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张胜利走在路上,揉了揉鼻子。
他又没着凉,突然打喷嚏是什么原因?
奇怪。
不过,张胜利也没深想,而是悠哉悠哉,迈步去了曲老年家。
曲老年说,他又弄了老物件。
为了寻宝,张胜利自然要走上一趟。
“这是什么?”张胜利看着曲老年拿出来的东西,发出疑问。
曲老年拿出来的,像是一个瓦罐一类的东西。
寻宝系统没提示,就证明,这东西不是什么宝贝。
曲老年得意洋洋:“这也是打老财的时候拿的。”
“这么大,用来腌咸菜不错,所以老大结婚的时候,我就给了老大。”
“这不,你说多给粮票,我就又去让他给倒腾出来了。”
“我还用清水洗干净了,你看看。”
说着献宝一样送到张胜利面前。
这就是普通的罐子,而且釉质粗糙,器形甚至有些问题。
不用说,还是一个残次品。
张胜利看到不是宝贝,瞬间就失去了兴趣。
“不用看了。”
“年大叔,这个罐子我用不上。”
“你还有别的老物件吗?”
他可不会为一个普通罐子买单。
“啊?这个你不要?”曲老年有些懵,他觉得,老财家的东西,应该都是挺值钱的。
要不然,张胜利也不可能给十斤细粮票换。
可眼下,他兴冲冲去儿子那边又拿来一件,对方怎么就不要了呢?
“不要。”张胜利直言不讳。
一个不值钱的残次品,他要来何用?
曲老年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张知青,你再看看。”
“这以前也是老财的东西。”
“老财有钱,他用的东西,能有不好的吗?”
“我知道,你是舍不得多加一斤粮票吧?”
“那一斤粮票我不要了,还是按照之前说好的,十斤细粮票,加上给我的两斤细粮票。”
“一共十二斤细粮票,你给我吧,这东西,就是你的了。”
他一副忍痛割爱的样子。
张胜利甚至都听出了一丝强买强卖的意味。
“年大叔,这东西我真不要。”
“以后你这边有别的老物件,就再找我吧,我走了。”
他也不愿意多说废话,转身就走。
曲老年满腔期待落空,哪忍得住?
立刻大喊道:“你给我站那儿!”
“张知青,老财的东西值钱,我知道,城里有人偷偷买这些东西,能卖不少钱。”
“你用十斤粮票,从我手里换走那罐子,也是等着发财的吧?”
“我们乡下人没地方卖,就拿了跟你换点儿粮票。”
“你不能值钱的就要,不值钱的就不要。”
“好事儿都让你占尽了。”
他态度并不好。
一部分,是因为曲家是村里的大姓,也是村里说了算的。
他是本村人,自然不怕城里这个外来的知青。
另外一部分,是因为几年相处下来,张胜利原身性子软,被人欺负也逆来顺受,让曲老年下意识就小看他。
所以,情急之下,曲老年就打算来“硬”的了。
张胜利挑挑眉。
他就知道,曲老年得陇望蜀,换了一个罐子,就总觉得那个罐子是宝贝疙瘩。
“年大叔,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
“我是喜欢老物件,所以拿粮票换了,就回去自己用而已。”
“破肆旧的东西,我是傻了吗?还拿去卖钱?”
他做好了万全准备,到了关键时候,可不会惯着对方。
“本来我想着,知青开始返城,我说不定也待不了多长时间。”
“所以跟你换东西,就多给你点儿粮票,毕竟也是好几年的交情了。”
“可没想到,你还以为我要等着发财。”
“既然这样,我可不背这个锅。”
“那个罐子,一会儿我就给你拿回来,你也把粮票给我,我不换了。”
反正他有复制出来的赝品。
退给曲老年,更好。
“啊?”曲老年也没想到,张胜利竟然这么刚。
一言不合,就要掀桌子。
“已经换了的东西,怎么能反悔?”
他的气势瞬间落下来了。
“这样,这个罐子你既然不要,那我就再找别的给你也就是了。”
到手的粮票,还想要他再还回去,那绝不可能。
“行,那回头再说。”张胜利转身就走。
他可不是原身,被欺负,还不懂得反抗。
看着张胜利头也不回的离开,曲老年黝黑的脸上,闪现出一抹疑惑:“难道我真猜错了?他换走的罐子,难道真不值钱?”
但是,又一想。
“不可能!”
“要是不值钱,他怎么会舍得用十斤细粮票来换?”
“知青有学问,又不傻,能做亏本事情?”
他可不觉得,张胜利是真换了拿回去摆着看。
想了想,曲老年抱起罐子,给大儿子送了回去。
一露面,曲老年的大儿子就一脸疑惑:“爹,你不是说,拿走咸菜罐子换粮票去了吗?怎么又拿回来了?”
他还等着拿粮票呢。
“人家不要,我有什么办法?”曲老年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然后说:“城里人比咱们有见识,这个张胜利,怕是个识货的。”
“说不定,这东西真不值钱。”
“也说不定,他花十斤细粮票,换走的罐子是真值钱。”
这是他无法确定的。
要是真值钱,那怎么也要把罐子再拿回来。
曲家老大一听,立刻拍大腿说:“这有什么难的?咱们村,又不是只有张胜利一个知青。”
“他识货,难道别的知青就不识货吗?”
“要我说,贾梗不是娶了春梅吗?也算是咱们曲家自己人了。”
“爹,你不行去问问他。”
“真要是值钱的东西,那就不能便宜别人,一定要要回来。”
一语惊醒梦中人。
曲老年眼神一亮,高兴的道:“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
“行,那我现在就去问问。”
说完把罐子给了大儿子,然后大踏步去了村长家。
村里人,一辈子没见过什么钱。
想到可能有发财的机会,又怎么可能轻易的错过?
村长家,脚步虚浮的棒梗,被村长给叫了出来。
“破肆旧的老物件值不值钱?”
耕田到差点儿脱力,棒梗扶着门框,听到曲老年要找他问的问题,一脸的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