!】
【叮!】
【宿主成功救治一个士卒,系统任务进度:......!】
就在这个时候,耳边不停地传来系统那冰冷而又无情的机械声音,在提示着他任务的进度。
思索了片刻过后,赵德秀才慢慢地回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他带着七千多的将士们,从辽国境内杀回蓟州城,给将士们讨要了他们该得到的功劳和赏赐后,又对将士们进行了救治。
等到救治完毕之后,他整个人就直接晕倒了过去。
再醒过来之后,他就出现在了这里。
这些天,赵德秀和将士们在辽国境内厮杀,几乎都快要忘记,自己还有这么一个系统任务在身上了。
(不好意思,主要是小女子忘记这个系统任务了,要不然都可以再水多一章字数出来了,亏死了!)
至于当前的这个任务进度么,赵德秀估计,就是自己这一路上,救治的将士们,再加上回来之后又花了一整晚的时间,替将士们处理伤口所积攒下来的。
这些将士们,都是刚受伤没有多久,就被赵德秀进行了处理,和汴京城伤兵营中的那些,被耽搁了很久的将士们不一样,所以积累的速度,自然也就快了许多。
再说了,之后那些重伤的将士们,逐渐好转了之后,这个进度估计还会继续积累。
恩,还会继续积累的!
对于系统的任务,赵德秀只是随意地听了听,也就不怎么在意了。
甚至,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都不是因为系统任务进度的快速推进而感到开心。
相反的,他的心情还非常的沉重。
任务是不限制时间的,他也并不着急去完成。
可是,这个数字,代表的却是他救治伤兵的人数。
这个数字,乃是那些生龙活虎的大宋将士们,抛洒出去的热血。
那些,可都是和他一起并肩作战过的袍泽弟兄。
身为医者,只愿世间从此无疾苦,宁可药生灰,不愿药救人。
因此,他又怎么可能高兴的起来呢?
片刻后,赵德秀彻底地清醒了过来,抬头看了一圈周围,却发现周围的情况,好像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儿啊。
这里乃是一个面积很大的营帐,可是这么大的一个营帐里面,竟然是空无一人,一个人都没有?
不过,他的那杆方天画戟,倒是被安安稳稳地摆放在一座木架子上面,身上的那杆老烟枪,也安安稳稳地趴在那儿。
这是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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