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琤收起线路,以茶代酒,“今日的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晏书摇了摇头:“这是我心甘情愿做的事,你不欠我人情。”
宋琤不管他承不承自己的情,她把茶喝完,欲起身,晏书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
“宋琤,能否留下来陪我吃顿饭?”
宋琤低头看他紧紧握着自己手腕,没等她挥手拒绝,抓住她的手突然闪电般地缩回,然后看见晏书捂着手腕痛呼。
宋琤睁大眼,发现有几枚暗器连接又击中晏书的双肩。
她抽出麒麟刀,把直击他脑门的暗器击落,反身跑出小酒馆外面。发现外空无一人,连个脚印也没见。
晏书也很快回过神,搜寻酒馆的每个角落,连方圆几十丈远的地方都侦察了一番,但都无果,暗器似乎是从天而降,来人完全没有留下一半点的蛛丝马迹。
“此人武功极高,尤其轻功了得。”晏书收起腰间的软剑。
“看来此人是冲你来的。”宋琤也收起麒麟刀,“最近可有得罪人?”
晏书摇头,除了少数几人,再无人知道他隐秘的身份了。就算眼前的她也只是一知半解。
“会不会你爹已怀疑你了?”
“这些天他没空管家里的事,宫里似乎出了急事。”
晏书很少看见晏建知焦虑不安,定是宫里出了什么棘手的事困住他。他曾多次主动表示帮忙,却遭到他不耐烦的拒绝。
“宫里出什么事?”宋琤知道晏建知定是忙着抓拿赤青的事。也对,培养一个武功高深的傀儡不容易,突然不翼而飞,确实挺糟心的。
“还在查,我相信很快就有消息。”晏书复坐下,一脸高深莫测。
宋琤看着他的表情,沉思片刻,复坐在他对面,“晏书,不如我们敞开地谈一谈?”
晏书清冷的眼眸闪着一丝笑意,“好。”
宋琤左手搁在桌面,腰背直挺,肃着被热气熏得红润的小脸看着他:“你想要什么?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想要什么?”晏书看着她,“我想修复你我的关系。”
“希望你莫排斥我,别把我当陌生人,我努力重新走进你的生活,真心想与你白头偕老。”
宋琤划开视线,“晏书,我已不是七年前的宋琤,你还是说实话吧。”
晏书嘴角勾起一抹苦涩,她还是不相信自己。
“既然你不说,那我替你说。”宋琤勾起一抹嘲弄,“你也想成为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人吧。”
晏书没否认,他静静地看着她。
“你兄弟几个,晏建知表面是看重你,但他忌讳你母亲与祖父家的身份,你虽是晏家的嫡子,但在他心目中,你就是个身份低廉的庶子,他不会把晏家交到你手里。”
“聪明如你,又怎么会没看出自己的未来呢?你暗中帮我,其实是在帮你自己。”
晏书不得不承认,今日的宋琤确实不是七年前的宋琤,还好这些年他暗中努力,也算与她旗鼓相当。
“你不承认也无妨。”宋琤勾起一边嘴角,“我只有一个条件,不许妨碍我的事。”
晏书无语,到目前为止他除了帮她,没有干过拖她后腿的事吧?
“行了,今日就至此为止吧,走了。”宋琤站起来欲走。
两人难得见一面,宴书不想她这么快就离开,他拦住她。
宋琤没想到他突然横跨出来拦住自己的去路,她来不及收住脚步,眼看两人就要脸贴脸,没等她伸手推开,晏书突然被一股强力撞击到墙上。
晏书使了内力才没让自己如破布般掉落在地上,否则要在宋琤面前丢脸了。
几乎同时,宋琤跑出门外察看,可外面除呜呜的寒风,连个鬼影也没见。
“你没事吧?”
晏书看见宋琤一脸担忧,本来直起的腰,眸间微微往下弯,做出一副产
“没、没什么事,可发现可疑人物?”
“没有。”宋琤见他一脸苍白,上前搀扶。
晏书暗暗欣喜,趁机往她身上靠。
哪知他的脑袋还没有凑到宋琤的肩膀上,数十颗石子从不同的地方齐齐朝他飞来。
宋琤猛地一推晏书,眸间移至门,心想这么短的时间,再厉害的刺客也不可能逃离得这么快。
可神奇的是.......外面除了白茫茫的积雪,什么都没有。
她又跃上房顶巡视一番,房顶已结冰,光滑得不能站人,也没发现有脚印等之物。
“没什么事吧?”宋琤回到小酒馆,“没派人暗中保护你?”
晏书捂着被击伤的左眼,他手里捏着几颗‘暗器’。
“我命他们无事不许靠近此地。”晏书摊开手中的暗器,“你看看这种石子。”
宋琤拿起一颗石子打量,这是大理山石子,整个京城只有皇宫脚下那一片宅府才有。
而这间小酒馆在东城,与大臣的宅府隔了大半个京城。
这些石子难不成飞越了半个京城?
晏书看着宋琤,他心中有一种疑惑,但他不确定。
为了证明自己的想法,晏书伸出没受伤的左手欲抚向宋琤的脸庞。
宋琤低头想事,没注意到他的动作,直到晏书捂着左手腕闷哼呻吟才抬起头。
见他的脸被石子打得青一块紫一块,模样有点惨,她忍着笑:“此地不宜久留,先回去吧。”
“宋琤,你发没发现剌客只针对。”经过他的验证,只要一靠近宋琤就被攻击。
“证明剌客是你的仇人。”宋琤拍拍身上的细小雪花。
晏书抿着嘴,表情有些委屈。是他的仇人还好办,不管如何藏身他也能把人揪出来,但现在看来并不是,此人似乎不喜他靠近宋琤。
男人的直觉,这种做法就是占有欲强的表现。
宋琤她......有了爱慕者。
晏书招手叫来马车,对宋琤道:“我送你回将军府。”
宋琤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你先走处理伤口吧,我还有事要办。”
晏书愣愣地看着,想着宋琤定是与旁的男子相约,他心里满不是滋味,却也不好表现出来。
待马车行至小酒馆看不见的拐角,晏书唤来晏火,让他跟上去查探情况。
待晏火回来禀报实情,他无语了半天。