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杨正跟颜春玉跟官府打时间差,两人骑着骏马一路狂奔,颜春玉直呼心脏受不了。
杨正止住骏马,说道“现在我们都是朝廷要犯,如果被官府抓到,我不说后果,想必你也清楚的吧。”
颜春玉怒道“要不是杨大哥你在颜记客栈杀人,我们还用得着逃避官府追捕吗?”
杨正道“春玉妹妹这样说就不对了,别的不说,没有我跟罗洋一家设计逼走张笑,会有颜记客栈的名称来吗?我不杀死张云南,根本就拿不到他贴身紫金令牌,在里正堂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大家只认紫金令牌,任何人得到紫金令牌,就能代表张云南在里正堂里面做提审案犯,提取卷宗等工作。”
颜春玉说道“你可以向张云南说明你要做的事嘛,干嘛要杀人,现在倒好,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
杨正大声说道“你也太小看你杨大哥了,能够跟张云南开口索要的东西,我会傻到去杀死他吗?这一年来,高家坳那边发生的几次盗窃案,都是我跟罗洋联手干的,这次被张云南下套,罗洋被抓获,张云南别的人不选,偏要我去当这件盗窃案的主审官,你想想我会对罗洋用刑吗?偏偏张云南做监审,意味着官府早就查明我跟罗洋是同伙,他们就是要用这种损招来对付我们。”
颜春玉花容失色,说道“现在罗洋已死,官府一定会以为你是杀人灭口,你不会把我也杀掉吧?”
杨正大叫道“春玉,你疯了吗,现在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俩以后就是一个整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千万不要给我添乱,我在六扇门二十多年,他们那些把戏,我比六扇门的多数名捕还要熟悉。”
颜春玉将信将疑,把手伸向杨正。
杨正高声叫道“春玉坐好了,我要挥打马屁股了。再在马背上骑行一段大路,我就要带你弃马走小路了。”
颜春玉本是戏子,听说要弃马走小路,意味着要上山躲藏,她哪里经受得住那种考验,
连忙说道“杨大哥,不如我隐姓埋名,找个地方重新当个花旦,普通人也认不出我是谁,以后你要找我也方便。”
杨正笑道“你这种脑筋,你以为六扇门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吗?现在我们的画像已经上了各地的海捕文书和墙壁,你可以改名字,但是你会易容术吗?”
颜春玉摇了摇头,但是她说的话反倒引起了杨正的兴趣,因为杨正早年在沧州学艺时,意外结识了一个风尘异人,那人在离开沧州时教会了杨正制作人皮面具,并教会了他易容的方法。这个秘密只有罗洋知道,如今罗洋已死,根本就没有人泄露这个惊天秘密,杨正心想“眼下最危险,恰好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县城,那里取材制作面具方便,只要能跟某人混熟,会模仿他们的音调和神态,寻机杀掉那个人,狸猫换太子,就没有人能够认出面具下的那个人来。在农村也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