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还忙的不可开交的男人,放下了手头的文件。
蹙着的眉展开了:“好。”
两人到申城饭店时。
柴伊人和白斯年已经提前到了。
见傅景淮也来了,柴伊人紧张的站了起来:“二少帅,您今天也有空啊?”
傅景淮笑笑。
白斯年不认得傅景淮。
见柴伊人起身,他也就跟着站了起来。
礼貌的道:“你好,我是白斯年。”
这次没刻意加上那句“我是姐姐的男朋友”。
傅景淮颔首:“我是温瓷的丈夫。”
温瓷:“……”
白斯年很上道:“温姐夫好。”
有傅景淮在,氛围明显冷了很多,白斯年只在小幅度内给柴伊人夹菜,帮她把虾拿过来剥壳。
没有太频繁的姐姐前姐姐后。
吃完饭,碍于傅景淮身上强大的威压,白斯年没再问去不去听戏。
乖巧的跟在柴伊人身后。
等着他们道别。
倒是傅景淮开了口:“听说万福楼新拍的戏不错,不去听听吗?”
白斯年先看向柴伊人。
见她没反对,立时接话:“我去买票。”
傅景淮:“我叫人定好地方了,直接过去就行。”
到的时候,贺川、张乐颐他们都在。
张与和道:“难得少帅请一次客,我们跟着来蹭个戏听听。”
傅景淮:“少在你身上花钱了?”
张与和“啧”了声。
道:“说都不让说。”
朝温瓷开口:“你管管他,嘴巴这么毒,小心以后带坏了孩子。”
温瓷说:“那你是被谁传染的?”
张与和:“嘿……”
冯曼曼忍不住笑出声。
张与和低声评价:“真是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
冯曼曼作势打他。
他才闭嘴。
白斯年见到这么多人,小声问柴伊人:“这些都是你的朋友,还是温姐姐的朋友?”
柴伊人:“应该是二少帅的朋友。”
她也不是全认识,有的只见过几次面。
白斯年了然。
再跟大家打招呼的时候,就大大方方的了。
全场就他们十来个人。
傅景淮和温瓷,还有柴伊人跟白斯年,坐了中间的位置。
贺川、张家兄妹、冯曼曼、尹西峰坐了左边。
浦乐、程颜和另外两个副官坐右边。
后面还有几个副官。
万福楼老板听说是二少帅来了,亲自过来打了招呼。
最好的茶水点心都端了上来。
又叫了戏班班主来见过礼,才开台唱戏。
折子戏都是选了戏本里最精彩的段子来演,每一出都很出彩,台下几人掌声不断。
冯曼曼看的很乐呵。
张与和坐她旁边,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
冯曼曼不小心看到了。
斜了他一眼:“不好好看戏,你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她还拿手扫了扫脸。
张与和:“没有。”
手朝她伸过来。
张开后,手里放着一大把剥好的瓜子仁:“你不是嫌剥皮麻烦嘛,给你吃这个。”
张乐颐看到了。
伸手来抢:“哥,我也嫌剥皮麻烦。”
张与和把手一缩,躲开了:“你让贺川给你剥。”
认真看戏的贺川:“……”
张乐颐:“真小气。”
对贺川道:“阿川,我也吃。”
贺川抓了把瓜子到面前,边认命的剥壳,边问张与和:“你洗手了吗?就给人家剥瓜子?”
冯曼曼:“……”
冯曼曼:“你既然这么问,你肯定洗手了,多剥点儿,我吃你剥的。”
贺川赶紧把剥好的几个。
全塞给了张乐颐。
尹西峰看着几人打打闹闹,忽然就觉得中午饭可能吃多了。
他现在有点儿撑。
刚才应该坐浦乐和程颜那桌。
中间换场,贺川过来跟傅景淮说话。
“总督寿宴的章程定的并不多了,邀请的客人名单也整理好了。你这两天抽个空,去了总督那儿一趟,给他看看。有需要调整的,咱们也提前做个准备。”
傅景淮点头。
贺川又道:“还有个事儿。”
傅景淮:“什么?”
贺川:“大少帅那边,你用不用问问总督的意思?”
傅景淮应下:“去的时候一块吧。”
两人的话被笑声打断。
傅景淮望过去。
他离开后,温瓷跟柴伊人还有白斯年凑在一起,白斯年手放在桌上,不知玩的什么小把戏,把两人都逗乐了。
和朋友在一起时。
温瓷脸上笑容变多了。
回少帅府路上,傅景淮道:“你平时在家要是觉得闷,就多出来跟她们聚聚。”
又说:“回娘家也行,你跟大嫂不是也挺有话说。”
温瓷道:“主要是麻烦。”
她一出门,身后要跟着那么一大群人,想想都觉得累。
傅景淮:“我叮嘱他们下次离远点儿。”
温瓷:“不用,我现在怀着孕,四处跑本身也不方便。等孩子出生以后就好了,我想去哪儿也不用太担心了。”
傅景淮:“那你有想去的地方,就跟我说,我尽量陪你。”
温瓷:“上次说陪我去骑马,还没去呢。”
傅景淮:“你现在能骑马?”
他说这话时,大有你能骑马,我现在就带你去的架势。
温瓷笑起来:“当然不能啊!”
傅景淮:“那等能去了,我就陪你去。”
送下温瓷,傅景淮去了总督府。
在门口,碰上了从总督府里出来的总督夫人。
她脸色谈不上多好。
傅景淮面无表情的打招呼:“姆妈。”
总督夫人目光扫过他疏离的面容,似是叹了口气,道:“我上次去你那儿,没别的意思,就是去看看温瓷。”
算是解释。
傅景淮阖了阖狭长的眸,应道:“知道了。”
又说:“没别事,我先走了。”
也没等总督夫人再开口,他提步朝里面去了。
总督夫人怒上心头。
对刘嬢嬢道:“你看看他,一天天的,就知道朝我摆个臭脸。”
刘嬢嬢也是无奈。
从小到大积攒的怨气,哪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化解的。
她道:“夫人,二少帅是您的儿子,您只要不朝他发火,慢慢来总会好起来的。”
进了后院。
傅总督正挽着衣袖裤脚。
试图挽救那些枯萎过半的郁金香。
见到傅景淮进来,他从花丛里抬起头:“不是说没事儿不用总往这儿跑,怎么又过来了?”
傅景淮扫了眼花圃。
建议:“要不还是找个花匠来打理吧。”
傅总督道:“估计救不过来了。”
又问:“有事?”
傅景淮捏着手里名单,问道:“姆妈过来,是为了大哥?”
傅总督:“你怎么看?”
听到这话,傅景淮就明白了。
把名单放到了旁边桌上:“寿宴的宾客名单,阿爸抽空看下,我还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